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刃抬起头,一脸茫然的将自己方才的话回忆了一下,他刚才难道说错了什么了么?
    想了想,他只好纠正道:“主子,被调戏的是别人,是顾大人在调戏人家。”
    凤玺起身,凉薄的眸子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回去蛮族带孩子吧,把齐厉换回来。”
    齐刃:“……”
    好吧,他这是被主子嫌弃了?
    可是为什么?
    他说错什么了么?
    ……
    幕楚馆。
    明明是好好的清官拍卖初夜,现在却因为一场插曲迫不得已暂停了。
    众多客人震惊的看着安定王最宠爱的小世子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柔弱少年揍的鼻青脸肿,毫无还手之力。
    明明一眼看上去,世子要比这白衣公子强壮的多,为毛会被打的这么惨。
    顾流离一脚将萧烬踢进人群,之后又将人一把揪了起来,“给爷道歉!”
    萧烬盯着一双熊猫脸,恶狠狠的瞪着她,“你做梦,你这个小白脸!”
    于是,顾流离毫无预兆的火了。
    手中的鱼肠忽然出鞘,却没有刺进萧烬的身体里,而是朝着他的裤腰带刺了过去。
    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这是要将人家剥光的节奏啊。
    就在鱼肠即将割上萧烬裤腰带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顾流离虎着一张脸扭过头,“给老……”
    触及到男人那张难看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冷,顾流离即将出口的话默默的吞了下去。
    凤玺清寒的眸子落到她拽住萧烬裤腰带上的手,薄唇轻轻的抿了抿,那双眸子里暗潮汹涌。
    “你兴致似乎很高?”
    他的声音十分冷漠,中间还透着一丝叫人挥之不去的寒气,带着一股叫人无法臣服的霸道,将所有人笼罩住,硬生生的给人一种压迫的味道。
    顾流离的手莫名的颤了一下,默默的松开了萧烬的裤腰带,干笑两声,“我跟这位小姐其实是闹着玩的。”
    听着那声小姐,萧烬狠狠的磨了磨牙。
    凤玺眼睛扫过男人平坦裸露在外的胸部,看向顾流离的眸子冷了几分。
    “哈哈哈……你别看她这样,她其实是发育不好,真心是女人。”
    绯画和姜姗一脸兴味的趴在楼上看着下面那一幕,公子果然还是作死了。
    凤玺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去。
    顾流离:“……”
    最近,她有点时运不济,特么的。
    放开萧烬,她立即追上了凤玺的脚步。
    就在她即将下台的时候,凌青一把拽住她的手,“公子,你救了凌青,凌青愿意以身相许。”
    百忙之中她抽出时间看向了他,“有钱么?”
    凌青羞涩的摇了摇头,“没有。”
    “呵呵!我救了你,你不给钱也就算了居然还想爽,你做梦!”
    扔下一句,她飞快的朝着风玺追了出去。
    绯画和姜姗无奈的对视了一眼,下楼来,默默的替凌青赎了身,之后才回去了。
    ……
    月光郎朗的照在上空,晚风瑟瑟的刮着。
    顾流离一脸僵硬的跟在前面一袭白衣犹如神仙临世的男人身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风玺这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幼稚,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喜欢生闷气。
    真的是呵呵了。
    要是顾景敢这样,她不分分钟抽死他。
    “凤玺,今晚的事情真的是个意外,你所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男人依旧一言不发的往前面走着,放佛没有听到她那拙劣的辩解。
    她默默的磨了磨牙,“好吧,其实是这样的,绯画说想要个男人,刚好看上了那个红衣男子,我就给她去虏了,谁知道过程有那么一丁点的不愉快,而且还刚好就被你看到了。”
    凤玺依旧一言不发,就是余光也没有给她一个。
    顾流离:“……”
    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算了,男人都有那么几天,让他静一静就好了。
    想着,她便往南宫府的方向走去。
    然后,她刚踏出一步,前面男人冰冷不带一丝色彩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想去哪?”
    脚步一顿,迎着男人冰薄的视线,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没,没事,就看看风景,呵呵……”
    把她这小把戏看在眼里,凤玺一双眸子微微一眯,面无表情的开口:“你刚刚是要脱人家的裤子?”
    顾流离抿了抿唇瓣,一脸认真的看着她,一双眸子黝黑黝黑的,“怎么可能,我一向洁身自爱,怎么会做那么龌龊的事情。”
    “砰!”一声巨响忽然响起,顾流离身子晃了一下,回头看去,只见远处的一坐废弃的老宅轰然塌塌,动静大的连她脚下的土地都在晃动。
    “……!”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尼玛的,又来了!
