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丝光线溜进子,麦穗儿睁开眼睛,习惯性的左右看了看,破天荒的发现盛夏竟然还没起床,听到动静斜过眼梢看了眼。
    她惊讶的支起身子,俯脸看着他,很不相信的问:“夫君啊,今儿怎么赖床了?身体不舒服还是昨晚喝多了?”
    问完话,觉得自己是多问了,盛夏的酒量她偷偷见识过,一坛子酒,二三十斤都没酩酊大醉,区区几小杯还不够他润喉的。
    便居高临的欣赏起了难得一见的美色。
    盛夏睁大双眼望着用厚厚的白纸裱糊起来的顶,似乎上面有什么值得他仔细研究的东西。还不太明亮的光线,皮肤光洁白皙,犹如牛奶般柔滑,也许是晚上睡眠充足,也许是真的彻底康复,一点没有往日的苍白。
    感觉到麦穗儿扑在脸上甜腻腻的呼吸,轻轻闪了一灼人的双眼,茂密的睫毛便神秘而具有诱惑力的的煽动起来。
    薄厚均匀极其性感的嘴唇微微启动:“娘子,为夫没事,今天是特意等你先起来啊。”
    声音如咕咕溪流滚动进入麦穗儿的耳中,犹如天籁。
    如此堪比童话里的白马王子般的花样美男,拥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安邦定国的身手,还有这如此动人心魄的声音。
    简直就是温柔浪漫的英雄主义混合体。
    这就是她梦中愁肠百转,柔肠寸断,魂牵梦绕的盛夏。
    老天真地待她不薄,将他具体到了不能再完美。
    麦穗儿的心一波接一波的颤抖,一股股热血后浪推前浪的流经头部,染红了两颊,顺着脖颈四通八达至全身血液。
    身体顿时炙热难耐,体温估计能达到四十摄氏度!
    原来美色能让人发高烧!
    她咬着牙,努力的强迫自己镇定,千万不要被高烧冲昏了头脑。
    心里暗自埋怨造物主:怎么可以让一个男子拥有如此美色?岂不是引诱良家妇女犯错误?有句俗话说牡丹花死做鬼也风流,。看来可以让这句话改为改为:牡丹人死。零落成泥也风流。
    想到牡丹,就想起了穆丹丹,怪不得她这么大年纪,有着花魁的容颜,依然安安静静的守在这红院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任年华漂流,不就是为了这绝世的男子吗?如此看来她确实很有远见。
    不过她再有远见,也是枉然!这个花样美男现在就在她的眼皮底,绝色容颜只为她绽放,天籁之声只为她而发。
    便忍不住窃喜。该不是他终于发现了她的真心,被感动地真情流露了吧。
    她有种终于赢得芳心的心花怒放,还差点喜极而泣。
    她微微低头去。更近距离的看着盛夏。再次惊叹,实在是美得太自然了,这么近的距离,也看不出一点瑕疵。
    要是放在现代,该成为活色生香的的美容教科书了
    越看心里越美,距离盛夏的脸庞越近。想着心中多年的梦想就要实现!不能抑制自己,心里却又在忐忑,又怕抑制不住会做出有损形象的大胆举措。毕竟这是古代,两夫妻还没圆房,做得太离谱,行为太过激,会被认为放荡不羁。万一他没这个打算,岂不影响了以后的发展。
    眼看就要碰到鼻子,她强忍住想要压倒,一亲芳泽的冲动,娇羞的垂眼帘,心头便如撞了小鹿般怦怦直跳。
    既美妙又惊慌的感觉真的是奇妙,让人想要沉迷其中却又惶恐不安,既想得到又怕失去。
    爱真的很神奇!
    这是前世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悄然的停留在可进可退的距离间。
    盛夏说完了那句话,便再也没开口,清晨的亮光早已弥漫至整个子,安静而暧昧。
    难道被自己娇羞的样子迷惑了,惊呆了!
