花溶摇摇头,“御医说了只要好好养,会好的,落王手的时候有注意分寸,没有狠手。”如果是狠手的话,他这条手臂根本已经不在了。
    “你预备怎么赔我?我本来今天是要去麒麟山脉的。”
    “额,次我和你一起去。”只能这么赔偿了,否则他不知道要怎么赔偿了。
    宇文昔却是摇头,“等你和我一起去都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伤筋动骨一百天,难道我要一百天后再去吗?我的伤估计很快就会好,应当过几日就能去了。”
    “那我要怎么赔你?”还真不好赔。
    “我先记着吧,到时候再说,到了到了。”宇文昔一走进去,第一个冲过来的是紫渐,一跃就跃到了宇文昔的身上,宇文昔能感受到它的着急和担心,这令她极为意外,没想到紫渐会这么在意。
    紫渐不是向来都是高冷傲娇的吗?
    “我没事,就是受了点伤,很快就会好的。”她摸摸紫渐的头,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一个人,有这么多关心她的人。
    紫渐的脑袋在宇文昔的怀中蹭着,心中感慨万千,它昨晚应该跟出去的,要是它跟出去的话,估计就不会这样了,碧绿的眼睛看向宇文昔耳朵上的耳钉,漆黑的耳钉没有闪烁任何光泽,如沉寂的死海。
    【你不要给我装死!主子出事你不应该出面吗?】紫渐和曜魂沟通。
    【我就装死了!】曜魂傲娇地回应紫渐。
    【信不信我咬碎了你?】紫渐火大,抱着它的宇文昔都感受到了它的不淡定,有些纳闷地看着紫渐,“怎么了?”
    紫渐低呜了一声,垂头去没有再和曜魂撕。
    现在它和曜魂的实力都不行,只有等主子冲开封印,否则它们都只是摆设罢了,毫无威慑力。
    【我知道主子不会出事的,你别这副死样子。】曜魂见紫渐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和它沟通。
    当时的情况,它没有必要发威,否则会给主子带去别的麻烦,主子虽然受了那一脚,但并不会有大碍,所以它才没有管。
    咳咳咳,是他,不是它,都不记得多久没有化作人形了。
    紫渐没有和曜魂继续说话,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得知主子出事的时候,它就没有办法冷静了。
    虽然跟了鬼王很久的时间,但是它很清楚自己真正的主人是谁,是此时抱着它的这个人,只是现在的她太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当初的高度。
    不过没关系,它有信心,以前的主子可以达到的高度,现在也能够达到,只是一个重头来过的过程,没什么。
    宇文昔见紫渐这么乖的模样当真是很不奇怪,在她的眼中,紫渐就和百里夜冥一个德行,如今这样子就跟百里夜冥失去神智是一样的。
    “小姐,你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
    “老大,老大,你受伤了?哪儿呢?哪儿呢?是哪个王八羔子,青未给你报仇去!”
    青未撸起了袖子,一副要出去干架的样子。
    “你去给小姐报仇?小姐都打不过你能打过?闭嘴吧你!”银莲觉得青未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被银莲这一顿鄙视,青未火得不行,却是没有办法反驳。
    花溶和老大一起出事,两个人都出事,可见对方真的是很强。
    宇文昔见他们两个又开始吵架就懒得理会了,她看向迟月,“迟月,抱歉了,去麒麟山脉的事情得往后延了,得等伤好了。”
    “嗯,无妨。”迟月点点头,没什么情绪。
    “你的伤还好吧。”
    “还好,休息一就好了。”
    “嗯。”迟月点点头。
    昨晚是宇文昔不让他跟着,想着不会有问题,结果就出事了,看来以后都得跟着,就算对方很强也必须跟着,在他没死之前,阿昔不能死,这是他欠她的一条命。
    宇文昔躺在床上休息,想着秦落,秦落的实力真的很高,不过给她的感觉应该没有百里夜冥高,但也差不了多少。
    如果有一天她能够打败百里夜冥,是不是就绝对可以秒杀秦落了?
    会有那么一天吗?
    对于这个问题,宇文昔陷入了很深刻的思考!
    必须得有那么一天,这就是她的目标,她要朝着这个目标一点点努力,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超越了百里夜冥呢?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她必须得有信心,凡事都有可能的。
    一般都是很厉害的人会被封印起来,说不定以前是个很流弊的人,额,好吧,和她是没什么关系,但是既然用了身体,就是她的事情了。
    在家里休息了一天之后,明显好了很多,走路的时候都只有很轻微的疼痛,距离康复应该没几天了。
    她发现自己的恢复能力还是很赞的!
