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这样就算不恶心死司马赋也埋汰死他,让他心肠歹毒居然想阉了她,幸好她武功高强又没有**!要不然她现在就真的是一个太监了。
    “还不来么?”坐在马背上,司马赋眉头紧皱,全身上下笼罩了一层氤氲。
    他倒是架子大得很,居然敢让他等他!
    苏役看了一眼面的道路,“早就派人去通知了,估计已经快到了。”
    司马赋脸色依旧十分的难看,那双墨色的眼睛里有漆黑的暗流在无声的涌动。
    苏役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现在,真的怪不得别人,当初不该将他留在西明,这完全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而,司马赋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的生活都是平平淡淡的,日复一日没有任何新鲜。
    直到遇到顾流离,他才找到点人生的乐趣。
    就这样逗弄她,看她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布下的陷阱里转危为安甚至陷害他一把,让他更加的想要跟他斗下去。
    看看,最终谁略胜一筹!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一句,“来了!”
    闻言,司马赋和苏役同时抬头看去,原本暗沉漆黑的脸,在看到那骑在马背上缓缓走来的人时,表情在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马背上的人一身妖冶的红衣在空中翩翩飞舞着,有种诡异的妖冶。
    最让人震惊的是张难以形容的脸。
    她一头青丝用一根红色的血玉簪子缠绕了起来,剩余的几缕垂落而下,似男非男,似女非女。
    精致的五官有着超越性别瑰丽,雌雄难辨。
    那一双旖旎的眸子宛如神笔勾勒而出,重色的胭脂沿着她的眉毛层层叠叠的向发鬓晕染开来。
    仿佛于剔透的皑皑白雪之上绽放出一抹妖冶夺目的血色罂粟。
    她本就长得雌雄莫辩,诡美如狐,此刻却还偏偏用了深紫色漯黛描绘勾勒,将那双眸子涂画的大且妖异莫名。
    转眼之间她已经来到跟前,他们却丝毫没有回过神来。
    她很神奇,穿白色的时候可以穿出缥缈如仙的翩翩公子,而红色,她依旧穿的如鱼得水,甚至更甚。
    司马赋想,这大概是他所见过人中第一个能把红色穿的这么妖冶夺目的人。
    这种美,甚至让人忽略了他的性别。
    看着司马赋眼里的欣赏和惊艳,顾流离眉头轻皱了一下,为什么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说好的恶心呢?这种表情是几个意思!?
    “咳!”干咳了一声,她翘起兰花指,对着他投去一个媚眼,特意放软了声音,“皇上,咱家来了!”
    软绵酥麻的声音钻入耳膜,司马赋和苏役齐齐一抖,明显被恶心到了。
    收回目光,司马赋目不斜视的直视着前方,一句话未说,猛地一夹马腹,然后,快如疾风的马便飞奔了出去。
    顾流离:“……”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所以说,她这一番心血都白费了么?居然没有恶心到人!
    皱了皱眉头,顾流离一夹马腹追了上去。
    此时,皇城之上,一袭宫装的女人站在上面俯瞰下面,藏在衣袖里的拳头紧紧的捏了起来。
    往年,皇上都会带她一起出宫私访,而今年,却带了一个小太监。
    想到刚才顾流离的美貌,她差点咬碎一口银牙,那样的美,就是她也会忍不住的心动,更何况是是皇上。
    一直以来,虽然说皇上也不经常步入后宫,但是至少是会来的,而从这个叫步倾城的太监来了之后,便一切都变了。
    皇上盛宠于他,没有再踏入后宫一步,甚至是梅妃也被他关在宫里思过。
    豢养男宠这种事情在贵族之间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可是,他是皇上,掌握着整个西明的前途安乐,怎么能沉迷于一个小太监呢?
    看着他们逐渐走远的身影,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太后起来了么?”
    “回娘娘,这个时辰太后已经起来了,我们要过去请安么?”
