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尽散,墨色的天空拉开夜幕。
    曲奇换去大红色的旗袍,卸了妆,换上平常穿的睡衣,趴在床上划拉着平板刷新闻。
    其实她一点也没刷进去。
    光是听到从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她就紧张的指尖发紧。
    刷两下,她就转头去看浴室的磨砂玻璃,透过房间昏暗的灯光,看见里面....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大致轮廓让她脑补了无数场景,根本停不下来。
    曲奇看了一眼时间,这男人洗澡洗了半个小时了。
    要不要这么久
    她现在有一种,早死早超生的冲动,要上就赶紧上,上完好睡觉。
    这一直拖着,让她有些心慌又心痒痒。
    实在刷不下去,她又不好喊男人赶紧洗,这样显得她很迫不及待。
    于是,她悄咪味的下了床,蹑手蹑脚的溜到浴率门口,刚推开一条缝,就被一只沾满水珠的大手一把扯了进去。
    曲奇惊呼一声,她光着脚,地上滑,一头摔进了一个湿漉漉的怀抱。
    还不待她说些什么,一个吻就落在她唇上,来回的啃咬着,像是突然席卷的暴风,将她的唇齿搅的七零八落。
    淋浴器没关,高于体温的热水酒在两人身上。
    让曲奇轻薄的睡衣,一下全都站在了身上,变得逐渐半透明起来。
    曲奇被他这个吻逼的退无可退,一下靠在了冰冷的瓷砖墙壁上,让她顿时凉的一个哆索。
    宁之觉察到,大手绕过她的腰,扶住她的背,将她与冰冷的墙向隔开。
    “到我怀里来...”他低哑着嗓音说道。
    浴室的雾气太大,曲奇有心抬眼云看他的神情,却被浓重的白雾阻隔。
    男人的面容变得隐约模糊,朦胧的让人想拔开云雾,一探真容。
    于是曲奇踮起脚尖,伸出手捧住他的面颊,吻上他下巴,顺其而下,附上他滚动的喉结。
    宁之的喉结在男人中算是出挑的,精致圆润,像一颗糖果,让人忍不住一口含住。
    这么想着,她就这么做了。
    就在她含住的那一刻,她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身子僵了一下。
    下一秒,她湿漉漉的睡衣,就被从下而上脱了下来,甩到浴室的一角。朦胧间,曲奇忽然醒悟...这男人就是故意耗在浴室,等她入套呢。
    ......
    一夜**,不可描述
    第二天天还没亮,曲奇就被身上处处传来的痛感,生生痛醒的。
    她在熟睡的男人怀里挣扎了一下,刚一动,就扯动下面一阵痛。
    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低头看去……
    两人的每一寸肌肤都几乎紧紧的贴在一起,似乎要将彼此的身体相融,融化成一潭水流入wāng yáng大海。
    她露在外面的肌肤,尤其是胸前,一片片触目惊心的吻痕。
    羞耻的场景一幕幕钻进她的脑海里。
    昨晚这男人似乎疯了。
    熟睡的宁之感受到怀里的小姑娘动了动,本能的又把她搂紧了些,哄孩子似的拍拍后背。
    这是以为她做噩梦了吗?
    曲奇有些哭笑不得,忍着浑身被碾压过的痛楚,往他怀里钻了钻。
    这个早晨的太阳似乎来得特别迟,就像是害羞的躲起来,不好意思让阳光探进这间屋子tou kui……
    曲奇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十二点了。
    醒来后浑身的酸痛感荡然无存,身上黏腻的感觉也消失了。
    应该是有人给她上过药了,洗过澡了。
    这人除了昨晚像狼崽子一样的宁之,没人这么心虚殷勤。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没人,但有余温。
    “宁之?”她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就被人从身后环住。
    男人的下巴抵在她肩膀轻轻的蹭着,嗓音低哑愉悦:
    “早上好……”
    他呼出的热气洒在曲奇脖颈,痒痒的,挠又挠不到。
    她笑着躲开,他又凑上来,吻完脖子吻耳朵,像是没完没了的梅雨,洒过了整个春夏。
    所谓食髓知味,就是如此。
    吻多的后果,就是两人又滚了一次。
    理所当然的错过了早饭中饭。
    最后是曲奇饿的了两眼昏花,做的时候脚尖都在发抖,从央求着他才下的床。
    曲奇真不敢想,要是没有恢复药剂,她得被糟蹋成什么样。
    男人一旦上了床,就跟加了马达的泰迪一般,没日没夜,精力旺盛的让人怀疑人生。
    有了第一次,就有无数次。
    之后的两天,要不是在灵殿,帕帕的眼皮子底下,曲奇真觉得宁之要带着她把所有地方都做一遍。
    床上,浴池,桌上,甚至窗台边……
    整整三天,曲奇除了宁之和卡罗琳,没见过其他人。
    大家也似乎都心照不宣的不找他们俩。
    和宁之厮混了三天
    直到第四天早上,曲奇盯着自己的肚子出神。
    这些天次数这么多,而且还是在危险期,应该会中奖吧。
    宁之把一勺饭送到她嘴边:“看什么呢?”
    曲奇本能的张嘴,包着饭含糊不清的说:
    “我在看自己的肚子争不争气。”
    早点怀上,早点让悬着的心放下来。
    十月怀胎,变数太大了,万一血霖的药效压制不住逐渐觉醒的血脉。
    那这孩子十有**得死在她肚子里。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头皮发麻,手脚冰凉。
    她和宁之唯一的孩子,不能出半点差池。
    这个孩子越早怀上,越稳妥。
    宁之放下汤勺,一把将她拉入怀里。
    大手熟练的掀起她的衣衫,往丛林伸出探去……
    这饭也就没吃成了。
    她知道这是宁之的安慰方式。
    这种事情,急不得,求不了。
    他一个男人除了在床上卖力一些,也不知道该什么办。
    这样厮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
    因为新的厮混日子要开始了——蜜月
    达夫前来告别,也没说什么,留下来足够她一年的血霖用量,挥着大红色的衣袖离开了。
    他说他要出去游历山水,等把手头的钱造完了就回来。
    曲奇望着他有些孤寂的背影,忽然扬声喊道:
    “谢谢!我欠你一个大人情!我记着!”
    没有达夫,她跟宁之不会有现在的结果。
    说不定她现在早就躺在琥珀棺中长眠不醒,并且打碎了做母亲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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