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看着果真熬粥真的好像特别容易的样子,不过就是把米给扔进锅里然后加点水,到了自己手里变得比演戏还要难。
    张庚锡看着锅里如同爆米花一样的焦黑米粒,欲哭无泪。谁知道原来水开了以后是要关小火的,米汤还会往外溢,米粒现在全部都粘在锅底,变成焦黑一片,而粥没有踪影,还损失了一口好锅。
    很多看起来那么容易的事情,真的好难。还有果真随手翻炒的粥小菜,清爽饭,而自己的炒的菜,焦黑一片,喂给垃圾桶吃,垃圾桶恐怕都要吐了。
    晚上九点,这个点钟点工都班了,偏偏自己肚饿无比,而起楼上还有个果真,好像肚子也响了好几次了。
    张庚锡的房中,果真见张庚锡迟迟没有上来,便尝试着床,忍住那种天旋地转的恶心感受,硬撑着了楼。
    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知道房间小些,有多么重要,脚软手软的平时五分钟就到了的客厅,果真起码用了至少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艰难的挪到了客厅。
    看着满脸漆黑,头发凌乱的张庚锡,要是搁在平时,果真要么打趣,要么感动,但是此刻的果真只是张开嘴蠕动出一句话:“欧巴,放着我来吧!”
    张庚锡转头打量着凌乱不堪的厨房,看着简直连站的力气都没有的果真,说到:“我看我们谁也别来了,我马上打电话给外送的,让人家送吃的来吧!”
    果真挤出一个比哭都还难看的笑容:“对不起欧巴,我生病了让你不方便了,实在抱歉。”
    这些天果真觉得自己所有的价值观都被颠覆了,她以为只要自己好好的坚守好自己,做应该做的事情,离着那些疯狂,那些八卦远一些。自己就可以过得安宁。
    但是谁能想到不过是谈个恋爱,对别人来说多么稀松平常的事情啊,结果发生子自己身上却是那么好笑。
    果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资格拥有爱情,年轻的时候遇到的都是人-渣。连感觉都还没有。就想摸摸搞搞脱裤子,她不同意便到处去诽谤她哪方面有问题,害得果真还要费唇舌去解释。
    张庚锡打完电话转身就要上楼梯,却发现果真并没有跟上来。而是像一坨棉花一样躺在了沙发上。
    同住一个并不是很短的日子了,果真从来没有这样过,张庚锡都不知怎办了。
    “欧巴,你干什么?我自己能走。”迷迷糊糊,果真突然感觉到了失重状态,这才发现张庚锡打横里公主抱起了果真,这就要朝着楼上走去。
    “别说话。你不是腿软走不动吗?那我就抱着你,如果你不想让我麻烦最好识相点,早点好。”张庚锡几乎是吼出来的,果真也不想再说话了,难道被人伺候有什么不好吗?
    上了二楼。果真发现张庚锡并不朝着她的房间去,而是依然抱着她朝着自己的房间去了,有点呆不住了。
    “欧巴,昨天纯属意外,今晚我睡我自己的房间就行了。”果真挣扎着就要来。
    “别乱动,你不知道自己很重吗?你房间的沙发太小了,我睡不。”张庚锡作势要把果真朝地扔的样子。让果真闭嘴。
    “可是……”
    “金智浩不在首尔,他让我好好照顾你,你不要再说什么了,你现在像个软脚虾,根本就没有任何发言权。”
    是啊!她哪有什么发言权……
    “我不是这个意思……反正你就听我的就行了,赶紧好起来。不然这几天就不算病假,算你旷工了……”张庚锡语气软了来,把她抱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然后自己躺在旁边的沙发上继续看书。
    张庚锡觉得自己超没用,上一次这样抱着一个女子放在床上,还能吃到肉。这一次……别说肉了,整个里都是药味,这让他多少不舒服。
    果真至始至终不太好受,所以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好久没有这么大病一场了……看来身体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了,这段时间神经实在是绷得太紧了。
    张庚锡见果真睡着了,这才蹑手蹑脚的楼去,外卖单正好送到,胡乱拔了几口饭,便坐不住了。
    “查出来没有,闵熏乐接近果真到底是因为什么?”
