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无法想象耶律泽奇怎么会亲自跑到这里来,而且还能这么准确的找到她所在的位置。
    这让秦宁儿当即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敢想,如果耶律泽夜要对她有动作,她现在会是什么样的状态。
    “秦宁儿,现在你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是时候履行承诺,把寡人的王子还给寡人了吧?”
    耶律泽奇开口说话的时候,那是满脸的怨气,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目光像是恨不得把秦宁儿生吞活剥。
    秦宁儿这才明白,她能有现在的安然无恙,已经是托了耶律泽奇的福分。
    “咯咯咯
    ”
    “身为番国皇帝,你也真是心够大。”
    “现在还敢跑来跟我讨价还价,若是朕心存歹念,你岂不是要成我护卫手中的俘虏了吗?”
    秦宁儿一看耶律泽奇就这么几个随从,立马莺笑开口。
    眼中尽是对这位番国皇帝的敬佩。
    “哼哼哼
    ”
    “你太小看寡人了,当真以为,寡人没有后手吗?”
    “如果不把泽奇还给寡人,寡人一定会让你学会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耶律泽奇阴冷一笑,开口出声的话,立马让秦宁儿倒吸一口凉气。
    她的脑海中,立马浮现出种种可能的状况。
    这家伙口中的后手,十有八的九是番军兵马,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
    抬头眺望,两侧山脊上烟尘若隐若现。
    她瞬间恍然,这家伙远比自己想象的要狡猾的多。
    “泽奇已经在回瑞朝皇城的路上。”
    “朕这里 也正式通知你,朕与王子大婚的喜讯。”
    “番皇若想再见到王子,只能是等朕和他完婚之后……”
    秦宁儿眼中的惶恐惊惧,在眯眼的瞬间烟消云散。
    开口一番话,说的无波无澜,让她面前的耶律泽奇一脸的惊讶。
    “你……”
    “你当真以为,寡人不敢动你?”
    耶律泽奇的话音未落,秦宁儿的护卫队嘁哩喀喳,就将他的几个随从斩落马下。
    “敢不敢都不重要。”
    “若是番皇真想再次陪银割地,朕定会奉陪到底。”
    “走!”
    秦宁儿是谁,一眼就洞穿了耶律泽奇虚张声势的假象。
    若是他真有这般雄才大略,又岂会如此被动,要配合自己演完了戏才跑来谈判。
    番国现在百废待兴,哪有这样的实力,跟瑞军近三十万兵马开战。
    没有当面拆穿,已经是给他留了颜面。
    话说的冰冷刺骨,气的耶律泽夜,当即手捂胸的口差点一口老血没有吐出来。
    “秦宁儿,你个毒妇。”
    “别得意的太早,你要是能安然回到皇城,也算你命好。”
    “等着,早晚你会遭报应!”
    耶律泽夜开口一番话,说出口时,秦宁儿已经走出几百米的距离。
    却依旧是眼神一凝,心中画上了这一道。
    耶律泽夜的这番话,不会是凭空捏造,他对大瑞朝有野心才会阻止她跟耶律泽奇成婚。
    定是有细作打探,得到了什么消息。
    秦宁儿是谁?那是人精里面的人精。
    她能一眼洞穿耶律泽夜在虚张声势,也能敏锐洞察到可能发生的危险。
    带队回到东域军营,休整数日,准备班师回朝。
    赵铭接任东域封疆大吏,职任东域侯。
    承诺,只管官印不问兵权,营中将官纷纷表态只听虎符调遣。
    东域刚刚经历劫难,也是百废待兴的状态。
    虽然赵铭也有准备献礼,但都被秦宁儿推脱拒绝,仅仅带着夜墨轩随行女卫队护送。
    却是队伍到了城外,秦宁儿就下令一进入皇城属地卫队就要统一着装。
    分成二十多人的小队,从不同方向返回皇城。
    为的就是让针对她的人,搞不清楚状况无从下手。
    漫漫归途。
    每一天都是走的筋疲力尽。
    秦宁儿刚怀孕的时候没有什么症状,但是现在却是一连几天又是呕吐又是晕眩。
    队伍走走停停,距离大队进度越来越远。
    为了避免暴露,秦宁儿再次把随行的二十多名护卫,分成三队前后有人呼应以保万无一失。
    ……
    数日后,瑞朝皇城属地。
    星月夜色。
    秦宁儿手扶营地旁边的大树,远眺瑞朝皇城的方向,正在回忆过往的经历。
    突然身后脚步声靠近,她机警转身,却是夜墨轩拿着披风满眼担忧的表情。
    “轩王有心了。”
    “以后近朕十步之内,需跪拜出声。”
    “否则,以有意刺王杀驾论处!”
    无情?她必须这样。
    她不是没有给他机会,是他选择了名利,再一次辜负了她依靠的需要。
    “宁儿……”
    周围没有其他人,夜墨轩试图用这样的爱称,拉进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
    “放肆!”
    “轩王当朕的警告是耳旁风吗?”
    秦宁儿凛冽的目光,毫无延迟的落在夜墨轩的脸上。
    虽然现在她身边侍卫不多,担一声呼喊,他就没有在她身边立足的任何机会。
    她是女皇帝,他是她的臣子。
    敬畏疏离,才是他们彼此安好的前提。
    不说回到皇城吉凶未卜,就算是她有能力力挽狂澜,重新挽回大局。
    那也是挥动屠刀,砍向他的兄弟。
    她不是非得要这个皇位,若是夜墨轩选择了她给出的第二条路,她甚至会把退位让贤列上日程。
    可是他偏偏没有。
    “其实,本王一直想不明白。”
    “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置身于这样的乱流中。”
    “仇,你已经报了不是吗?何不就此放手,把这本来就不属于你的一切都交出去……”
    夜墨轩开口之时,脸上的神色凝重异常,唯独眼中没有对秦宁儿的畏惧。
    这反常的举动,立马让秦宁儿警醒起来。
    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让她无法接受的猜测。
    这一路上,尽管她做了最好的防范措施,却依旧感觉危险如影随形。
    让她无时无刻不处在担忧忐忑中,现在她明白了。
    “他们,许给你了什么好处?”
    “轩王,你可是孩子的父亲,你怎么能……”
    秦宁儿只用了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做出了最精准的判断。
    面前的这个男人,把她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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