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柴房内的宇文昔没有闲来,狭小的空间依旧可以运动,而且按照古书中的图形练习不需要太多的空间,相比起来,银莲就显得比较无聊了,好在她只是静静地待着,没有吵宇文昔。
    宇文昔在结束一轮之后回想和紫川的结束,她虽然没有真正见过人皮面具,但她知道紫川绝对是戴着人皮面具,他那样一个人不可能会是搭配那般平凡的一张脸,至于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了,她就不知道了,她猜测是假的。
    紫川要流光碎语图做什么?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太难相处,至少不会像百里夜冥那个类型,百里夜冥是看一眼就觉得冷漠非常。
    若是她无法回去,那么她需要结交紫川这个朋友,紫川的身价绝对不低,和紫川混熟了,在金钱方面或许不用愁。
    “小姐,很快我们就可以出去了,等出去之后,小姐不要再和四小姐扛上了,四小姐心胸狭窄,最会记仇了,若是再惹上她,她还会将我们关入柴房,或许还会挨板子。”银莲有点担心地劝慰宇文昔。
    她觉得和四小姐正面抗衡会吃亏,特别是小姐还不会说话,要是小姐会说话的话,应该会有利一些,至少不会让四小姐在口舌之中胜利,小姐也可以为自己辩解几句。
    “小姐,奴婢以后一定要为您寻找可以治疗哑疾的办法,让小姐可以重新开口说话。”银莲看着宇文昔一脸认真地说。
    宇文昔一怔,突然心中就内疚了,她不开口对银莲说话是不是不太好?银莲一心一意对她,她却有所隐瞒,想了想之后,宇文昔还是压了内疚,她不可以对这个世界的人产生感情,她是要离开的,她也是想离开的。
    银莲,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
    两天的时间终于到了,可是没有人来给她们打开柴房的门,似乎大家都遗忘了这件事,等了许久之后只有宇文裳一个人出现,宇文昔甩着手里的钥匙冲宇文昔示威,“想出来吗?想出来就求我,现在钥匙在我手里,钥匙我不给你开,就没有人给你开了,爹爹也不会记得,他从来都不会记得你。”
    我去,你个小婊砸!
    宇文昔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番宇文裳。
    “不求我?那你可要在这柴房里面待一辈子,到死都不会有人记得放你出来,第一,不会有人上门提亲,你在别人的眼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破鞋了,第二,没人在乎你的死活,哦不对,也许大家都希望你死,宇文昔,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这话说得实在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奈何宇文裳的对象是宇文昔,这个油盐不进的硬石头,这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完全没有收到任何影响,她只是在考虑一件事,宇文劲在不在?会不会有人走过来?
    要是这两者都是否定的话,她是不是得热身一了?
    此时是到了她该出去的时间,宇文裳故意不放她出去,到了宇文劲面前,她也是可以为自己辩解的,大不了到时候装一,扮一柔弱,哭哭啼啼也不是难事。
    宇文昔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宇文裳见她有了动静变得很兴奋,也立即朝着,门口走去,她仿佛听到了宇文昔痛哭流涕的声音。
    抬手擦了擦鼻子,宇文昔冷笑一声,在宇文裳走到某一位置的时候猛然抬脚,只听到门口剧烈震荡的声音和宇文裳失声的尖叫,而且尖叫声只持续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柴房的门口压在了宇文裳的身上,溅起了一地的灰尘。
    身后的银莲完全看傻了,这是小姐吗?这是小姐吗?小姐为何变成了一个大汉?这种踹门的事情为何做得如此熟能生巧?
    宇文昔拍拍手,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从容地踏上了门板,踩在了门板面宇文裳的身上,心情愉悦,宇文裳啊宇文裳,真是很不巧,你站的位置太好了,我忍不住就出脚了,这门板太爱你了,你别感谢我。
    看到宇文昔从门板上踏过去,银莲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小姐,您这做法太太……解气了!