    “喔……只是那么简单吗?可是闵熏乐身边有那么多人,他为什么会看上果真,他不是艺人,又无需炒作。”
    “算了,继续查吧!”张庚锡见没有问出什么新答案,也就不强求了,胡乱再扒拉了几口桌子上的饭菜,这滋味真的比果真做的家常菜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以往经常吃外送,也没有这样的感觉,现在却味同嚼蜡。
    刚刚挂掉电话,客厅里的座机又响了。
    张庚锡有种手忙脚乱的感觉。
    “嗯,李姐是我。明天?麻烦您跟广告商说后天吧!我这些天正在准备年底去中国的宣传。”张庚锡随手牵了一个谎言搪塞着。
    “好几天都见不到你的人,就算你现在在公司是一线红小生,也不能掉以轻心,你知道现在的竞争有多激烈吗?”恐怕也只有李姐敢在张庚锡面前说这种话,张庚锡是李姐一手带出来的,其他人巴结拍马屁都来不及。
    张庚锡当然分得出好赖来,居然撒娇到:“你就让我休息几天嘛!我从意大利回来以后有多忙,您也是看见了的。放心吧!我有分寸。”
    李姐还要抱怨,被张庚锡一通柔情攻略给搪塞过去,李姐塞了满耳朵的好话,握着手机阵阵发呆。
    这个张庚锡什么时候转了性子了,虽然跟他熟,如同家人一般,也未见他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好性子啊!
    张庚锡来到二楼,端根凳子看着果真,用眼睛描摹着果真的五官,不算多么靓丽的样子,顶多算得上清秀,但是为什么就让他有欲罢不能的感觉呢?
    看来自己真的该吃药了。
    果真伸个懒腰,换个姿势继续睡,却差点把张庚锡吓得从椅子上跌去。
    如果果真这个时候恰好张开眼睛,那他该如何解释。
    她醒着的时候,他那点小心思还藏得住,反正果真的线条比电线杆还粗,但是她睡着了,他的心思反而无法遮掩。
    就这么看着她暴丑的睡姿,头发在他的白床单上倾泻,感觉粘的到处都是。
    什么时候她的头发都这么长了,记忆中她是个留着学生头的假小子。
    张庚锡啪啪扇了自己的脸两,命令自己收回这些花痴,然后躺在沙发上继续看台本背一条广告小短剧的台词。
    在沙发却怎么也睡不着,看着鹊巢鸠占的果真,睡得那么沉,如果不是生病,眉头紧紧皱着,怕是小呼噜已经打得震天响了。
    报复一样躺在宽大的床的另一半,张庚锡平复了一心情,正准备睡觉。
    果真似是感觉到了有个活物,把双腿夹着的枕头,轻轻踢开。
    然后转身夹住了张庚锡。果真的腿重重地砸在张庚锡的肚子上,差点砸出内伤。
    内伤过后,就该是困扰了,腹部升起的热浪,让他睡意全无,果真虽然穿得比昨日多,而且病情也有好转,但是这样的举动还是充满了诱-惑,特别是在另一个人完全不知道的情况。
    有些女的把勾-引表现的太明显,让人立即就索然无味了。
    张庚锡承认自己是个庸俗的男人,当感情只是单方面事情的时候,有些事情变得简单。
    他居然开始喜欢上这种感觉,默默的关心她,在后面保护她,当她的大抱枕吧!一个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默默付出的大抱枕。
    如此反过来的生活过了三天,张庚锡照顾果真照顾了整整三天,金智浩来看果真。
    “你最好戴口罩,我不知道我的病会不会传染,让你都要躲得离开首尔。”果真假意不理金智浩,其实是她三天堆得工作实在是太多了。
    她必须马不停蹄的把这几天落的事情做完,欠张庚锡和金智浩两堂课,夜大有两堂课也没有去上,而且一年半都没有断更的专栏,也断更了,面留言骂声一片。
    果真苦逼的意识到自己连休息的权利都没有。张庚锡的房间被自己弄得必须要叫物业的人,重新消毒清理,当然其实没有那么夸张,但是张庚锡就是想要以此来表现他的变-态。
    “看来你好了……”金智浩不以为意,换了拖鞋后,便窝在沙发上一副累毙了的样子。
    乘着果真不注意,“她没有什么异样吧!”
    “有倒好了,能吃能睡的,倒是把我折腾得够呛,真怀疑这女的神经得多大条……真是个幸运的女人。”张庚锡头都没有抬一,为了照顾果真,张庚锡也落了好多工作,正在拼命弥补的状态。
    金智浩属于刚刚忙完,难得的轻松状态,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也有劲爆的消息。
    “从成都做宣传回来,我将要筹备的我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了。”金智浩若无其事的说完,声音不大不小。
    果真和张庚锡听到了这个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金智浩的身边。
    “金智浩(哥们儿),你是最棒的。”张庚锡和果真第一次惊人的一致。
    两人难得相对而笑。
    “所以,我准备了一瓶好酒,一回到首尔,就来找你们了,我最好的两个朋友。”三人高兴的击掌,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