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如饥似渴的人,你就嘴硬,不承认。”
    轩辕长倾忽然坏笑着,翻身将夏侯云歌压在身下,软声缠绵地说,“我们再要个儿子吧,陪着小福儿,将来也不孤单。”
    “谁跟你要儿子,我可不生了。”夏侯云歌红着脸,嘟起嘴。
    “那可不行,我希望我膝下至少七八个孩子。”
    “找别的女人生好了,我帮你养。”
    轩辕长倾做出一副很认真考虑的样子,“王府里的女人,为了讨好夫人,都已被我休离。莫不是再纳几个新的?”
    夏侯云歌直接一巴掌挥过去,打散他的认真思考,“你敢!你还留着一个君青青!干什么?候补吗?”
    轩辕长倾委屈的扁扁嘴,“天知道,我有多冤枉。晚上宫宴,就带着君青青,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一切。”
    “带着她?哼,莫不是你有私心!”夏侯云歌拽住他的一缕发丝。
    轩辕长倾忍着痛,故意卖关子,“不可说不可说,天际不能泄露。”
    “打你个轩辕半仙,若不给老娘一个满意的交代,看我不休了你!”夏侯云歌悍妇样子满满,吓得轩辕长倾赶紧起身作揖。
    “小生遵旨。”
    夏侯云歌噗哧笑了,起身一把抱住他,“就你贫嘴!”
    “这怎是贫嘴,夫人的命令,就是圣旨,不敢不从!”
    夏侯云歌扭着身体在他怀里撒娇,“你现在对我真好,感觉自己好像浸在蜜罐中了。”
    “这就对你好了,你真容易满足。”他宠溺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头,“我的歌歌,我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
    夏侯云歌用力点头,“你要是说话不算数,可要挨揍哦。”
    “那是自然。”轩辕长倾赶紧一本正经,抱着夏侯云歌下床,直接往浴桶走去,“若我不听话,你给我的最好惩罚就是不让我上你的床。”
    “哎呀,你又没正经了。”夏侯云歌羞红了脸颊,还来不及阻止,他就已扯碎了她的内衫,俩人赤条条地浸入在暖热的水中,而他的身体也猛然紧贴上来。
    “我可是个正经人,谁让你那么勾魂,总是让我无法控制。”他坏笑着,一把捉住她软绵绵的身子,直接嵌入怀抱之中,紧紧抱在怀里,又是一番天翻地覆的深情之吻,欲火燎原。
    直到俩人筋疲力竭时,已到了晌午。
    轩辕景宏安排晚宴,现在就要收拾一下,过了午膳,就要进宫。
    轩辕长倾还不着急,夏侯云歌为了能尽快逃脱,赶紧将他推开,哧溜溜就从浴桶中逃了出去。
    “你自己慢慢泡吧,水都冷了,懒得跟你再玩了!”
    轩辕长倾看她惶惶急急逃走的样子,一手搭在浴桶边,赤裸的肌肤很白皙,从侧脸位置看他长发披散的样子,妖媚至极,极具勾人的魅惑。
    夏侯云歌赶紧别开眼睛,悄悄吞咽一口涂抹,心里腹诽,他说她妖媚勾人,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收拾一下意乱情迷的心思,正声道。
    “快点起来吧,若你损了身子,我可吃罪不起。”
    “我哪里还那么矜贵!朝堂之事,都已归政皇上,我也落得清闲。”说着,轩辕长倾的声音就暧昧下来,“我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负责喂饱你。”
    “你你你!”夏侯云歌当即红了脸,也不敢回头看他,“我每天吃很多的,谁要你喂饱!”
    轩辕长倾就喜欢她羞涩得语无伦次的样子,继续揶揄,“肚子大起来,才是喂饱你。”
    “我才不要!”夏侯云歌捂住通红的脸颊,赶紧扯过衣裙,用最快的速度套在身上,遮住她玲珑有致的美妙身体。
    轩辕长倾不紧不慢起身,哗啦啦一片水声。
    夏侯云歌用眼角余光扫见他健硕身材布满水珠地走出来,不禁心下暗赞,都说女子出浴美丽不可方物,如轩辕长倾这般风华绝代的俊美男子,也美得让人神魂颠倒。
    不禁就有些看得痴了,连他靠近过来,一手勾住她的肩膀,才后知后觉发现。
    “怎么?歌歌又有了心思?”他扬起薄唇,笑靥浓情款款。
    “什么心思?”夏侯云歌有些反映木讷。
    轩辕长倾暧昧地挑挑眉,手指忽然就滑入她松散的衣领内,暗哑的声音满是诱惑,“你说呢?”
    “你你……”夏侯云歌赶紧一把打开他不安分的手,“到底是谁喂不饱!”
    “你总不让我吃饱,当然喂不饱!”他邪魅的声音,让她脸颊烧红如煮熟的虾子。
    “你的胃口那么大,谁能喂饱你!”夏侯云歌白他一眼,扯过他的衣服,赶紧将他的身体全部盖上。
    轩辕长倾笑着,慢悠悠将衣服穿上,潮湿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妖媚的好像妖孽。
    夏侯云歌拿了毛巾,一点一点帮他将长发擦干,有些爱不释手在指尖把玩,轻声说,“你的头发这么好,平时都是谁帮你打理?”
