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房里突然就安静了。舒悫鹉琻
    雷战身子踉跄了几下,他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
    “我说她怀了阿晫的孩子,就快生了!”
    夏元琼心里是各种凄苦加郁闷,她盼孙子盼了头发都白了,可是现在,孙子是有了,她却连关心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听到她的确认,雷战看向雷谨晫,骂了声“孽障”,两眼一翻,直接倒在椅子上了。
    “老雷!”
    夏元琼惊呼一声,雷谨晫剑眉拧了拧,第一时间上前将他扶住,“妈,赶紧叫救护车!”
    外面雷雨交加,整个雷家,因雷战的晕倒,而乱作一团。
    自从雷战动了点小动作,却没讨到好处后,后面的时间,他倒是安分了下来,然而,他的那一番动作,就像是往平静的海面丢下一颗碎石,虽说没激起什么大风大浪,却惊扰了海里安眠的鲨鱼。
    京都稍微敏感一些的人物,都嗅到了一股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比如,某银行里,大量的资金在往国外转移,比如,某些股票正以不可察觉的动态在一点一点地下滑,再比如,某些集团的持股人在暗中变卖手中的股票。
    这些变化很细小,然而,全部相连在一起,倒是刮起的,却是一阵不可挽救的金融飓风。
    七月二号,距离上次产检,已经过了九天。
    金玉叶前天半夜脚有些抽筋,白天精神不佳,便没去医院,今儿个好些了,便听从流母陈雅菊的建议,再次去医院产检,b超的结果出来,胎位并没有转变,脐带绕脖的现象也没有转正过来。
    预产期还有六天,迫在眉睫,这样的情况,剖腹产是剖定了,而且,流骁、金世煊和南壡景他们一致赞成剖腹,这样一来,便能少受些罪。
    距离预产期还有四天,南壡景过来了,龙隽因为腿不方便,且最近军方盯得紧,在金玉叶的坚持下,便没有过来,待在美国等着他们带孩子回去。
    孩子出世,已经进入了倒计时的阶段,在倒数第三天,黛夫人吩咐朵薇将一切需要用到的母婴物品收拾好,准备提前两天去医院待产。
    雷家。
    夏元琼不知从哪儿得知金玉叶的预产期,今天雷谨晫休息,难得在家里,吃了中饭后,她将人叫进了房里,交给他一个袋子,语气殷殷切切地道:
    “阿晫,叶丫头的预产期就这几天了,妈也打听到,是个男孩,这是妈买的一些婴儿用品和补品,生孩的时候都需要的,你给叶丫头送去吧,就说是你买的!”
    雷谨晫接过,打开看了眼,都是婴儿的包裙,小肚兜和一些小鞋袜,另外还有些产后补品之内的。
    “哦,对了,还有这个,这是妈去庙里求的平安符,这金锁也是请圣竺师傅开过光的,你也带给她吧!”
    说到最后,夏元琼语气咽哽,她将东西塞到雷谨晫手上,便背过身去,抹着眼泪。
    看到自个儿老妈这样,雷谨晫心里也不好受,虽然不确定她会不会收下,可是,他也不忍拂了她的意,“我知道了,妈,你别想那么多,她会对孩子好的!”
    “呜呜……那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他能毫无芥蒂地疼别人的孩子嘛,呜……真是作孽!”
    夏元琼哭着,她一想到和自己的亲孙子无缘见面,甚至听不到他唤一声“奶奶”,心里就抽抽地疼着。
    像她这个年纪,不就是盼着家庭和睦,儿孙绕膝嘛?
    可是,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愿望,对她来说,也许这辈子都盼不到了。
    “阿晫,要不,你跟叶丫头商量,让她将孩子交给我们抚……”
    “妈,这个问题你想都不要想!”
    雷谨晫坚决果断地打断她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那女人顶着丢命的风险留下来的孩子,又怎么会轻易交给他们?
    “我不想?我怎么能不想?你让我不想,那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找个正儿八经的女人结婚生子!”
