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众人投射到她身上的二十余道炽热目光,稳坐在首座上得左晓瑶压根就面不改色,仿若元德尊者口中指名道姓得那位主角不是说她一样。
    “承蒙尊者如此看重,真是肖瑶的荣幸,两个月前,在东山界时,肖瑶曾有幸结识来自归墟的凌谦真君,随他同行得弟子中,有一位骨龄不足四十的青年,却有着凝丹阶圆满境修为,与肖瑶相比,只是略逊一筹而已,他名为赫连苍楠,元德尊者位高权重,不知道也属正常,想必轩德真君一定知道吧?”
    忽然听闻自己被点名道姓,坐在元德尊者下首得白须老者是知道的信息不亚于凌谦真君的存在,虽然心中也对左晓瑶修为提升如此迅速的秘密渴望不已,却并不像其他人因初闻此事而无比震惊,可此时听到左晓瑶突将难题踢了回来,还无端牵扯上他,顿时颇觉惊讶,像这种有上级在得情况下,身为下属,没得到示意,他可不敢轻易出言。
    见轩德尊者不答话,左晓瑶语气温和得接着道“在场同道,也有认识他者,不知这其中,是否也有什么窍门呢,据在下观察,只要机缘到,他可是很有可能在四五十岁便可晋入化婴,轩德真君,不知这其中,是否也有什么隐密呢?”
    稍顿了下后,悄悄看了眼元德尊者的脸色,却发现根本自己根本无法从对方那温柔笑容中得到任何指示,也无传音提示,发现厅里其余众人的目光此时已从左晓瑶身上撤离。全都热切得投在他身上,期待着他的解释,颇觉无奈得三尊之一轩德真君只好硬着头皮答道“那赫连苍楠本就是化婴真君,只是当年遭遇不幸,肉身尽毁。只得夺体重生,修为方才提升如此之快,与左道友情况不同,这其中,并无隐密!”
    嘴角的浅笑略泛冷意,难题虽又被推了回来,但对已打定主意要借机下台得左晓瑶而言,自然不会就此放过“轩德道友凭什么如此肯定呢?人生百态,冷暖自知!有些事关我个人**,就没必要向所有宣告了吧!”
    凝丹阶以上修为者。肉身被毁,只要将神魂附在金丹或元婴上逃脱,只要在限定时间内找到合适目标,即可伺机夺体重生,这等夺体秘术虽不算正道。在修真界曾经的一段时期里。甚至还会被视为禁术,一有发现,夺体重生者便有可能落得过街老鼠,被所有自诩正义之事者喊打者。
    到后来,秘术早在修真界里被公开,且时有发生,已算不得什么了起的大事,也没人再对管这事,只是并不光彩罢了,且由于这种秘术有伤天和。每个修真者毕生只能夺体一次,成功率不过五成,可到底是件不便宣之于口的事。
    因此,左晓瑶的这段话虽略显含糊其辞,没有直说‘我很无辜’,却让厅里大多数修士觉得她很无辜,毕竟这样说来,一切倒也都在情理之中,毕竟若她本是高阶修士夺体重生,用不足百年的时间化婴,倒也说得过去,可这夺体之事,大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差实不便堂而皇之得公然宣告。
    在外人面前经常表现得相当沉默得宿东突然道“难道你们没有发现,肖瑶道友的修为基础打得很牢,心境很稳吗?若她果真像这位元德道友所言,是在百年内化婴,恐连凝丹心劫都过不去吧,更何谈化婴?真不知元德道友无端借此说事,是何道理!更何况,道友好像刚来此界不过五日,与晓瑶道友乃是初次相见,又怎敢说了解她的全部呢?”
    若是在穹幕被修复前,有些修士或许对此说法还抱有怀疑,尤其在他们知道此界在近几年之前,从未出现过高阶修士得情况下。
    但因穹幕莫名被修复一事,几乎所有修真者都相信,这方世界绝不如自己先前所以为得那样,高阶修士早已绝迹,而是果然可谓卧虎藏龙,先是成体阶冥修宿东的出现,现今又有这成真境的元德尊者现世,都更证明了这点,因此,若说左晓瑶的来历另有乾坤,也极有可能。
    更何况在场诸众都深知宿东所言不差,不说百年内凝丹,甚至仅是筑基成功,都已经是极为难得事情,不仅需要拥有上品的修真资质,以及大量修真资源,也还需要良好心性。
    即便是像丹宸这般不只有着顶级得先天资质,还有着令人嫉羡不已得后天修行条件者,心境修为跟不上,迟早也会落得像当年得紫尧真人那般,修为长时间停滞在同一境界不得寸进得地步。
    面对宿东的连番发问,轩德真君哑口无言,厅中一片寂静,激动的人都已平静下来,有的人甚至为自己方才的过激反应感到懊恼不已,反省自己心境上的不足,觉得以自己的修为,本不该出现这种反应。
    元德尊者见状,笑容依旧,仿佛先前那一切都与他无关般,接着又笑着柔声道“说到凌谦和苍楠他们,这也正是本尊此番前来的另一要事,不知左小友可知他们今在何方?如今这大劫在即,吾等势必将需协力合作,以保此界能够顺利渡过此劫。”
    “凌谦真君?说起来,我也觉得好奇呢,怎么自打我从穹幕那边回来后,就一直再没见过他,听有消息说,他们后来也去了穹幕那边,只是尊者也知道,这穹幕无边广阔,我与宿东道友察看穹幕受损状况时,并未遇到他们,不过,现在穹幕之危已解,他们理当也早已返回才是,莫非是被什么其他事情缠住了,暂时脱不开身?”
    依然面带笑容得元德尊者忽然抬头,目光锐利得紧盯住左晓瑶,声音却很柔和得问道“不知依左小友所见,他们是被什么事给缠住,才导致脱不开身呢?”
    宛如带有实质攻击得目光颇具侵略力,被高出自己一个境界有余得元德尊者这般逼问,于左晓瑶而言,绝对是件相当有压力得事情“尊者说笑!凌谦道友在东山界时,虽对肖瑶另眼相待,十分礼遇,令在下颇觉荣幸,但我行等毕竟是萍水相逢,交浅不言深,他们后来欲行何事,肖瑶如何会知晓?”
    冷冷得看着左晓瑶那要有多无辜,便有多无辜的疑惑神情,双目突然垂下,掩去内里飞快掠过得一抹狠意,元德真者像是没听到她手答案般,没再继续出声。
    而轩德真君却突然义愤填膺得道“凌谦师兄他们离开东山前往穹幕时,选择得方向与道友相同,且留有话,因担心道友不知穹幕那边情况,找不到穹幕的具体损伤位置,所以要争取尽快赶上你们,好与你们一路同行,而你们出发得时间极为接近,理当不久便会遇到才是!道友怎可这般搪塞?若这其中有什么意外发生,也理该对吾等坦言才是,毕竟眼正值多事之秋,用人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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