    问完这句话,夏侯云歌就后悔了。
    轩辕长倾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日后,我的头发,都由你来帮我打理。”
    以前,他的头发,都是柳依依帮忙打理。
    自从柳依依离去,俩人都刻意不再提及柳依依。
    轩辕长倾怕夏侯云歌再多心,俩人再生嫌隙。
    夏侯云歌则担心提及轩辕长倾的遗憾事,自从柳依依离开有将近一个月了,一封信都没有来过。若说轩辕长倾不担心,那是假话,可有魏荆陪着柳依依,轩辕长倾又没有理由不放心。
    “晚宴,你就穿那一身蓝色的宫裙,我喜欢你穿蓝色,很美。”轩辕长倾指着衣柜那边,已经准备好的蓝色宫裙。
    “那你穿什么?我就不像你,那么挑剔。我感觉,你穿什么都好看。”夏侯云歌扁扁嘴,她心里还是比较喜欢玄色的裙子,比较沉重,也稳重。
    蓝色未免清丽了,可轩辕长倾喜欢,她也只能跟着喜欢。
    小桃帮着夏侯云歌梳妆打扮完善,一套蓝色的宫裙上身,整个人都靓丽如一朵盛开的娇花,格外美丽。
    当轩辕长倾也换好衣服过来时,夏侯云歌惊讶发现,他也穿了一套同色系的袍子,蓝色包裹他伟岸的身材,整个人更加修长俊朗。
    夏侯云歌看得有些晃神,他执起她的手,握紧在掌心中,并肩走出紫荆苑,走出摄政王府。
    站在门口高耸的台阶上,他轻声在她耳边说,“有人说,蓝色代表天空,寓意长远。”
    夏侯云歌悠然一颤,脉脉柔情,在心中如涟漪一点点化开。
    他们一起举头,看向远方蔚蓝的天空,都笑了。
    君青青盛装打扮,身后跟着乳娘,乳娘怀里抱着那个还没起名字的小男孩。
    李琴抱着小福儿,两个半岁孩子,都咿咿呀呀不知说着什么,不断挥舞着小手。
    夏侯云歌的心里有一块石头,总是不大不小地堵在心口,可轩辕长倾给了她一个承诺,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那么她等待那个满意的答案。
    君青青对夏侯云歌宛然一笑,恭谨有礼。
    这个文静的女子,很温和,也很恬静。
    上了马车,轩辕长倾始终抓着夏侯云歌的手,唇边淡淡含笑,一言不发,却让她莫名心安。
    马车缓缓启动,一直到了宫里,他也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话。
    虽然安静,可彼此的手一直都十指相扣。
    宫宴设在奉天大殿,轩辕景宏不但请了君清扬,还有谢文远也在场。其余的臣子都没有到场,想来都是轩辕景宏信任之人,才能赴了这场盛宴。
    待轩辕景宏携着林梦柔到场时,上官麟越也来了。
    “来晚了来晚了,皇上莫怪。”上官麟越抱拳行礼,目光却落在坐在宾客席首位的夏侯云歌。
    上官麟越的目光里,依旧有着眷恋的情怀,却比以前沉淀了不少,也收敛不少,不再那么赤裸裸。
    夏侯云歌下意识地向轩辕长倾身边靠了靠,如此立场表明,也希望上官麟越能够知难而退。
    果然,上官麟越从夏侯云歌身上移开了目光,也落了座,座位正好在夏侯云歌的对面。
    轩辕梓婷在红霞的搀扶下也落了座,位置在轩辕长倾一侧,和上官麟越斜对面。轩辕梓婷淡淡瞥了上官麟越一眼,便低下头,端起宫娥斟满的茶盏,小口啜饮。
    轩辕景宏落座,众人起身行礼,一声“平身”,大家落座。
    丝竹管弦乐奏起,舞姬扭着纤细的腰肢曼舞而起。
    觥筹交错,酒过三巡,也没有什么主题,大家就是欣赏歌舞表演,自饮无言。
    夏侯云歌清楚看到,轩辕景宏的目光时不时就看向坐在一旁的君青青,而君青青也时不时地看向轩辕景宏。
    这俩人之间,目光交流没有丝毫陌生,而君青青自幼就一直在太后身边,俩人想来也极为熟悉。
    只是那样来回交流的目光,总让夏侯云歌觉得非同寻常。
    轩辕景宏忽然指着在君青青身后的乳娘怀里的男婴,笑道,“那便是青青夫人为长倾诞下的男婴?”
    轩辕长倾端着酒盏起身,对着轩辕景宏举杯敬酒道,“皇兄,这个孩子,还未起名,还望皇兄赐名。”
    轩辕景宏笑起来,仔细看了一眼那孩子,“长得这般俊秀的男孩,自是要起个好名字,当配得起。”
    轩辕景宏想了想,“就叫万宁吧,万事安宁之意。永安,万宁,寓意极好。”
    众人起身,高呼皇上万岁,万宁郡王千岁。
    可没想到,君青青低着头,竟然落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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