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来了葵水,按道理来说不应该那么虚弱,甚至昏厥,我查不出原因,后来你的身体又渐渐恢复,我也查不出原因。”玄色如实将情况告诉宇文昔,宇文昔彻底凌乱了。
    这具身体是怎么回事?到底还有多少毛病?死去的宇文昔,要不你回来一趟和我说个清楚,我好一次性弄明白。
    昨晚的情况她自己也被吓到了,的确不应该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不过也不可能肯定,毕竟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有些人来大姨妈的确反应很大,又是剧痛,又是呕吐,又是发烧的,她想想还是等一次大姨妈来了再说。
    虽然昨晚的情况是很糟糕,但是今早就恢复了,这不就是说明和大姨妈有关系吗?应该不是身体的原因吧,她觉得还是可以解释的。
    “我先回去了。”宇文昔低声说,似乎是怕被百里夜冥听到。
    “还不能走。”玄色阻止了宇文昔的动作。
    宇文昔怔住,不解地看着玄色,“为何还不能走?我在昏厥之前已经将那件衣衫给清洗干净了。”
    “主子让我治好你,你的情况需要主子来看过之后才能决定你可不可以走。”玄色脸色平静,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没事,我的身体好了,你看我现在状态很好吧,肯定是没事了,我都一个晚上没回去了,再不回去就死定了。”
    现在回去应该还来得及,要是再完了的话,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到时候闻风来接她,她却不在,然后就知道她一夜未归,那就真的没有什么然后了。
    “不可以,若是你强行要离开,我会制服你。”玄色严肃地对宇文昔说,让宇文昔知道她不是随便说说的。
    宇文昔顿时停了所有的动作,心中无语,这个玄色和青凤很不一样,青凤虽然讨厌了一点,但是不至于这么死板,不过她也知道百里夜冥的可怕之处,还是不要为难他们了,他们也不容易。
    “好吧,我不离开,那我站起来走走总可以吧。”
    “嗯。”
    轻轻叹了一口气,宇文昔起身走到门口,刚准备开门,就听到“咚”一声,后退两步痛苦地揉着自己的额头,一大早就这么不顺利,她觉得她今天肯定会很不好了。
    百里夜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其余三个,他们三个看看百里夜冥再看看宇文昔,觉得怎么会有这么有缘分的两个人,连开门的时间都一致,昨晚是主子遭殃,今早是宇文昔遭殃,真是有来有回。
    “主子,宇文姑娘已经大好。”玄色上前禀报,“不过属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属无能,请主子责罚。”
    宇文昔的气色看上去的确是比昨晚好多了,昨晚实在是吓人的很,现在看上去就是稍微虚了一点。
    “我已经没事了,可以走了吗?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宇文昔以商量的语气跟百里夜冥说话,现在的她根本不敢横。
    “嗯。”百里夜冥轻应了一声。
    宇文昔顿时松了一口气,虽然只是不走心地应了一声,但是这一声对宇文昔来说,根本就是天籁之音啊。
    “多谢多谢,这一次真的是给你添麻烦了,很对不起!”宇文昔承认自己的错误。
    对于自己的错误她还是不回避的,的确是她的错,换做别人也是会生气的,还是那种血,百里夜冥只是让她手洗衣服,真的是很宽容了,毕竟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大家都很清楚。
    “没有次。”百里夜冥吐出四个字,声线比前几次还要冷冽。
    而且宇文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好像听到了咬牙的声音,但是看百里夜冥的样子,又好像没有生气。
    “绝对不会有次了。”宇文昔赶紧点头。
    “青凤,送她出去。”
    宇文昔和青凤一前一后走出去,她觉得百里夜冥是真的嫌弃她,那种巴不得将她送走的感觉她感受到了,绝对不是想太多,就是这样的,她的第六感告诉她,百里夜冥很嫌弃她。
    在路上宇文昔小声地问青凤,“要是还有次,你主子会怎么对付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对这个好奇了,真想知道百里夜冥发飙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感觉他就像个……实在是很难形容,木头不对,毕竟没有愣愣憨憨的感觉,那是冰块?好像又不对。
    他惜字如金她是知道的,接触了这么多次,说的话加起来都没有超过一百个字,对很多事情都没有兴趣,然后我行我素,连百里十觞都不放在眼里。
    看来他和他的兄弟之间相处不愉快,不对,是他盛气凌人,本来百里十觞唤他五弟,但是他回头看了一眼,百里十觞立即改口冥王,连自己的哥哥都需要这么称呼吗?真不是一般的霸道啊。
    青凤看着宇文昔,忍不住娇笑一声,“我也很想知道若是有一次你会如何,我们主子对你的忍耐度已经很好很好了,宇文昔,你绝对是第一个。”
    “我就奇怪,你们为何不杀了我?竟然由着我一次次冒犯你们的主子?你们的主子也是奇怪,忍受着我一次次的冒犯。”宇文昔实在是想不通了,像她这样的小人物应该和百里夜冥八竿子都打不着的。
    人人惧怕的鬼王到了她的面前却是一次次放过她,对她是不是太好了?
