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昔一愣,随即点头,尽管现在身体还是很不舒服,但是这件事趁早解决掉也是好的,宇文劲啊宇文劲,不是我不将你当做父亲,是你根本没有做父亲的资格,至少不是做我的父亲的资格。
    她的情况也很糟糕,却不见宇文劲来关心,还让她醒过来就过去,虽然不是很在意宇文劲这个人,但还是有点寒心,越发思念前世的父亲,家中最疼爱她的就是爸爸,其次是弟弟,最后是妈妈。
    虽然是这么排名,但是都是很爱很爱她,哪里是这样的家庭,完全没有亲情可言,都是斗来斗去,一不小心就会没命,她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回。
    在银莲的搀扶宇文昔走出卧房,正在外面吵架的上官赫和言青奚看到她立即走过来。
    “你现在不宜床。”言青奚以一个医者的身份告诫宇文昔。
    “是啊,昔儿妹妹,你不能床,你要去干什么?”
    “父亲叫我过去说那件事,那件事我也想快点解决,没事,我撑得住。”宇文昔冲他们笑笑,发生这件事之后,她说得最多的就是撑得住,的确,她必须撑得住。
    往后的日子,她都必须这么撑去。
    “我陪你去。”上官赫觉得这种时候她必须出马了。
    然而宇文昔却是摇头了,“你不要光明正大陪我去,你躲在暗处看着吧,要是有什么不对,你再出现。”
    “嗯,这样也可以。”上官赫没有意见。
    “我可以陪你去,那个人还没有给我道歉呢。”言青奚还是记着这件事,“况且我还得去看看那个昏迷的孩子。”
    对于言青奚可以光明正大陪宇文昔去,上官赫表示很不服,但是没办法,已经决定了。
    她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二姨娘和宇文智跪在地上,而宇文裳则是站在一边,宇文裳低着头,估计是没有戴人皮面具。
    这是已经有了结果?
    之所以将人交给宇文劲来审问,就是因为相信宇文劲的审问能力,像宇文劲这种经常在外打仗的,肯定需要审问俘虏,肯定会有一套自己的审问方式,连那种俘虏都可以问得出来,这样两个人肯定不在话。
    而且让宇文劲审问还可以洗清她的嫌疑,省得到时候别人说她和人串通一气。
    “父亲,咳咳咳……”宇文昔叫了一声便咳嗽,这是真的,没有假装,她现在的确生病了,而且病的不轻,连嗓子都哑了。
    “来了啊,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那两个人招认了,是二姨娘和你大哥指使他们这么做的。”宇文劲的声音很是生气,不过也透着一丝疲惫,都是亲人,居然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他如何能不生气。
    而且又被外人看了笑话。
    他看向言青奚,不明白言青奚为何还不走。
    “不要看我,我来是找她给我道歉的,上次的事情还没有了解呢,这次你们也冒犯我了,质疑我的医术,都一起给我道歉。”言青奚可不管此时是什么气氛,想说什么都说什么。
    对于他这样的性情她也是醉了。
    “裳儿,跟言大夫道歉。”宇文劲只想快点打发走言青奚。
    宇文裳虽然极不情愿,但是宇文劲吩咐了,她没有办法,只能走过去跟言青奚道歉,“言大夫,上次是我不对,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好了,没你的事了,还有一个。”言青奚看向梁氏,梁氏脸色一变,她哪里肯道歉,虽然言青奚救了宇文馨,让梁氏有了好的脸色,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会道歉。
    但是此时的宇文劲却不管那么多了,直接让她道歉。
    “老爷!”
    “快点。”宇文劲低喝一声,梁氏吓得抖了抖。
    不过此时宇文捷站出来,“父亲,就让儿子代劳吧,言大夫,这是否可以?我代替母亲向你道歉,当时母亲很着急,言语之间多有冒犯还请你海涵。”
    “又不是跟我道歉,是跟她道歉。”言青奚嘀咕了一声就将手指指向宇文昔。
    这令众人惊讶,连宇文昔都讶异了,是要跟她道歉吗?这……言青奚,你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看我干什么?快道歉啊,她那么着急担心那个孩子,你们还那么对她,难道不应该道歉吗?要不是她,那个孩子活不成,知不知道?”言青奚觉得他们太不应该了,总是将好人当做坏人,又将坏人当做好人。
    宇文捷犹豫了一就冲宇文昔道歉。
    “五妹妹,先前是我们不对,误会了你,对不起。”
    “馨儿没事就好了,反正我也不喜欢你们,你们怎么对我,我不介意。”前面半句话的时候,梁氏的脸色还好,只是说到后面半句的时候,梁氏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宇文捷也有一些尴尬。
    这话说得太过直白,他们都习惯粉饰表面的太平,如今宇文昔这么说出来,让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好了,言大夫,你先进去看看小女。”宇文劲有些不悦地看着宇文昔,觉得宇文昔太不知好歹,这个时候就应该好好配合。
    言青奚走进去查看了一宇文馨,问题不大,很快就可以苏醒了。
    “馨小姐已无碍,我先走了。”
    “嗯,送言大夫,带言大夫去账房拿诊金。”
    待言青奚离开之后,宇文劲就开始审问二姨娘和宇文智了,他的脸色铁青,已经是怒到极致了,“你们将此事一五一十说清楚,若有半句假话,决不轻饶。”
    宇文昔在心中嗤笑,这意思是说真话就可以轻饶了?
