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莞涉嫌杀人被正式批捕。
    绝对是能引发轩然大波,震动整个社会的劲爆消息,坐在副驾驶位的女孩一惊一乍,不为过,此刻,连沈浩都皱起眉头。
    离开三年,刚回来,还没跟熟人联系,遭遇这种突发状况,沈浩有些意外,是人之常情。
    这么劲爆的消息,出现在腾讯这种大门户新闻站头版头条,胡编乱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柳莞杀人。
    为什么杀人。
    杀的是什么人。
    一时间沈浩脑海冒出很多问号,离开这个世界太久,坐在车里瞎想,不会有结果,他对扭着身子的女孩道:“能不能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
    “你没手机?”女孩蹙眉问。
    “我是户外运动爱好者,登山时手机掉悬崖下面了。”沈浩撒谎,眼神表情毫无破绽,牛逼的人,干什么都牛逼。
    女孩半信半疑,瞧向男友。
    “给他用,还能拿着手机飞了不成。”
    女孩听男友这么说,便把手机递给沈浩,沈浩快速拨号,打给赵小宝,电话接通,直接问:“柳莞被抓啥情况?”
    “老……老大……”电话那头的赵小宝乍一听沈浩声音,吃惊不已,丢下数十位迷茫诧异的商界大佬,急匆匆走出国宾馆十八号楼的小宴会厅。
    “柳莞被捕是怎么个情况?”沈浩再次发问,搞明白柳莞遭遇什么,远跟哥们儿叙旧扯淡重要。
    赵小宝躲入卫生间隔间,道出所掌握的情况,这两天,他也为柳莞的事火着急,本色集团与浩翔集团,这些年一直互帮互助深度合作,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况柳莞是沈浩的女人。
    “我离开三年,牛鬼蛇神们都蹦跶出来啦。”沈浩似笑非笑,了解完大致情况,并未生气,更谈不愤怒。
    涉嫌杀人被抓。
    普通人眼里的塌天大祸。
    对沈浩而言,小事一桩,别说柳莞是被冤枉的,即使真杀了人,杀成百千人,有他在,哪怕天王老子,休想动柳莞。
    算三年没回来,算人走茶凉,算这个世界在这三年里变化很大,这牲口依然自信。
    这份自信不是来源于济世会、龙门,是来源于自身的实力,说的霸道点,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三年过的怎么样,结婚没?”沈浩这才开始跟好兄弟叙旧。
    “没结,我跟倩倩早合计好了,你不回来,我们不结,少了你,我们的婚礼会成为我们一生的遗憾。”赵小宝似乎开玩笑。
    沈浩了解小宝,知道这个好兄弟此话发自肺腑,暗暗感动,自责道:“实在对不住你俩,挑日子吧,甭管啥时候办,我都不会缺席。”
    “好!”
    赵小宝开怀大笑。
    两人都有事,简单聊几句挂断电话,坐在车里的两男两女看怪物似的看着沈浩,车主平头青年皱眉问:“你认识柳莞?”
    对于这个问题,沈浩一笑置之,把手机还给副驾驶位那女孩,抬眼凝视前方,进京这条国道已经堵的水泄不通。
    这么等着,白白浪费时间。
    “麻烦你,再给我用一下手机。”沈浩再次向副驾驶位那女孩借手机,坐在他右侧的平头青年把手机递过来。
    沈浩拨打赵凌峰电话,让赵凌峰调一架直升飞机来接他。
    夹着沈浩这俩青年突然乐了,平头青年阴阳怪气道:“哥们儿,你他妈真能装,不去演戏,真是屈才了。”
    搞得好似跟柳莞挺熟,又要调一架直升飞机过来接,这尼玛太夸张了,夸张到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
    “有人说过,我要混演艺圈,肯定大火。”沈浩这话逗的俩青年捧腹大笑,觉得遇见一活宝。
    其实这话是大名鼎鼎的吴导说的。
    别人怎么想、怎么笑,沈浩压根没往心里去,要来纸笔,写一个欠条,签自己名字,递给平头青年,道:“一会儿直升机来了,我先走了,你们拿着这欠条,去浩翔集团取钱。”
    平头青年捏着欠条一角,笑意淡去,看傻逼似的看着沈浩,道:“你他妈一会儿柳莞,一会儿直升机,现在又整出浩翔集团,是不是想说赵小宝是你小弟啊?”
    “不是小弟,是兄弟。”沈浩说完,微微一笑,在圣域三年,心性变的愈发强大,已经没有谁能用言语激起他怒火。
    平头青年气乐了,把欠条揉成纸团,扔出车窗,道:“我看你丫编瞎话编习惯,自己都信了,反正堵着走不了,我瞧瞧直升机什么时候来接你,如果真有直升机接你,修车钱,我自己掏。”
    沈浩笑而不语。
    二十多分钟后,轰鸣声由远及近,坐在路虎车里的两男两女赶忙开车窗,探出头观望,发现一架军用直升飞机缓缓落向国道边的荒地。
    直升机落地,舱门打开,穿着笔挺军装的赵凌峰跳出机舱,毛腰走过螺旋桨覆盖的范围,然后登国道边的土坡,居高临下审视密密麻麻的车辆,寻找沈浩。
    与此同时,俩青年陪着沈浩下车,走向路边,赵凌峰瞅见沈浩,快步迎。
    沈浩瞥了眼赵凌峰笔挺军装的肩章,笑道:“两毛四,大校,你丫是不是要破共和国最年轻将军这个记录。”
    “刚升了一级,将军……五年内不敢想望。”赵凌峰自嘲一笑,共和国最年轻的将军,三十四岁授少将军衔,他如今已三十出头,不过是个大校,肯定破不了纪录,他瞥了眼跟着沈浩的俩人,问沈浩“他们是?”
    “搭车认识的。”沈浩笑着转身,问平头青年“修车的钱……”
    “我……我自己掏……”平头青年低三下四赔笑脸,一个电话能调动一架军用直升机,一名大校军官亲自过来接,这八成是太子党,他可不敢再装逼,家里最大的靠山,他二舅,仅仅是卫戍区某团的团长。
    俩青年目送沈浩赵凌峰钻入直升机机舱,如释重负长吁一口气,仿佛劫后余生的难兄难弟。
    两人返回路虎车,久久无语,仍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