    难道鬼门门主出现之后,随着叫他冥王的人越来越多,以至于他已经金盆洗手不再残害生灵了?
    “宇文昔,好好保护自己,千万不能死。”青凤突然正色道。
    “什么意思?”宇文昔越来越不明白了,她的生死难道和什么有关系吗?以至于百里夜冥不会对她动手,要留着她这一条命。
    青凤摇头,没有继续说的意思。
    “你要告诉我究竟是如何,我才能好好保护好自己这条命是不是?”宇文昔这胃口被吊得特别难受。
    “去问你的母亲。”
    “我擦,你什么意思你?她都死了多少年了?你让我去问她,是要我挖坟吗?”宇文昔火冒了,本来经期的时候就很容易暴躁,青凤这么一说,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见她这般,青凤笑得高深莫测,伸手在宇文昔的脸上摸了一把,“等你长成一个大美人儿的时候我再告诉你。”说话间,青凤已经抽身离开,只留宇文昔一个人,宇文昔怔怔地看着青凤消失的方向。
    她紧皱着眉头,想不明白这件事。
    先回去再慢慢想这件事,现在的主要目的就是趁着人还少赶紧翻墙回去。
    埋着头快步走到墙边,看了一眼四周,刚好这个时候没有人,她赶紧一跃而起翻进了自家的墙院,现在这个点还算早,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就是银莲可能会知道。
    回到自家的院落,没有看到气势汹汹的宇文家人,宇文昔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小命是抱住了,不用头痛地去应对。
    “小姐,您怎么才回来,奴婢都担心死了。”银莲看到宇文昔赶紧拉她进压低声音焦急地询问。
    她起床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宇文昔,以为宇文昔是在锻炼,但是平常锻炼的地方也没有,这才意识到可能是没回来,吓得半死,等等不回来,等等又不回来,她都恨不得出去找了。
    “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银莲,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问你。”
    “什么?啊,小姐,您的脑门上怎么有个包?”银莲指着宇文昔的脑门讶异。
    “啊?”宇文昔赶紧去照镜子,结果就发现自己的脑门上果真是有一个不小的红包,我去,绝对是之前撞上门口的结果。
    她觉得她和百里夜冥就是相生相克的命,遇到总是没好事。
    “银莲,一会给我梳个将让头发这样过来的发型,正好遮住这个包。”
    “好,小姐,刚才您是要问奴婢什么?”
    “对,就是……”宇文昔刚准备问出口的时候突然傻住了,不对啊,她明明有宇文昔的记忆,为什么还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记忆里没有关于葵水的任何片段,那就说明死去的宇文昔根本没有来过葵水,她要被自己蠢哭了。
    为何之前她没有意识到?她现在这状态是将灵魂和身体的记忆给弄混了吗?魂穿的大忌就是分不清是自己的记忆还是原来身体的记忆。
    她现在已经越来越不明白这具身体是怎么回事了。
    “小姐,小姐?怎么了?您要问什么?小姐?”银莲觉得小姐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到底是什么问题,有这么难开口吗?
    宇文昔回神,“银莲,我来葵水了,但我不会处理,你会吗?”
    “啊?葵水?小姐来葵水了?太好了,之前小姐一直不来葵水奴婢还很担心呢,奴婢会,奴婢教您。”银莲显得很高兴。
    她一直都将此事记挂在心里,小姐迟迟不来葵水绝对不是好事,不来葵水的话,怎么嫁人生子?现在总算是好了,来就好,她们这种婢女都是被教过这些的,虽然银莲自己也还没有来。
    听到银莲说自己会,宇文昔松了一口气,还真怕银莲也不会,毕竟银莲还是这么小。
    宇文昔很认真地跟银莲学了之后已经无爱了,觉得这个世界满满都是恶意,终于意识到卫生巾是有多好。
    在古代,来葵水基本上不能动,就算有东西垫着,但那东西又不防血,会渗到裤子上,要是坐来的话,基本上就不用起来了,搬着凳子一起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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