    ?说到这里,夏元琼心里还是有怨气的,她就不明白了,那丫头到底给他灌了什么**汤,居然非她不可。
    雷谨晫心里烦不胜烦,他拿了东西,直接丢下一句,“这辈子就她了”便出了房间,独留夏元琼一人坐在床上,暗自抹泪。
    早知道事情会弄到今天这种地步,她宁愿那次被绑架的时候,死的人是她,这样,他们也不会因为愧疚而安排那丫头和均桀订婚,这一切的一切,也不会发生。
    归根结底,也是他们雷家作孽。
    下午,雷谨晫拿着那一大包小包东西,驱车去了半山腰的别墅。
    这些天来,虽然两人没见过面,也没联系过,不过,这里是他的地盘,想要查到一个人的住址,还是不难的。
    “小姐,雷谨晫来了,见是不见?”
    客厅里,金玉叶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朵薇上前,语气恭敬地询问。
    “让他滚!”
    金玉叶没说话,南壡景便干脆利落地丢下三个字。
    朵薇没说话,眼睛看着金玉叶。
    她说是贴身女佣,其实是龙隽挑选出来的贴身保镖,是一个影子般的存在,而影子,当然只听自己主子的命令。
    金玉叶塞了瓣橘子进嘴里,语气不冷不热地道:“不用理会!”
    两个小时后,朵薇再次上前,“小姐,他没走!”
    ……
    四个小时后。
    “小姐,他还在!”
    一直到入夜,那辆全京都独一无二的车依旧停在院子大门口处。
    站在窗边,金玉叶瞧着院外的车子,心里也不知是啥感觉,总之,不怎么好受。
    她不懂,那男人到底在坚持什么?
    他们两个人,这样的身份与处境,不是光靠坚持,就能够修成正果,她不相信,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会不懂这个道理。
    “心疼了?”
    南壡景洗好澡出来,从身后搂住她粗壮的腰肢,温凉的掌心轻轻摩挲着她高高凸起的小腹。
    金玉叶放下窗帘,打了个哈气,转身向床上走去,“睡觉了!”
    南壡景随后也上了床,自动自发地抬起她浮肿的双腿,帮她揉捏着,以前每晚不是流骁就是她哥哥,这两天,他过来,便揽下了这活儿。
    说实在的,很难想象,曾经高高在上,连吃个葡萄,都需要人剥葡萄皮的辰王爷,居然会有伺候人的一天。
    夜凉如水,山间的夜晚,空气清新,晚风透着一股舒爽的凉意,四周的虫鸣声此起彼伏。
    雷谨晫坐在车里,看着二楼主卧窗户亮着橘黄色的灯光,烦躁的心情突然平静下来,虽然没见到人,可是,能和她靠得那么近,呼吸着同一片天空的空气,也是一种享受。
    恐怕以后,就连这种机会也不会再有。
    金玉叶躺在床上,耳朵却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她渐渐睡去,她都没有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
    许是心里有事儿,她睡得并不是很熟,迷迷糊糊之际,感觉到身下的床单有些湿,她伸手一摸,碧色的眸子突地睁开,在暗夜中,亮得惊人,“南壡景,赶紧起来,妈的,我羊水好像破了!”
    南壡景睡觉一向警醒,更何况现在还是非常时期。
    他听到她的话,浑身一个激灵,赶紧打开照明灯,语气极力保持着镇定,却不难听出声音中的一丝惊慌,“什么情况?爷要怎么做?”
    生孩子与死亡只有一线之隔,面对这种突发状况,就算天塌下来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男人,第一次尝到了惊慌恐惧的滋味。
    金玉叶白着一张脸提醒,“叫人!”
    “对,叫人!”
    说着,他猛地跳下床,连拖鞋都来不及穿,三步并作两步,拉开卧室的门,蕴含着内力的声音传遍整栋别墅,“都给爷起来,丫头要生了!”
    嚯!
    一瞬间,整栋别墅灯火通明。
    别墅外,雷谨晫坐在车里,隐约听到这一声吼,冷冽的眸子霍地睁开,第一时间发动车子。
    这边,金玉叶已经被抱着出了别墅,金世煊慌慌张张地准备去开车,外面,雷谨晫见他们出来,大吼,“赶紧抱出来!”
    “先生,羊水破了不能耽搁,赶紧上车吧!”
    一旁的妇产科专家在身边提醒着,南壡景妖冶的薄唇抿得死紧,抱着她的手不自觉收紧,听到医生的话,他也不去顾及那么多,抱着人就上了雷谨晫的车。
    妇产科专家和流骁亦是跟了上去,照看着。
    金世煊载着朵薇跟在后面,而他们车后,是一种保镖。
    车上,金玉叶被放平了躺在座位上,刚才还不怎么疼的肚子,这会儿突然一阵一阵地疼了起来。
    “叶子,你别太紧张,不会有事的!”