    不过奴婢不敢走,奴婢还是弱弱地走面的路吧,四小姐,害人是会有报应的,您就先在这里躺一会,要是有人经过,会将你救起来的,要是没有,你只能等自己醒过来了。
    银莲发现自己也变坏了,不对,这不是变化,是变得勇敢了,小姐都不再忍气吞声了,她也不能这样了,不能给小姐丢脸。
    “小姐,接来有什么打算?”总不能就这样吧。
    宇文昔笑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表明心中有数,有些事呢,必须得先手才行,等宇文裳先去告状,还不如她早早地去了,到时候宇文劲心中也会有数,不会听宇文裳的一面之词,若是他还是一意孤行的话,那她也是没有办法的。
    回到住处,她就开始写,写了满满一张纸,为的就是将自己说得很可怜很委屈,将宇文裳说得很可恶,绿茶婊她也是会装的,偶尔装一不会有什么损失。
    “对了小姐,先前您是不是在四小姐身上了什么东西,奴婢看到好多粉飘去。”银莲想起这件事。
    宇文昔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准备装傻装糊涂。
    她哪里有什么药,那都是灰尘,灰尘好不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至于宇文裳会如何,那就看她自己咯。
    做了一个出门的动作,宇文昔就走了出去,还不让银莲跟,银莲跟着她总是会吃亏,还是不要跟着的好,她自己一个人去找宇文劲,这个时候宇文劲估计在书房。
    站在书房的门外敲了门,传来了宇文劲的声音,“进来。”
    宇文昔推门进去,宇文劲看到她的时候愣住,没有想到会是他最不喜欢的女儿进来,实在是破天荒,宇文昔可是从来不敢进他的书房,基本上父女两个都是见不上几面的,今天宇文昔怎么主动来找他了?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注意到宇文劲的目光,宇文昔双眼含泪将自己写的陈情书交上去,双手颤抖,脸色苍白蜡黄,怎么看怎么可怜。
    宇文劲拿过那张纸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就听到宇文昔低低的啜泣声,见他抬头又拼命忍住,那样子让宇文劲还是有点心疼的,再怎么说也都是女儿,而且那纸上写的是声泪俱,说那一晚她的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性格如此懦弱,怎么会去勾引人?只是对方不愿意娶她一个哑巴算了,她不想为自己解释什么,只是希望爹爹不要太偏心,让她有个立足之处。
    还说到了宇文裳不肯开口,她和银莲两个人撞了很久的门才撞开,胳膊都紫了。
    当然,宇文劲不会查看,最多给她叫大夫来看看,叫大夫来的话,正好可以让大夫开一些调理的药,还不用她出钱,怎么样都划算的很。
    看完之后,宇文劲叹了一口气,“昔儿,你母亲死的早,你一个人生活难免艰难,又不能开口说话,是为父不对,别哭了,以后你就安安分分待在家里,不要再惹事了。”
    宇文昔用力地点头,拿出纸笔继续写,“爹爹,若是四姐,再来……”写一半故意不写去,宇文劲的眉头皱了起来,随即开口,语气不怎么和善了,“爹爹会和你四姐说的,她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放心吧,爹爹不会让你四姐再找你麻烦了。”
    “谢谢爹爹!”宇文昔快速写四个字,破涕为笑。
    她冲宇文劲鞠了一个躬,便退了出去,一退出去她就擦掉了眼泪,演哭戏还真是挺累的,在感情酝酿上有点吃力,不过好在事情都解决了,宇文裳啊宇文裳,这你可是得不到宇文劲的支持了,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啊,开心你就多笑一会,到时候笑的机会可就越来越少了。
    通过这件事,她觉得宇文劲似乎还不错,并不是铁石心肠也不是故意针对她,只是很多时候不管罢了,毕竟对于一个可有可无的女儿不需要太费心,只要这个女儿还活着就够了,她想着以后是不是要多和宇文劲套近乎?
    刚才进去书房的时候,她也不是只演戏了,还观察了一书房的构造,书房并不是很大,不过摆着不少东西,不知道流光碎玉图是不是在里面,如果真的是在书房的话,应该不会摆在外面,兴许会有暗格,看来她得找个机会偷偷溜进宇文劲的书房看个究竟,本来以为偷不到图可以换来一死,但从紫川的态度来看,绝对不会死,那她还是偷图吧,到时候那些钱还可以有别的用处。
    一边想着这些问题一边朝住处走去,不经意抬头却是和宇文家的嫡女宇文淑打了个照面。
    宇文昔本来不打算理会的,但想着做戏得做全套是不是?便给宇文淑福了福身算是行礼了,宇文淑点了一头便错身而过,只是在两个人距离最近的时候,她听到了宇文淑的声音,“不要再做让将军府丢脸的事。”
    她站定转头看着宇文淑的背影,听到宇文淑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要你安分守己,不给宇文家添乱,到时候我可以让我母亲做主为你许配一户好人家。”
    宇文昔蹙眉,有点不太理解宇文淑的意思,她在指哪一件事?以前的宇文昔和她基本上没交集,她怎么突然开始指点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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