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胜军沉默了一会儿,伸出一只手掌,“5000元,这是我最后的价格。”
    岳一翎看沈胜军的样子,知道确实不能再多了,“成交!”
    接下来,岳一翎和沈胜军谈妥了细节,一车水5000元,每晚两车,水到付款。双方对此都很满意。
    沈胜军中午有事,着急出去。
    “老段,你帮我招待一下小兄弟,洗个澡,吃个饭,记我账上。”他转向岳一翎,“兄弟,实在抱歉,我有事不能陪你,让老段陪你,好好放松一下。”
    沈胜军不在场,段二和岳一翎更轻松随意,他二人领了手牌,脱了衣服,进了温泉浴池。
    一下到水里,岳一翎就觉察到不同。温泉水中蕴含着比自来水更浓厚的清凉元气,全身的每个毛孔都打开了,疯狂的吸收着这精纯的元气。
    岳一翎盘膝坐在水中,双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双目低垂,如老僧坐定,不问外界纷扰,全神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段二看的眼睛放光,这分明是内家打坐修炼的法门,师父一定是隐世的绝顶高手,这更坚定了留在岳一翎身边习武的决心。
    浴池里其他的客人都被段二杀人一样的眼神吓走了,诺大的浴池内就只剩下岳一翎和段二。
    段二陡然发现,浴池内的水起了细微的变化,外面的人看不出,但身在水中的他可以很清晰的觉出水在运动。没错,水以岳一翎为中心,极缓慢的旋转。
    旋转的速度不断加快,最后竟形成了一个漩涡。
    段二木立在水中,几乎无法呼吸。这是一种怎样的力量啊!身不动,手不摇能把这一池将近30吨的水搅成漩涡。这绝不仅仅是暗劲的范畴,难道这就是先天高手的力量?
    也不知过了多久,岳一翎睁开眼睛,眸子精华毕现,最深处隐藏着一缕蓝色。泡了一次温泉,体内元气更加充沛。
    看来越好的水对自己修炼的帮助越大,想想郑主任说的什么德国巴登,法国依云,如果在那样的水中修炼,进阶的速度应该会更快吧!
    早晚有一天,我会买下那些地方,在那里修炼!岳一翎握了握拳,他深知,自己现在的一切都起源于体内的神秘物质,一定叫尽快提高修炼速度,让自己更加强大。
    “师父,你刚才使得是内家的打坐功法吧?”一见岳一翎睁开眼睛,段二迫不及待的问道。
    岳一翎茫然的点点头,他听不懂段二的话。
    段二喜得抓耳挠腮,完全没有了第一高手的风范。他下定决心,以后好好侍奉师父,争取早日学得这门绝技。
    两人从浴池出来去淋浴,见到了正在喝茶休息的张小淘。
    “二爷,小岳,你们太能泡了,我都等了一个小时了,没敢去打扰你们。洗好了吗?洗好了咱们就去吃饭。”张小淘殷勤的劝道。
    段二眼里现在只有岳一翎一人,其余人都是浮云。
    岳一翎看着熟悉的浴区,不胜感慨,几周前,自己还是这里的坐上客,今天就被保安拒之门外,人生际遇还真是奇妙!
    岳一翎握紧了拳头,总有一天,我会把丢失的全都找回来。
    三人洗的干干净净,换上浴袍,上楼吃饭。
    岳一翎洗去了工地的尘灰,露出了自己本来面貌,昔日的山城四少风采再现。
    吃过饭,岳一翎坐上张小淘的车,回到了工地。他二话不说,立刻投入到劳作之中,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赵老大几次欲言又止,他越来越看不清岳一翎了。
    岳一翎好像看透了他的心事,趁着中间休息空当,轻声说了一句,“我还是我,一切都没变。”
    晚饭后,岳一翎照例给赵小麦补习功课,听着办公室里传出的朗朗读书声,赵老大皱了一下午的眉头终于松开了。
    入夜后,工地的人都进入了梦乡。岳一翎推出自行车,骑行在马路上,头顶是璀璨的星空。
    人在痛苦沉淀的时期仍能默默耕耘,那他的成功就是可期的。
    第一车热水按时送到水调歌头,段二、钱海早就等候多时了。根本就不用岳一翎动手,几个保安跑前跑后,安水带,开阀门,滚滚热水流进了水箱。
    一车水很快放完,岳一翎重新上车,驶出了水调歌头。还有一车水,他要加快速度,争取早点完成。
    楼上办公室,沈胜军通过窗户看到这一幕,他拨通了手中的电话。
    “车出去了,给我跟上,查清楚他到底在哪儿拉的水。”
    半夜时分,路上的车很少,岳一翎哼着歌,今晚有2400元到手,一想到这就心情大好。
    过了两个路口,岳一翎放慢了车速,他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施展异能变出热水。
    突然,他从后视镜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在他后面不急不缓的紧跟着。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产生。不对劲!
    岳一翎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抻了个懒腰,借机偷眼观察。
    黑色轿车从他身边开过。
    “老板,他把车停路边了,我怎么办?”轿车司机通过手机向沈胜军汇报。
    “先开过去,找个地方藏起来,等他过来你再跟上,机灵点,离远点,别让他发现。”
    岳一翎看着远去的黑色轿车,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和我玩,来吧!
    水车再次发动,向着汤泉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老板,他出城了,从方向看,应该是往汤泉山。”
    “果然是汤泉山。”沈胜军神色非常复杂,失望中带着期许,“继续盯着,看看他到汤泉山哪个水站加水。”
    和灯火通明的城区相比,郊区的夜晚就是一块黑色的大布,只有公路沿线的路灯能给这块黑布增添一抹亮色。
    岳一翎把车速提到最大,路灯飞快的向后倒退,他不时看一眼后视镜,嘴角那丝坏坏的笑又出现了。
    黑色轿车在后面拼命追赶,又不敢太靠近水车,司机很是辛苦。
    岳一翎一打方向盘,水车轰鸣着拐进了汤泉山的路。
    “老板,他进汤泉山了。”司机忙的满头大汗,又要开车,又要盯着岳一翎,还得时时向沈胜军汇报。
    “给我盯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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