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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少业第一便想到了沈香苗这,张口问道:“可是沈姑娘那出了事?”
    一张口便问到了点子上,这让友安越发惊恐。
    “公子……”友安十分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看也不敢看卢少业,只低声说道:“今日盯着莲云寺那边的暗卫回报,说是有了异动,而派出去保护沈姑娘的暗卫来报,说是沈姑娘在一处胭脂铺子那里与人起了争执后,便忽的不见了……”
    “小的令人仔细查看,发觉沈姑娘正是被莲云寺那些人带走的。”友安声音发颤,音量更是越发低。
    卢少业的眉头拧的老高,神色阴沉的握了握手指。
    沈香苗被莲云寺的人带走,那便是说明沈香苗便是张意卿要找的那位五月十五之日出生的姑娘。
    既是这张意卿与田氏正在图谋不轨,此时抓了沈香苗去,那必定要用作制药或者制蛊来用。
    这样一来……
    沈香苗凶多吉少!
    “砰!”的一声,卢少业的拳头便落在了茶几上,杯子晃动了两下后,从茶几上跌落,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粹。
    卢少业平日里情绪控制的极好,即便是恼怒之时,顶多便是满身的寒意,像此时这般如此震怒的,友安当真是头一次见,顿时吓得噤若寒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是小的不查,办事不利。”友安急忙请罪,一脸的自责。
    此事的确是他不曾叮嘱了底下人仔细盯着,友安心中愧疚无比,一双眼睛更是泛了红,道:“公子愿罚愿杀,小的没有半分的怨言。”
    “此事不能全怪了你等。”卢少业身上寒意渐增,更是恼怒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此事,应当怪我才对。”
    此时他的确是盛怒,但怒的不是底下人办事不利,连沈香苗周全都无法保护,而是恼他自己的粗心大意。
    莲云寺与张意卿寻找五月十五出生的女子一事他是早就只晓得,却并未担忧到此事会与沈香苗扯上关系,而且,与沈香苗相识许久,竟是粗心大意到不曾知晓沈香苗的生辰……
    说来说去,此事他责任最大!
    友安瞧着卢少业的模样,心中越发不是个滋味,愧疚感越发浓重,连声道:“公子无需自责,这全然都是我等之错……”
    “眼下可不是怪责谁的时候。”卢少业脸上的阴沉越发浓重,眼中更是掠过一丝的寒意。
    是,现下并不是追究是谁的过错的时候,而是得思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为好。
    友安惶恐抬头:“公子,那接下来怎么办?”
    卢少业低头略思付了片刻,招友安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随后抬头道:“便按我所说的去做,我先去找张意卿。”
    卢少业说罢,抬脚便往外走去。
    友安在后头,跺了跺脚。
    此招凶险,一不小心便极有可能致卢少业于险境,性命堪忧,友安十分焦急,想劝阻一番,却又知晓卢少业向来是极有主意,说一不二的,又知晓这沈香苗在卢少业心中分量集中,怕是他即便劝说换来的也不过是一通的呵斥,与事情没有半分的好处不说,反而让卢少业心烦意乱的,更是不妥当。
    眼下,也只能是让暗卫拼死护得卢少业周全了。
    友安咬牙,赶紧去安排事宜。
    卢少业到了张家院中,奴仆小厮看到卢少业自然是在前引领到了花厅,随后便去寻张意卿禀告。
    片刻之后张意卿赶来,看到卢少业时,急忙行礼:“卢大人这般着急召草民前来,可是有事。”
    卢少业抿了一口下人们早已送上来的茶水,微微笑道:“张员外请坐。”
    “草民不敢,身份有别,草民站着便好。”张意卿亦如往常一般恭敬。
    卢少业嘴角笑意更浓,但也增添了几分的寒意,道:“说起来我到这儿也是两月有余了,这些时日一直叨扰张员外,心中甚为过意不去呢。”
    听这话,莫不是这卢少业打算离开了?
    虽说卢少业纨绔不堪,对他不曾造成阻碍,可卢少业毕竟担着大理寺少卿一职,即便他不堪大用,却是不能保证底下有谁眼明心细的,看出来什么端倪。
    总之,这卢少业若是走了,自然是最好了。
    说起来,当真是上天相助,先是找到了要找的药引,眼看蛊不日便能制好,此时若是卢少业也走的话,那便是彻底没了半分的顾虑可言了。
    张意卿脸上不由得便浮了一层的笑意。
    “卢大人说这话是客气了,能识得卢大人,本就是草民三生有幸,卢大人居住别院,更令此处蓬荜生辉,而且卢大人平日里也不曾麻烦了草民一二,卢大人心中可切莫要过意不去,卢大人若是想住,一直住着便好。”张意卿眼珠微动,笑道。
    这抹笑容自然落在了卢少业的眼中,令他眉眼的寒意更浓了几分。
    但这份寒意转瞬即逝,转而换做了平日里的那副满不在乎的纨绔意味,卢少业扬了扬嘴角,道:“说起来呢,原本我也是奉了圣谕才来此处的,为的便是彻查当初鲁地有孕妇人频繁丢失,闹得民间人心惶惶一事。”
    “张员外做生意走南闯北的,去过不少的地方,更是听闻过不少的奇闻异事,想必对此事也是略有耳闻吧。”
    好端端的,便忽的说到了这事上,张意卿心底里自然是一沉,脸上的笑意也是淡了许多,嗓音略发紧道:“说来惭愧,草民还真是不曾听说了此事。”
    “哦?这倒是稀奇的很,此事传的沸沸扬扬,闹得人心惶惶,按说张员外该知晓才对,张员外竟是不知分毫?还真是有些稀奇呢。”卢少业笑道。
    “草民虽说时常到了外地看货拿货,算是去了不少的地方,只是大人与草民相识许久,应当也看的出来,草民不善言辞,更不爱与生人说话,不爱打听闲事,所以并不晓得此事。”张意卿解释道,声音略显得有些干涩。
    “原来如此。”卢少业若有所思的放下了茶杯,笑道:“张员外性子内向,如此倒也算是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