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大哥还说年关时要多给慕府些银子,将这府里修缮修缮,如今静竹在我们慕府被害成这样。”
    白氏吸了吸鼻子,面容越发的委屈,“若是寻不回一个公道,妾身哪里有脸去同大哥要银子。”
    这般一说,慕中远的脸色登时变了。
    他等着慕云倾争个好前途,给他这个父亲长长脸,可白府的银子若是给,向来都是不吝啬的。
    慕中远踟蹰的看着慕云倾,心里痒痒的紧。
    慕云倾眼睑微垂,眸底的嘲讽之意似是快掩不住。
    耳边传来一声嘤咛,白家的小丫鬟醒了,一见屋内这么多人,她瞬间反应过来。
    “慕老爷,奴婢……”小丫鬟颤颤巍巍跪下来,口中的话还没说利索,就瞧见她眼前的四根断指。
    “啊!”她吓得惊叫一声,慌忙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将小姐害成这样的。”
    她像是怕急了,在场的人不由的看出端倪。
    忽然,她袖口中的竹节掉了出来,云霜眼尖,先一步抢过来,在慕云倾的示意下,递给方才给白静竹看诊的大夫。
    “这,慕中书。”大夫惊叹一声,“这竹节内装的是药香,点燃生出的烟雾,不消片刻就能使人入眠不醒。”
    “大夫。”云霜急忙将那大夫拉到慕云倾身侧,“您快瞧瞧,我小姐可是中了这药香了。”
    这才不过两刻钟的时间,慕云倾身体对这药香的反应正浓,大夫微一把脉便查出,朝着慕中远点点头。
    慕中远面色一沉,挥手给了封口费,便叫人将那大夫送走了。
    “夫人,如此,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慕中远还是站了慕云倾,“害人不成终害己,小小年纪心思便如此恶毒,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你如实同大哥说,他岂有怪慕府的道理?”
    慕中远叹了口气,着实是惋惜那些到不了手的银子。
    “如实?”白氏见眼下的势头变了,忙说道:“这药香在云倾屋内,可不止是昏了云倾一个人。”
    “那竹节是谁放在这小丫鬟身上的,又有谁知道?”
    这一提醒,那小丫鬟连忙摇头,“奴婢不知道,奴婢睡醒就到了这屋里了。”
    慕云倾身子动了动,眸中略过一抹暗芒,她扶着云霜起身,从床头捻了银针,俯身便落在白静竹的人中穴。
    “慕云倾,你做什么?”
    白氏惊呼一声,瞪着眼,“我与你父亲都在场,你就敢如此动手,那这背后……”
    话还未说完,白静竹便动了,她费力的睁眼。
    慕云倾不动声色的躲开身子,让白府的小丫鬟第一个出现在她眼前。
    那药香能乱人心神,白静竹刚醒过来,只会想到小丫鬟断了她手指的事。
    果然,白静竹反应过来便抓住一旁的匕首,朝着小丫鬟的脖颈刺去。
    “贱婢,我让你切了慕云倾那贱人的脖颈,你为何要切断我的手指。”
    她一刀扎偏,落在那小丫鬟肩膀上,忙又拔出来,刺出第二刀,“贱婢,说,你是不是和慕云倾那贱人是一伙的?”
    白静竹面目阴沉,左侧凸起的眼睛因为她的气怒凸出来更多,加之周身阴郁的气息,瞬间犹如恶鬼一般,连白氏都被吓住了。
    “救命,慕老爷救命。”那小丫鬟连忙逃窜。
    她躲到慕中远身后,吓得什么都说了,“慕老爷,是小姐带奴婢来的,小姐她看不上慕二小姐,就设了这计谋要杀了慕二小姐。”
    她断断续续的,将白静竹如何找小厮买的药香,如何潜入的这屋内的详情都说了。
    慕中远将府里的小厮拉过来拷问一番,更是交代的清清楚楚。
    白静竹也反应过来,扔了匕首瘫坐在地上。
    “姑母,不是的,是她要陷害我,不是我做的。”她哭诉,祈求的看着白氏。
    白氏咬唇迟疑半晌,还是说道:“老爷,静竹刚醒,兴许是吓得梦魇了,说了胡说。”
    慕中远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你若是想拿了休书滚回白府,就继续编。”
    白氏心底颤了一下,再也不敢多言,只担忧的看着白静竹。
    “父亲。”慕云倾说道:“叫人绑起来,送官吧。”
    “我虽未死,白家表妹却是生了杀人的心思,如何处置由公家来决断也是公正的。”
    “你说什么?”
    白氏急了,“不过是府里的事,你如今又毫发无损,何须如此不留情面,还要惊动官府。”
    惊动了官府,白静竹的名声岂不是臭了!
    “呵!”慕云倾轻笑一声,眼眸冰冷,“母亲方才要将我送去白府的时候可没见您留半分情面。”
    她又看向慕中远,“父亲,若此事就这般算了,白家舅父怕是要觉得父亲良善好欺了,到时候……”
    慕云倾欲言又止,却也让慕中远想起今日白景山带曹寇城来府里质问的事儿。
    他顿时觉得心里不舒服,挥手便叫小厮将白静竹绑了。
    “先丢进柴房,明日去请白家老爷。”
    说到底,他还是舍不得白家的银子。
    此事就这般过去了。
    早膳后,慕中远还是将慕云倾请了过去。
    也不知白氏又给慕中远吹了什么耳边风,白静竹已经被放了,此时收拾得干干净净,坐在正厅内。
    她手上的疼止不住,见慕云倾来了,她眸光瞬间一片狠厉。
    “慕云倾,今日你害我的事,待到我父亲来了,定然不会放过你。”
    白静竹的话音刚落,白景山便入了正厅。
    “父亲,您终于来了。”白静竹欣喜的迎过去,白景山却是冷这脸,一巴掌甩在白静竹脸上。
    “父亲!”白静竹倒地,嘴角磕出了血,“明明是女儿在这慕府被人欺负了,父亲为何要打我?”
    “闭嘴。”白景山呵斥一声,眼底的心疼露了一瞬便有掩住,“你姑父已经派人同我讲的清清楚楚,他还能骗我不成?”
    只此一声,便叫慕中远心里舒服了。
    他嘴角勾了笑,正想开口,白景山却挥手叫来一小厮。
    那小厮手里抱着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些金票子和明晃晃的金锭子。
    霎时便晃得慕中远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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