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棺里躺着的七位亲王,面貌栩栩如生,好似随时都可能醒来,带给取血的人极大心里压力。
    他们大气不敢踹,哆哆嗦嗦用激光手术刀割开几位最古老吸血鬼的手腕,开始采集血样。
    高台之,四名未来战士凭借蛮力打开始祖的棺椁,兴奋不已的乔纳森爬高台,来到石棺边,打着手电,往棺材里瞧一眼,失声低呼,吓得不轻。
    并非始祖苏醒,是始祖的长相太怪异,如《圣经》里描绘的魔鬼,头顶长着双角,面目狰狞可怖,枯瘦双手交叠在小腹,锋利的指甲长十多公分。
    “这是魔鬼的原型呀!”乔纳森惊叹之际,站在石棺旁边的四名未来战士竟不敢往石棺里瞅。
    “你们害怕了?”
    “不知道算不算害怕,是很不安,想离开这地方。”一名未来战士如实回答,仿佛无形压力压着他,短短一句话说的气喘吁吁。
    未来战士感知力远超常人,兴许察觉到危险,想到这点的乔纳森顾不多寻思,亲自动手,取始祖的血。
    从开棺到取血完毕,整个过程不超过二十分钟,完成任务的乔纳森不敢多呆,命令队员赶紧安装定时炸弹,然后撤离。
    十多个人分头在石棺内壁安装威力巨大的特制炸弹,毁掉这里的一切,不让别的国家获得血样,才能保证未来战士独一无二。
    探险小组放置好数十枚炸弹,离开溶洞,待他们到达地面,还会将深入地底这条通道彻底毁掉。
    在最后一名队员被绳索吊离溶洞之际,高台那口石棺里的吸血鬼始祖,缓缓睁开双眼。
    地面,电动绞盘在柴油发电机带动下,把深入地底溶洞的十二人,一个接一个拉来。
    乔纳森爬出洞口,二话不说,背着装有血样的背包,跑向停在数十米外的直升机,尽快带离血样,以免夜长梦多,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盘。
    几分钟后,直升机载着乔纳森,缓缓升空,地面的工作人员开始拆除各种设备,重要的,带走,不重要的,直接砸坏。
    两台大型钻机一时半会儿无法转移,只能先拿走核心部件,百余人忙碌着,丝毫没有察觉娜莎正站在高处看着他们。
    娜莎听到有人嚷嚷再过一小时引爆炸弹,没再靠近,她日夜兼程赶来,为的是阻止钻探,然而来迟一步,眼下只能寄望这些人顺利炸毁通道和地底溶洞。
    时间悄然流逝。
    娜莎傲立高处,静静观望。
    乔纳森的副手布雷尔带领百余人走出塌陷区,等候炸弹爆炸,可无论地底溶洞还是通道,过了预定时间,没有一丁点炸弹爆炸的迹象。
    布雷尔当即决定派一组人下去看看,配备精确计时器的特制炸弹,不太可能因走时不准导致延迟爆炸。
    几十枚炸弹同时出故障,更不可能。
    布雷尔带着二十多人返回洞口,第一拨五个人带着枪支、手雷、夜视仪,依次进入深不见底的通道。
    不到十分钟,布雷尔与进入地下的五人失去联系,吊着五人深入地下的钢丝绳起着“天线”作用,无线电信号绝对没问题。
    人出了问题!
    布雷尔想到这点头发发麻,心慌意乱,操起卫星电话联络乔纳森,问怎么办,乔纳森的回复……继续派人下去。
    万般无奈的布雷尔大声道:“谁下去,奖励一百万美金。”
    荷枪实弹的汉子们你看,我看你,犹豫许久,最终仅三人挺身而出,这三人进入地下没多久,又与布雷尔失去联系。
    这时候布雷尔断定最糟糕的状况发生,见接应的直升机出现在天空,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下令全员撤离。
    虽然负责钻探的人员不清楚地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但从进入过地底溶洞那些人的神情,感觉出事态相当严重。
    五架直升飞机先后落地,被恐惧氛围感染的近百人争先恐后往机舱里挤,丢下价值数亿美元的装备。
    没人再去管那深入地底的洞。
    远处的小山坡,迎风站立的娜莎微微皱眉,极其反感米国人这种只顾利益不负责任的做事方式。
    弄出烂摊子,拍拍屁股走,居然还被誉为全球和平民主的典范,维护世界和平的重要力量。
    滑天下之大稽。
    娜莎撇嘴鄙夷,走下小山坡,米国人能跑,她不能跑,也不打算跑,无论里边出现多么可怕的状况,都必须一探究竟,毁掉能毁掉的。
    这么做,不是她在意这个世界或全人类的安危,除了沈浩在意的人,其他人的死活,与她无关。
    恰恰她的同类,恨沈浩入骨,若是出来,必将迁怒沈浩在意的人,她不容许这样的惨剧发生。
    她来到洞口边,一跃而下,几乎以自由落体速率往地底坠落,射入溶洞刹那,背后双翼张开,坠势骤减,飘然落地。
    “我的孩子,你以前更优秀了。”
    娜莎听到这熟悉话音,愣了一下,失声道:“父亲……”
    “是我……”
    娜莎的父亲,维特斯家族的开创者,自石棺站起,枯瘦苍白的脸泛起一抹慈祥笑意。
    娜莎怔怔凝视父亲,很意外,很激动。
    “孩子,过来,我想知道,没有我的陪伴,你是怎么度过这漫长岁月。”维特斯边说边缓缓招手。
    娜莎犹豫一下,收起黑翼,走向父亲。
    维特斯离开石棺,待女儿走近,双手轻轻搭在女儿肩头,貌似欣慰道:“你和母亲一样美丽。”
    娜莎道:“母亲是最美的。”
    维特斯微笑点头后,张开嘴,咬向女儿脖颈。
    娜莎没有躲闪,只是闭双眼,父亲并非在伤害她,而是要获取她的记忆。
    许久,特维斯抬起头,抹去嘴角的血,很是失望道:“我的女儿,你居然为了一个凡人,背叛了信仰。”
    “父亲,我爱他。”娜莎直视父亲,显露对爱的执着。
    “爱……什么是爱?”
    一个幽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娜莎不寒而栗,寻声望去,只见十三口石棺围绕的高台之,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
    同一时间,另外六位长眠于此的老家伙全部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