    “走。”走,转身,她拖着长长的衣摆直接去了永寿宫,不过是一个太监而已,在社稷江山面前,他不值一提。
    …
    一路上,司马赋都格外的沉默,一句话也不说,脸色十分的难看。
    顾流离也不在意,手指铜镜,一路照镜子,把妖冶媚态显露的没有丝毫保留。
    这次因为是微服私访,司马赋带的人很少,两个贴身侍卫,苏役和苏祁,还有顾流离。
    到一家客栈门口翻身下马,他率先走了进去。
    苏役和苏役对视了一眼,扭头看向还坐在马背上找镜子的某人,狠狠打了一个寒颤,也立即跟了进去。
    顾流离走进客栈,直接往桌边一坐,挑眉看了一眼对面的司马赋,“皇上,你脸色似乎不大好。”
    司马赋:“……”
    他脸上闪过一抹僵硬,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也不在意,一手杵着下颚就这样看着外面的景色,想不到西明的边境还有如此繁华美妙的地方。
    清雅幽幽,清雅悠悠!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一阵嘈杂声传来,夹杂着女人的哭泣声。
    “娘,娘,娘你没事吧!”
    顾流离好奇的伸头看去,只见一行彪形大汉在欺负一对孤儿寡母,抢了他们身上的钱袋便走。
    司马赋脸色有些难看,作为帝王,谁也不想看到在自己的地界里发生这样的事情。
    尤其……
    他悠悠的看了一眼对面的某个人,眉头一皱,看向了苏祁。
    起身,苏役大步走了下去。
    彪形大汉们已经走远,而那对孤儿寡母还哭的十分凄惨。
    皱了皱眉头,顾颜夕忽然看向苏役,“老兄,有钱么?先借一百两来给我用用。”
    苏役诧异的挑眉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只有五十两。”
    “那也行,就先给我五十。”
    苏役一脸猛地的把钱给她,顾流离笑眯眯的接过,“记得你现在还差我五十两,等你有了记得还给我。”
    “好。”看着她下楼去的背影,苏役眨了眨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
    司马赋:“……”
    一抬头,就自家主子脸色阴沉的瞪着自己,微微一愣,“主子?是因为她要去救助那对孤儿寡母我才把钱借给他的。”
    司马赋已经不想说话了,身边有这种智商低的人,真的是太拉低档次了。
    坐在楼上,看着顾流离给人递钱的样子,司马赋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爱钱如命只要是接触过他的人都知道,却想不到,他也会把钱给给别人。
    告别了俩位,顾流离又转身上了楼,十分嫌弃的瞥了一眼司马赋,“你治国真的是太无方了。”
    听着他话里的讽刺,司马赋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苏役惊诧的看了他一眼,主子虽然说脾气不是那么好,但是至少不会动不动就这么说话。
    对他来说,泄露自己的脾气是无能的表现,可是,今天他居然当着外人的面发脾气了。
    顾流离也没有在意,直接默默的吃起了自己的饭。
    “对了,方才我注意到那几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身上露出了腰牌,那是东吴的,你注意到了么?”
    司马赋喝酒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清冷的目光直直的投射在她的脸上,直视她的眼睛,似乎要从里面看出某些隐藏的秘密来。
    然而,他不管是眼睛还是表情都太过于坦荡,坦荡的让人丝毫找不到破绽。
    谁都知道,当日在北燕,她功亏一篑全都是怪东吴千苍郁说话不算话,最后幸得南秦帝王凤玺出手相救,即便如此,她的丫鬟却也殒命了。
    以他的性格来说,必然会找千苍郁报仇。
    只是……
    司马赋揉了揉眉心,他现在失去了记忆,过去的一切于他来说都是陌生的,从来不被记起的。
    所以,他的一番话是单纯的,并没有其他的心思在里面。
    悄无声息的松了一口气,他点了点头,“我没瞎!”
    顾流离:“……”
    这个贱人,每次都是那么的不好相处,他怎么不去死呢!
    一转眼的功夫,苏祁回来了。
    “主子,人已经追到了,身上有东吴的腰牌。”
    司马赋点了点头,一只手慢条斯理的摩挲着杯沿,东吴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西明,却还偏偏是这个地方。
    千苍郁野心勃勃,一直想称霸天下,他大概是闲不住了。
    顾流离低头吃饭,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不过她却知道,接下来只要千苍郁一个把握不住做了身事情,那么……
    他和西明的战争就真的在所难免了!
    如此一来,她定然会助司马赋一臂之力灭掉东吴,让他尝尝亡国的滋味儿。
    绯月的死,她一刻也没有敢忘记,一直一直的记在心上,一想,便很疼。
    他们都是从小陪她一起长大的人,表面上好像是丫鬟,但是,他们的感情却是亲如姐妹。
    想到当日他在大殿中对自己的侮辱,顾流离眼里生生的浮现出一抹怒意,手中的筷子在她无意识之下“咔擦”一声折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