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岁的小孩。
    在黑衣汉子眼,跟小猫小狗一样弱小,手到擒来。
    小何超意识到危险来临,向后退两步,终归是孩子,瞅着三个凶神恶煞似的老爷们儿逼近,哪能淡定。
    喜欢黏何超的小女孩婷婷很仗义,挺身而出,故作大人姿态,警告来人“我不许你们欺负何超。”
    老师被小丫头的举动惊出一声冷汗,却束手无策,冰凉的枪口顶着她额头,她只能眼睁睁瞅着。
    一膀大腰圆的汉子弯腰拎起婷婷,轻轻拍打婷婷脸蛋儿,狞笑道:“别以为自己小,不会挨打。”
    刚刚还很霸气的婷婷见老师和其他小朋友都不管她,咧嘴哇哇大哭,被逼到墙角的小何超急了,鼓起勇气道:“放下婷婷。”
    几个黑衣汉子乐了,屁大点孩子,想英雄救美,太自不量力,接下来一幕,出乎他们意料。
    何超抡起小椅子,扔石头似的,扔出去,正拎着婷婷那汉子肩头,椅子碎裂,身高一米九的壮汉轰然倒地。
    另外俩汉子难以置信恍惚。
    小何超跳起来,猛推离他最近的汉子,这汉子体重少说一百八,竟被推的结结实实跌坐在地面。
    带人来抓何超的杰瑞瞠目结舌,三岁小孩,这么大的力气,以前闻所未闻,更别说亲眼所见。
    华夏功夫?
    杰瑞胡思乱想。
    跌倒的汉子艰难爬起,还有几人反应较快,冲过来帮忙,一时间五六个大老爷们儿在教室里围堵何超。
    十几个小朋友缩在教室一角,已经忘了害怕,没哭,脸挂着泪珠的婷婷也瞪大眼关注何超。
    小何超左冲右突,动作敏捷,速度快,力气还大,时不时抓起把小椅子砸出去,总能砸到人。
    一群孔武有力的大人,奈何不了三岁孩子,更为丢人的是,要么被累的气喘吁吁,要么被砸的鼻青脸肿。
    “不乖乖跟我们走,你的老师和其他小朋友得死。”万般无奈的杰瑞只能这么对付小何超。
    何超一下愣住,瞅瞅小朋友们,再瞅瞅被枪顶住脑门的老师,不知所措,一汉子恼羞成怒,冲来狠狠扇何超耳光。
    响亮耳光吓得小朋友们一哆嗦。
    何超揉着自己小脸,没敢再反击,怕连累小朋友和老师,小小年纪,有这份担当,难能可贵,面对危险,哪怕是成年人,在意的,也仅仅是自己的命,别人爱死爱活,无关紧要。
    打何超的汉子拽住何超衣领,往外拖。
    院长带着几个老师赶来,看到这伙黑帮成员,全蔫儿了,任由他们带着小何超从面前走过。
    大约过了五分钟,附近警局的警察才出现在事发幼儿园,做完笔录,拷贝好监控录像,离开了。
    何长青、王梅接到园方电话,得知外孙被绑,心提到嗓子眼,又急又慌,正要去警局问问怎么破案,警察反倒找门。
    “何媛涉嫌危险驾驶,危害公共安全,现已被拘捕,这是拘捕通知单。”警察说完把通知单递给何长青。
    何长青看完通知单,只觉头晕目眩,外孙被绑,女儿被捕,接连的打击与刺激,他的心脏差点承受不住。
    六神无主的两口子回到客厅,呆坐在沙发,不知如何是好。
    “老何,赶紧想想办法,咱干坐着,女儿和外孙都完了。”王梅急的掉眼泪,见丈夫苦恼揉搓头发,许久不吱声,试探性问:“要么咱们给国内打个电话,超超怎么也是他儿子,他不可不能不管。”
    “不行!”何长青断然摇头,道:“咱们这么做,女儿不会原谅咱们。”
    “都什么时候了,救人要紧,再说了,超超是咱家媛媛的心头肉,咱们万般无奈这么做,她肯定能理解。”王梅想说服丈夫。
    何长青仍然摇头,道:“女儿的事,咱们先找律师问问,超超被绑,警察不会不管,而且绑架的人,十有**是黑帮成员,求财应该是他们的目的,咱有的是钱,我打牌认识的老李,有大圈背景,咱通过老李,再让大圈出面帮忙说和,双管齐下,救超超不成问题。”
    丈夫心心里有了主意,王梅不好反对,默默流泪。
    何长青不愿向国内求助,有苦衷,女儿不让他联系沈家人,否则断绝关系,再者,他也担心沈家知道超超下落后强行要人。
    夜幕降临。
    何长青带着一个价值百万的青花瓷瓶,去拜访李老头,李老头爱捣鼓古董,恰恰何长青也好这口,近几年收藏不少珍品,这个明代官窑烧制的青花瓷瓶,是他从正规拍卖会拍得的,一直爱不释手。
    这次为救外孙,他咬牙忍痛割爱。
    式风格的客厅里,戴老花镜的李老头仔细瞅手里的青花瓷瓶,直至坐在一旁的何长青道明来意,才放下瓷瓶。
    “这个忙,我可以帮,不过大圈不是义工组织。”
    “我懂,我懂,老李你开个价。”
    “五百万……”
    “好,五百万。”
    何长青当机立断,五百万加元,折合人民币两千五百万,这个钱,对如今的何家而言,不算什么。
    李老头见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何长青这么痛快,有些意外,继而后悔开价开的太低,琢磨还能不能再从何长青身榨出油水。
    西京。
    钱柜ktv最大的包房里,电视被静音,出的安静,不是没人,是围坐在茶几边的十多人,包括沈浩,都默默注视双手捂脸痛苦哽咽的王耀祖。
    “耀祖,别婆婆妈妈的,有话说,有屁放,好不容易来西京跟老大聚一次,酒没喝多少,你变成这德性,还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吴波恨铁不成钢嚷嚷。
    “让耀祖静一静,哭成这样,肯定有事儿。”沈浩瞥了眼吴波,抽出几张纸巾递给泪流满面的王耀祖。
    王耀祖接过纸巾擦掉眼泪鼻涕,深吸口气,控制住情绪,道:“我,我要离婚。”
    “离婚?”
    沈浩皱眉,离开三年,他不知道耀祖什么时候结的婚。
    “他和王思思去年春节前领证了,还没办婚礼,本来婚礼定在国庆节,酒店还是我给他们找的。”吴波说完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