    凤玺迎风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清寒之气,“以后若是在敢对其他男人有别的心思,这山就是你下场。”
    凤玺一句话说的很轻,很淡,似乎风一吹便会散掉一般,可是,顾流离却清晰的感觉里面的寒意,和那句句迎着人戳来的冰渣子。
    “那个……我们是不是有……误会?”
    “还想狡辩?”凤玺一个刀眼射了过来,含着一抹冰封三尺的寒冷。
    摇头,毫不犹豫的摇头。
    “没错,我就是见色起意,被他的美貌所折服,想一览他的……”
    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凤玺的手,“不是你让我实话实说的么?你干什么还想发脾气呢?凤玺,我发现你这人真的很难相处你自己知道么?”
    凤玺低头,静默无言的看着她。
    被他那赤果果的眼神看着,顾流离只觉得一阵蜜汁尴尬默默的升了起来。
    突然之间,凤玺忽然一把勾住她的腰,唇猛地凑了上去,攻城略地,风卷云残,没有留下一丝的空隙。
    在这途中,顾流离无数次的想要反客为主,却被他压制的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只得默默承受。
    ……
    安定王府。
    看着自家儿子被打成这样,萧鼎脸色难看的厉害。
    整个人一脸阴郁的坐在主位上,“查清楚了么?是谁打的世子?”
    属下人恭敬的行了一礼,禀报道:“回王爷,查不到,只知道对方是一个张相很柔美的公子,一身白衣,可是我们顺着再往下查询的时候,就什么也查询不到了,仿佛被人特意的掩盖了。”
    “是谁有本事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行凶的?”
    他是北燕唯一的异姓王,年纪轻轻的便立下战功无数,谁知道,这才刚到北燕不久,他最宠爱的世子便被人给打了。
    “想尽一切法法,一定要将那个人给本王抓出来!”
    萧鼎大手重重的往桌上一拍,显然是怒到了极点的模样。
    “世子现在怎么样了?”
    “御医已经来给世子看过了,说是对方没有下狠手,只是给他了一些皮外伤,没有伤及肺腑,最多让世子最近没有办法出门罢了。”
    闻言,萧鼎的怒火莫名的下降了不少。
    “这样也好,让他最近好好的在府里养伤,没事别老往那些乌七八糟的地方去,本王的老脸迟早得被他给丢光了!”
    ……
    天色逐渐亮白。
    凤玺重新给顾流离换上司马暮词的脸。
    照了一会镜子,顾流离满意的笑了笑,“凤玺,你易容术真心不错,棒!那我先走了。”
    “慢着。”
    脚步一顿,她疑惑的朝着他看了过来,“干啥?”
    “拿来。”男人面无表情的伸出手,薄唇凉凉的吐出两个字。
    顾流离一脸茫然的盯着他伸过来的手,狠狠纠结了一会之后了,从怀里磨磨蹭蹭的拿出一个铜板放他手里。
    “我就这么点了,你爱要不爱!”
    她现在算是看透这男人了,不就是睡了他一晚,居然还要要钱,他也不觉得磕碜么?
    凤玺低头看了一眼掌心的铜板,倒是没有嫌弃,反手收了起来,之后,又重新把手伸了出来。
    然后,顾流离瞬间就不淡定了。
    抬起头,她无比沉重的叹息一声,语重心长的开口,“凤玺,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花一两银子也要考虑很久的小可爱了,现在我一个铜板也要深思熟虑。”
    说完,她又沉重的叹息一声,“你要知道,一个铜板对我来说相当于我的命了,你差不多得了。”
    凤玺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对她有些不忍直视。
    “我的腰带,上次落你房间了。”
    顾流离:“……”
    顾流离看着她,眼睛眨了眨。
    他的腰带?
    呵呵!
    现在已经是南宫扶尘的腰带了。
    可是,这话她能就这么说出来么?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这个男人最近醋意比较大,一言不合就喜欢吃醋,如果知道他的腰带被南宫扶尘拿走了,说不定已经系上了,不知道他又会怎么样。
    “你的腰带,还在南宫府,我下次给你带过来,你别着急。”
    “嗯。”男人淡淡的点了点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她方才的表情,分明就很纠结。
    “那我去了。”丢出一句,她立即走了出去,反手将们关上。
    看着凤玺刚才的样子,分明有点怀疑她了,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南宫府将腰带给偷回来。
    如果被这男人知道实情,估计实情会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