    “小姐,陵王来看你了。”银莲走进来对宇文昔说。
    “跟他说我在休息。”宇文昔继续手中的画,这一次她画的不是上官赫而是花溶,不是她看到的花溶,而是她想象中的花溶。
    她觉得花溶应该是她笔这个样子的,而不是如今这个样子。
    银莲走出去和秦陵回话,秦陵没有办法走进去,因为迟月拦着他,迟月就像是一个木头桩子一样站着,没有退让的意思。
    秦陵不知道迟月的身份只是知道迟月的武功不俗,要是动手的话,他可能讨不到便宜。
    “陵王,小姐正在休息。”银莲如今的胆子大了很多,不会见一个王爷就战战兢兢,除了见鬼王百里夜冥会跟丢了魂似,其他人都还好。
    “看来宇文姑娘是不打算见本王咯?转告宇文姑娘,若是她不见的话,本王准备入宫见皇上,和皇上说说前两日晚上发生的事情。”
    迟月的脸色沉来,“陵王,你这是在要挟。”
    “是又如何?”秦陵面不改色,没有觉得自己的手段很卑鄙,是宇文昔先这般对他,那就不能怪他了。
    不用点非常手段,他都见不到宇文昔。
    银莲赶紧跑去告诉宇文昔,将秦陵的话转告给宇文昔,宇文昔皱眉,显得非常不爽,看着手中的画,还差一点就画好了,“你让他等着,就说我要沐浴更衣。”
    “是。”
    宇文昔看着画中的花溶,她画的是现代装的花溶,有着柔软的黑发,穿着很普通的白色衬衣,如同无数个阳光的少年一般露出温暖的笑容,她喜欢这样的花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花溶。
    笑容中没有刻意的邪魅和无意的冷漠。
    他的笑容应该是明媚和温暖的。
    “阿昔昔,那个陵王又来烦你了。”花溶推门走进来,宇文昔抬头看她,瞬间就不好了,乱七八糟的衣服,乱七八糟的表情。
    花溶走到桌旁看到了桌子上的画,“诶?这个人是谁?怎么有点眼熟?”就是脸有点眼熟,其他地方都不眼熟。
    这是什么奇怪的装束?
    宇文昔走到一边拿过一面镜子放到他的面前,花溶看到镜中的自己后僵住,马上意识到画中的人是自己,可是他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啊,那装束太奇怪了,而且那头发也太短了,最后,那笑,根本不是他。
    不是他。
    “这不是我。”花溶转开头对宇文昔说。
    “嗯,只是借用了你的脸。”宇文昔没有迟疑接了话。
    她已经画好了,将画收好,这都是她在这个时代的记忆,必须得保存好。
    “得出去见那个烦人的陵王了。”宇文昔擦了擦手就开门走出去,花溶看着宇文昔的背影,眸光悠远。
    不是他吗?他好像见过,什么时候见的呢?在哪里见的呢?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宇文昔走到秦陵的面前,“陵王来看呀,真是没想到,这一次真是托了陵王的福,让我可以卧床休养几天。”
    秦陵没想到宇文昔开口的第一句便是这样冷嘲热讽的话。
    “我要和你单独说几句话。”秦陵看着宇文昔,语气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带着命令。
    对于这样的语气,宇文昔是很不爽,但是想听听秦陵会说什么,他拿花溶的事情来要挟,实在是够卑鄙的。
    两个人走到了一旁的池水边,不得不说花溶的这个宅子是真的不错,够大,够气派。
    “陵王要说什么?”宇文昔率先开口。
    “你和花溶是什么关系?”秦陵的语气不善。
    宇文昔很想反问一句,我特么的和花溶什么关系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你是海么?管得未免太宽了一点吧。
    “朋友。”宇文昔简单地回答。
    秦陵显然有些不信,“朋友?”朋友之间需要这样搂搂抱抱吗?需要豁出性命吗?
    “你想问什么?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我喜欢的是女子,不是男子。”再一次将这个借口拿出来说。
    为何她现在能开出这么多的桃花?实在是有点不能理解,这种自以为是的桃花她很不喜欢,相当不喜欢。
    秦陵愣住。
    “你喜欢女子?”这……
    “是啊,所以陵王你觉得我喜欢你真的是误会了,我怎么会喜欢你呢?如果你说我喜欢五公主或者是三公主还靠谱一点,你说我喜欢你是真的不靠谱啊。”要说几遍才行呢?说了好多遍对他不是喜欢,他怎么就不信呢?
    这个年头说实话这么不被待见吗?
    秦陵僵住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一直以为宇文昔喜欢女子这件事只是谣言罢了,亲耳听到宇文昔口中说出这样的话,他觉得自己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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