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救命,奴婢,奴婢是冤枉的。”
    “冤枉?”慕云倾怔愣的转向小福子,“小福子,这是怎么回事?”
    “人好好的,怎么就跪在我门口了?”
    “王妃。”小福子也跪下来,“苏澜半夜不睡,在王妃门外鬼鬼祟祟的。”
    “您瞧,这是在她手里搜到的,她这是想对王妃不利。”
    小福子手里多了一个竹筒,平素都是用来吹烟雾药剂的。
    慕云倾明显沉了脸色。
    苏澜慌了,颤颤巍巍的解释道:“王妃英明,这里面的草药都是奴婢精心挑选,用来给王妃安神的。”
    “不信,王妃可以寻了大夫看看,这些药对身体有益无害。”
    “若当真如此,你为何不直接交给王妃,偏生要这般鬼鬼祟祟的?”云鬓扬眸问道。
    苏澜一时语塞。
    她望着那竹筒半晌,才勉强解释一句,“奴婢,奴婢只是怕王妃不同意,便想悄悄用给王妃。”
    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云鬓和小福子都忍不住嗤笑一声。
    唯有慕云倾,认真的想了想,“拿去府外给大夫瞧瞧,里面都是什么。”
    她觉得,苏澜似乎还不知道她懂医术的事,便也不打算暴露自己了。
    小厮领命出府,苏澜也松了一口气。
    炭盆里的火已经快要烧尽了,苏澜抖了抖,将身上的雪打掉,才稍微暖了几分。
    她跪了一夜,如今双腿早就没了知觉,甚至连抖都抖不起来了。
    小厮也是个腿脚利落的,一刻钟的时间便跑回来了。
    “王妃,大夫说了,这些确实都是安神的药,伤不到身体。”
    “嗯。”
    慕云倾挥手让他下去,又道:“小福子,瞧瞧你做的好事,误会苏澜了。”
    苏澜明显吐了一口长气。
    她发挥自己的优势,梨花带雨的哭出来,“王妃,您定要为奴婢做主啊。”
    “奴婢来王府的时间不长,却也知道王妃当初救了奴婢,便想着默默将恩情还了,谁知竟被冤枉成这副德行。”
    慕云倾在她磕头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随后又恢复一脸严肃。
    云鬓见苏澜这副要告状的架势,更是怒气盎然。
    眼看着慕云倾要将此事翻篇了,她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虽是一片好心,却未经主子同意便私自做了,对于我们做奴仆的,已经犯了一大禁忌。”
    小福子见状也附和道:“九王府的家规也容不下你这等行为。”
    “我,奴婢……”苏澜瞬间处于弱势。
    她祈求的望着慕云倾。
    慕云倾却面露为难之色,“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听闻九王府的家规还是太妃当年亲设的,若是本王妃不遵守,便是大不孝了。”
    “小福子。”
    “是,奴才在。”小福子难掩兴奋。
    “去查查家规,苏澜所犯之事,该如何惩治?”
    小福子回道:“回王妃,奴才先前已经记住了,越过主子自作主张者,视为对主子不敬,当杖责三十。”
    “王妃!”苏澜吓得目瞪口呆,“奴婢已经跪了一夜了。”
    若是在杖责三十,她还有命活着吗?
    “是啊,她已经受过责罚了。”慕云倾一副理解的姿态。
    就在苏澜以为她会放过自己时,慕云倾又小声开口。
    “那便减半,杖责十五吧,这样既全了王府的规矩,也不会伤的过重。”
    “是。”小福子连忙应声。
    苏澜有些傻眼,她再想求情时,慕云倾已经顶着满脸乏累,回屋了。
    小福子就地行刑,没一会儿屋外便响起苏澜的惨叫声。
    行刑有行刑的技巧,只要用的力道对了,十五杖堪比五十杖。
    所以,慕云倾明是免了她的罚,实则,却是下了真本事要教训她。
    十五杖下来,苏澜已经喊不出声了,被送回房间时便昏了。
    慕云倾又命人请了大夫瞧瞧,这事儿才算是翻篇了。
    云鬓命小厨房上了些早膳,都是她喜欢的清粥小菜。
    喝了约么半碗,小福子又火急火燎的跑进来,连门都忘了敲了。
    “奴才忘了礼节,奴才该死。”
    “什么事?”慕云倾起身。
    “宫里出事了,四公主她流产了,如今命在旦夕。”小福子喘着气。
    慕云倾只觉得腿软了一瞬,“谁告诉你?”
    “苏太傅,他在外面,要求见王妃。”
    小福子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句,“王妃,可要见见?”
    “见什么见,先进宫再说。”
    慕云倾拿了一件保暖的斗篷披上便急匆匆的出门了。
    外面的雪还没清扫干净,云鬓害怕的追出去,“王妃,您得小心自己的身子。”
    “知道了。”慕云倾应着。
    她走的虽快,但是每一步都很稳,云鬓见状总算是放心了。
    王府里的马车停在后院儿,慕云倾也顾不上让小福子去取,直接上了苏太傅的马车。
    路上,两人说起此事,慕云倾才发现,事情远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简单。
    秦淳依确实流产了,也因为大出血几番昏厥。
    可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苏伯尘。
    如今皇上和皇后怀疑苏伯尘有意悔婚,故意用此事伤害秦淳依。
    “您别急,只要苏伯尘是清白的,没人能冤的了他。”
    慕云倾脑袋乱糟糟的,只能随意安慰苏太傅一句,便垂头开始沉思。
    两人终究不熟,乘坐一辆马车已经是越矩了,苏太傅也不好再说什么。
    宫里一路畅通,公主府的门大开着,门前跪了一个浑身僵硬的身影,正是苏伯尘。
    看他唇色发紫的模样,至少也跪了半夜了。
    苏太傅心疼,却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和慕云倾先入府。
    整个御医院都在公主府陪着,可是包括赵太医在内,无一人有办法。
    慕云倾扫了皇上一眼便进了内室。
    满屋的血腥味,刺激的慕云倾几欲作呕。
    秦淳依缩在床榻一脚,整个人都显得破败不堪。
    她唇色苍白,被褥上的血也在不断增多,足以证明,秦淳依的出血还没止住。
    似是感受到慕云倾来了,秦淳依强撑着精神睁开眼睛。
    她干涩的嘴唇动了动,艰难道:“九婶婶,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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