    流骁拉着他的手,帮她擦拭着额角冒出来的冷汗,柔声安慰着。
    “是啊小姐,羊水破了,只要耽搁的时间不长,问题不大的,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放松,不能太紧张!”
    妇产科专家亦是温和淡定地出声,想要缓解她的紧张感。
    南壡景抱着她的头,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心里有些揪痛,察觉到她紧紧咬着唇瓣,他将手指伸到她嘴里,“是不是很疼?咬着爷的手!”
    疼!
    丫的,确实疼。
    那种疼与任何疼痛感都不一样,感觉有把绞肉机在绞弄着小腹,一般的痛感,叫声还可以缓解下,这种痛,是任凭你怎么叫,都无法缓解。
    雷谨晫在前面开车,此时,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在冒汗,身子微微颤抖着,他努力集中心神,认真开车,可是,后面那一声声隐忍的呻吟让他心里就跟千百只蚂蚁在咬似的,疼得钻心。
    他听人描述过,生孩子会很疼,可是此刻,他才知道,到底有多疼。
    她的隐忍能力,他比谁都清楚,在她身上刺一刀,她都能忍住不吭声的女人,此时却忍不住呻吟出声。
    “小狐狸,疼就叫出来,不用忍着!”
    “少他么的废话,将车给爷开稳了!”
    南壡景见自己宝贝在手心里的女人受这种痛楚,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此时罪魁祸首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如果可以,他是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二十来分钟的车程,对几个男人而言,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在车里的时候,流骁便已经和他妈妈打过电话,到了医院,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金玉叶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
    南壡景要进去,雷谨晫也要进去,流骁是医生,也要进去,最后的最后,几个男人除了金世煊在外面安排一切之外,都进去了。
    几个男人同时陪产,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弄得陈雅菊都不淡定了。
    她真的很想问问她的儿子,这肚子里面,到底是谁的孩子。
    凌晨四点,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啼声响彻产房,陈雅菊抱着孩子,冲他们几个笑了笑,“男孩,体重九斤八两,真是够壮实的!”
    待她们清理好后,身上穿着无菌服的雷谨晫便迫不及待地抱了过来。
    小孩子还在张嘴“哇哇”地哭着,那哭声,别提多响亮了,一边哭,嘴里还吐着泡泡。
    从没抱过这么小的孩子,他的姿势有些笨拙,小小的一团软肉抱在怀里,他手抖,心也抖,生怕自己一个用力,孩子就被他给弄碎了。
    “拿过来,给爷!”
    南壡景上前,想要抱,雷谨晫身子一偏,浓密的剑眉挑了挑,一脸的得瑟,“老子的儿子!”
    “爷老婆生的,别忘了,他姓龙,不可能姓雷,拿来,赶紧的!”
    流骁也很想抱,他看了眼在缝合伤口的金玉叶,见她没什么大碍,便心痒痒地上前,语气一本正经道:“给我吧,小孩子刚?生出来,还要做个检查!”
    陈雅菊一听儿子在鬼扯,“噗嗤”一声笑了,不过也没揭穿他。
    雷谨晫冷眸怀疑地瞧着他,“什么检查?”
    流骁面不改色心不跳,“全身检查!”
    “少忽悠老子,当我好骗吗?”
    好歹他也查过不少的资料,真当他什么都不懂?
    ------题外话------
    漫漫新文开了《首长贪欢,媚妻撩人》
    盛谨枭,京城最牛逼的权贵,有权有势,是个女人都想拖上床风流一番或长期风流的优质男,居然在家里打手枪?
    这是神马情况?
    颜妮作为一名男科医生,看到这情况,职业病犯了,好心相劝,“老兄,找个女人吧,这种事多了,枪杆儿就直不起来了!”
    得,首长大人正奋力往冲的子弹突然就卡住了。
    他虚心接受劝告,一把拽过某个女人,“女人,负责给爷弄出来!”
    自此,身为女人的颜妮,发挥了女人的作用,挤退了首长大人一号女朋友——五指姑娘。
    白天是弟弟女朋友,晚上和哥哥钻一个被窝,人前是大哥,人后情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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