    “老爷,老爷,冤枉啊,这件事和我们没有关系,老爷明察,都是她冤枉我们的,我们怎么会害馨小姐?”
    二姨娘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认,一旦认了可就没有出头之日了,想不到现在会被这个丫头反咬一口,真的是小看她了,现可如何是好,她自己已经一把年纪了,无论结局是什么都没多大关系,但是智儿还有大好的前途,不能被这件事给耽误了。
    可是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宇文昔没有说话,她现在保持沉默就够了,她倒是要看看宇文劲会怎么评判这件事,上次那件事就那么轻松过去了,宇文裳只是被禁足罢了,这一次呢?差点搭上馨儿的性命,会如何呢?
    “还不承认是吗?好,很好,看来这些年是我太好说话了,将你们一个个都养得无法无天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父亲,父亲,这件事真的和我们没有关系,父亲不能因为他们两个人的话就责怪于我们,我们不服。”
    如今只能是孤注一掷了,若是没有别的证据,也无法将罪责放在他们的身上,所以只要咬死不承认就行了。
    他也很清楚承认之后会是什么后果。
    “昔儿,你说这件事是不是他们加害于你?”宇文劲突然将问题丢给了宇文昔,宇文昔一怔,觉得有些可笑。
    “父亲,你这话问得……”未免可笑了一些吧,不过她自然不能这么说,她只能摇头,“父亲,我知道有人加害于我和馨儿,至于是谁还真不知道,这两个人说是二姨娘和大哥吗?人是父亲审问的,他们有没有说谎,父亲应该很清楚吧。”
    宇文昔将问题又重新抛还给宇文劲,她可不想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自己。
    就在此时,一旁的宇文裳突然发难,猛的抓住宇文昔,宇文昔本来就虚弱,被她这么一抓,直接撞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痛得闷哼,银莲立即上前去将她扶住,同时推了宇文裳一把,将宇文裳和宇文昔分开。
    “宇文昔,你为何总是害我们,你害我如此还不够吗?现在还要害我哥哥还有姨娘,你怎么这么歹毒?我知道之前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能放过我们吗?非得置我们于死地?”
    她哭着大声质问宇文昔,用那张可怖的脸对着宇文昔,本来就是布满了疤痕,还流着眼泪,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卧槽!这是玩的哪一出?
    恶人先告状吗?
    “能不能把你的脸拿开一点?我看着想吐。”宇文昔嫌弃地看着宇文裳,在宇文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宇文昔继续说道:“你这意思是无论你出什么事都是我害的?你的脸我害得,以后你嫁不出去也是我害得,你没有孩子也是我害得,是不是连你拉不了屎也是我害得啊?我可没这样的本事,别他么的恶心我。”
    妈的,真的是将她当做软柿子捏吗?
    脸是我害的没错,可这次根本就是你们丧心病狂,想用一石二鸟之计除了她和宇文馨。
    宇文昔的话可谓是将在场的人都惊到了,他们第一次见识到如此伶牙俐齿的宇文昔,以前都是因为她不能说话,所以并不了解,可是现在听着她一句句往外蹦的话,只觉得她是什么都敢说啊。
    “父亲,我还有病在身,您请快一些。”宇文昔实在是没有心情陪着他们耗,她现在就想睡觉,头重脚轻的。
    “昔儿,这是你和为父说话的态度?”宇文劲很不高兴。
    “泥人还有三分气,父亲,你凭良心说话,这件事你做得对吗?我现在不只是生着病还带着伤,此事我也是受害者,不要用看凶手的目光看着我。”她是真的恼了。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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