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岳,你看看,这是当初咱们的长风,你失踪后,被强制拍卖了,韩广生和林宝日这两个混蛋买了去。不过不到一年,就被一翎买回来了。哈哈!”盛怀文紧紧攥着岳长风的手,拉着他一路看下去,所过之处,所有的员工都恭恭敬敬弯下腰鞠躬。
    “老岳,你生了个好儿子啊,挣钱的速度连印钞机都赶不上啊!”盛怀文已经不止一次提起这句话了。
    岳长风满脸幸福,骄傲的仰起脸,“那是,也不看他是谁的儿子,这就叫遗传,懂不?”
    木青鸢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公司的展览室。
    “老岳,你看,这里是长风所有子公司,各地的水厂和专卖店。当然,长风只是一翎其中之一的产业,像这样的公司,还有很多。”
    岳长风瞠目结舌看着墙上的展示板,那一间间现代化的厂房,一家家装修精美的专卖店,遍布世界的营销网络,都让岳长风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
    “老盛,你说这些都是一翎做出来的?这得值多少钱啊?”
    盛怀文诡异的一笑,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个数字。
    “什么?”岳长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叫了出来,“老盛,你没逗我吧?能有这么多钱?”
    “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盛怀文笑的像只老狐狸,掰着手指,如数家珍般的向岳长风炫耀起来,“韵华美业、温泉水疗、巨龙运输、正道集团、青土农业、海水淡化,还有在美国的制药厂。你自己算算吧!老伙计,你儿子现在有多钱了?恭喜你,你是未来首富的爹了。”
    岳长风一个趔趄,幸亏在他身边的木青鸢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
    “儿媳妇,他说的是真的,没骗我?”岳长风眼睛瞪得像铜铃,眨也不眨的盯着木青鸢。
    木青鸢强忍悲痛,挤出了一丝笑容,“爸,盛叔叔没骗你,一翎现在确实很有钱。”
    “这小子,现在这么有出息了,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儿媳妇,还开了这么多家公司,比我强。”岳长风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别人说话。
    木青鸢把脸悄悄转过去,看着展览墙面上岳一翎一脸阳光的照片,不禁出了神。
    老公,你在哪里?
    “青鸢,一翎去哪儿了?”盛怀文一句漫不经心的询问让木青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故作镇静的答道:“盛叔叔,国外还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处理,所以这次没能和我们一起回来。”
    “哦。”盛怀文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生意做得这么大,不忙才怪呢!
    “走,老岳,接风宴都准备好了,我联系了几个老哥们,这回我们可得好好喝一次。”盛怀文不由分说,拉着岳长风上了车,直奔小汤泉。
    以前长风的一些老员工早就在餐厅坐好了等待岳长风的到来。岳长风的身影一出现,这些人激动地站起来热烈鼓掌。
    餐厅早就得到盛怀文的通知,准备好了精美菜肴,这些老人们又凑到一起,吃吃喝喝聊聊很是热闹。
    吃过饭,岳长风被盛怀文拉到家里继续喝茶聊天。看到小汤泉里那一栋栋造型各异的别墅,知道这里也是儿子的产业时,已经见怪不怪的岳长风又小吃了一惊。
    “青鸢,你都陪我这个老头子一天了,我今晚上就在你盛叔家睡,你去找你的小姐妹玩吧!”在盛怀文家门口,岳长风挥手把木青鸢送走。
    木青鸢开上岳一翎留在这里的车,漫无目的,满心凄苦的在山城的大街小巷里转来转去。不知不觉中,就开到了山大小南街。
    进不进水吧?木青鸢没拿定主意。呆坐了一会儿,她低下头,趴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
    这么长时间,要在岳长风面前装作若无其事,木青鸢已经身心俱疲,现在剩下她一个人独处,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梆梆梆……
    车窗传来一阵轻轻的敲击声,赵小麦笑靥如花的脸出现。
    “青鸢,你什么时候来的?小岳子呢?你怎么不进去?”赵小麦的小嘴像机关枪,突突突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冷不丁见到她,又听她问起岳一翎,木青鸢终于忍不住,大放悲声的哭起来了。
    这下子把赵小麦吓慌了手脚,她怕打着车窗,大喊道:“青鸢,你怎么了?快点把车门打开,出什么事了?”
    木青鸢哭了好半天,心里这才痛快点,开了车门,在赵小麦的搀扶下,进了小麦水吧。
    正巧蒙荫和张子琪都在,一见木青鸢梨花带雨的样子都吓了一跳。对面的果冰水吧的安惠心、秦果果、田芷兰看到这边的情况,也跑了过来。
    在众人的逼问下,木青鸢终于把岳一翎失踪的事情说了出来。
    小麦水吧里顿时哭声大作,众女哭的东倒西歪、昏天黑地。
    “小岳子,你可不要有事啊!”
    “老板,你到底去哪儿了啊?”
    蒙荫呆呆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只是心头像被千万马蹄踏过,已感觉不到疼了。
    一翎,你究竟去了哪儿?
    田芷兰一擦眼泪,站了起来,“这么大的事,我得告诉莲语姐去。”说着推开水吧大门走了出去。
    这句话提醒了蒙荫,她收住泪,掏出手机,打给了柳子嫣,那边刚传来她的声音,蒙荫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柳子嫣顿时急了,“荫荫,出什么事了?你干嘛哭的这么厉害?”
    蒙荫只是哭,不说话。
    最后泣不成声的说:“表姐,不好了,一翎失踪了。”
    水吧卧室里,赵小麦也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把岳一翎失踪的消息告诉了孙听雪。
    水吧里乱成了一锅粥,木青鸢就像泥胎一样,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似的。
    直到水吧的大门再次打开,蒋莲语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半蹲在她身前,急切的问道:“青鸢,一翎怎么了?”
    木青鸢这才有了反应,抬眼看了看花容失色的蒋莲语,还没说话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
    二女抱头痛哭。
    蒋莲语哭的几乎昏厥过去,一个声音在她心底呼喊,一翎,你回来吧,我原谅你了,只要你回来,你想怎样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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