    她也经常对着镜子欣赏自己,虽不倾国倾城,却也耐看,如果慢慢品味,也会惊艳。
    在这刚刚睡饱的清晨,想来也鲜嫩的如同花瓣。
    她悄悄的很有层次感的抬起眼睛让长长的睫毛慢慢展开,用黑葡萄般的眼睛直接对上去,,却发现他双眼紧闭,一双睫毛在抖动。
    难道他也害羞?看他年纪怎么这也有二十六七岁了吧,这在古代也算是大叔级的人了,难道也很纯洁。
    这样好,这样的爱情才是最刻骨铭心的。
    她有点老牛吃嫩草的窃喜,虽然这具身体才刚刚十八岁,正是一朵花的年纪。
    她微微抿了抿嘴春,得意的窃窃私笑。
    在她的年代已经流行女汉子,伪娘。女子豪气万丈,男子娇滴滴以后会成为时尚。
    就让她先走在时尚的最前沿,虽然前沿的有点离谱。
    可是谁让她的盛夏这样祸国殃民到她难以把持。这都是美色惹的祸。
    她慢慢低头,有点女汉子的吸了吸鼻子,男子特有的清香。
    “娘子,为夫想跟娘子商量件事儿。”
    差点几乎就鼻子碰到了鼻子,盛夏忽然睁开眼睛,幽幽的说。
    眼神很纯洁,犹如星光。
    抑制不住的**,瞬间奔溃。
    她觉得自己的脸旁覆盖在他的之上,犹如深沉的夜幕,如果覆盖住那抹星光,就亵渎了星夜。
    意识的将脸往起提了提,柔顺的秀发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夫君,什么么事你只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不用商量。”
    想都没想说出这句话。
    “为夫想去拜访村保盛老爷,还有姬老大夫姬悬壶,娘子可愿一起?”
    就只有这件事情么?她忙一口应承。
    “夫君,如果需要为妻一同前往,为妻一定跟随左右。”
    说完自认为很是妖娆的半倚在他身边,
    她有点亦古亦今的回答,让盛夏有点惊讶。
    这个村姑小娘子说话有点文绉绉的,按理说她可还是一点没受过教育的。
    不过没时间也不敢再过琢磨,再这样去,这最后一道防线就守不住了。
    他不是个莽汉,也懂风月,面对如此诱惑如果说一点不为所动,那就不是男人了。
    但是此时不是风花雪月之时,大仇未报,心如死灰。
    而且就算是需要满足,目标也不是这个徒有虚名的小村姑。
    他微微伸了伸懒腰,直起了身子。依着他的麦穗儿被推在了一边。
    正在闭目陶醉的麦穗儿吓了一跳,她以为会有一点点再推进一点的暧昧。
    她有点反应不过来的坐在床上,看着盛夏很快将衣袍套在亵衣亵裤上,了床。
    很有礼貌的说:“那么娘子,为夫在德园等候娘子,娘子收拾停当就过来。”
    声音依然是那么悦耳,眼睛却没了含情脉脉,而是彬彬有礼。
    麦穗儿失望的应了一声,觉得很伤自尊。
    坐在床上蒙心自自问:“我怎么会这么贱,难道没见过男人吗?就算是他是梦中人,也不用这么贱吧?难道爱一个人,真的会低进尘埃里?”
    随即叹了一口气,这经典的文字早已被多少人验证过了,真理。
    前世不就是没这么贱的低进尘埃的机会,才回来这里的吗?
    这么一想心惊豁然开朗。
    比起真爱,那点自尊算什么。
    她很快的了床,拿过瓷瓶将泉水倒进洗脸盆。
    盛夏出了院门,对门外等着伺候洗漱的姝草说了句:“我去德园洗漱,你去伺候少夫人吧,将她打扮的好看一些。”
    姝草低着头,看着盛夏的袍摆消失,微微怔了怔,刚才见公子的脸上少了往日的忧郁,恢复了以前的温雅。
    这绝对是不好的预兆,子里的那位村姑少夫人,并非她和表小姐预料的和见到的那么不堪。
    她从小伺候公子,对于盛夏的一举一动实在是太熟悉了,就是公子西征这几年,也曾一年有半年的时候伺候在他身边,很清楚的知道他脸上的变化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慢吞吞的走进子,心里很是别扭。
    麦穗儿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洗完脸,先用泉水拍了拍,再抹上自制的润肤膏,将头发高高挽起来,插上一根玉钗,现出修长的脖颈。
    便有点高贵典雅。
    姝草站在一边,看得惊心。
    这位村姑夫人,一天一个样,一天比一天好看。她有点不明白,她每天都忙忙绿绿,还会参与那么多的农活,怎么不会像一般的农村妇女那样,变得粗糙呢?
    “少夫人,奴婢帮你换个头型吧,梳个倾髻,或者百花式,公子说让我将少夫人打扮的好看一点。”
    这个村姑梳这种头型,实在是太附和身份了,得让她变低俗,俗不可耐一些,。
    她的脸型清纯可爱又有点甜美,得给她弄个头发压顶,让她变得傻傻的。
    麦穗儿轻轻一笑,对于诱惑男子她以前从没那个心思,所以没什么经验,难捏不住分寸,但是对于发型,她的眼光是很独特的,几十年的人也不是白看的。
    “姝草,。忙你的去吧。我不用你管。”
    说完脚步轻盈自信满满的走出子。摆动着纤细柔软的腰肢出了院门.
    姝草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追了出来,她已经转过墙角。
    她想了想关上大门,穿过花园,去了芳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