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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崽崽将身上驼着的死兽都扔在了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便又昂起了头,眼巴巴地看着沈涵,沈涵哪知道这家伙想干啥,和崽崽大眼瞪小眼。
    已经有些犯迷糊的壮壮忙又叫了起来,崽崽眼睛一亮,低头叼起一只野鸡送到沈涵的手里,阴冷的竖瞳里竟多了几分热切,尾巴还不时地甩啊甩。
    “这条大蛇好可爱,感觉像是哈巴狗一样。”苏灵笑了起来,她现在可一点都不怕崽崽了,尽管还是不敢靠近。
    苗水凤笑道:“崽崽是想让你帮它烤肉吃。”
    沈涵这才明白,壮起胆子在崽崽的脑袋上拍了拍,崽崽歪着脑袋蹭了蹭,一点都没有冷血动物的阴森,特别温驯。
    韩齐威稀奇地靠了过来,也在崽崽的脑袋上摸了摸,笑道:“夏天和这家伙睡一块保证舒服,比风扇凉快。”
    苗水凤哈哈笑道:“我以前夏天就爱同崽崽一道睡,可舒服了。”
    苏为民瞅了眼阴冷可怖的崽崽,激灵灵地抖了抖,再瞅眼没心没肺的妹子,只觉得头皮都麻了,和蟒蛇一道睡觉?
    还不如先把他杀了吧!
    沈涵和韩齐威一起处理了崽崽打来的野物,再生了个火堆,专门给崽崽烤肉的,就它这身胚,怕是这么多还不够吃的吧?
    圆圆壮壮不多会便睡着了,沈娇拿出了地毯和小被褥,将圆圆壮壮小心放在毯子上,仔细包好了,大宝小娇则一左一右地躺在旁边,比最忠诚的奶妈还要尽责。
    沈娇拿出驱蚊水在周围洒了一圈,苏灵忍不住在身上挠了几下,白嫩的肌肤上会是红疙瘩,山上的蚊子毒,能透过衣服咬到肉里,特别难受。
    才上山没久,苏灵就被咬了好几处,喷再多的花露水都没用,有一处还挠破皮了,鲁自健心疼万分,埋怨她不涂沈娇给的驱蚊药。
    苏灵此刻也后悔没用沈娇的药了,羞红了小脸向沈娇讨要驱蚊水,沈娇大方地把药水给了她,毫不芥蒂,苏灵更是觉得不好意思。
    夜间山风大了起来,凉嗖嗖的,沈娇担心小家伙受凉,想要抱起他们,却见两只小家伙早已各抱了一只猫儿,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哪里用她抱?
    一夜安眠,大家是在清幽的鸟鸣声中醒来的,篝火余烟袅袅,壮壮啊啊地叫个不停,而崽崽则安静地趴在一旁,歪着脑袋,作出认真聆听的模样,大宝小娇依然一左一右地守候着小主人。
    一蛇两猫两小儿,竟让人觉得无比和谐。
    沈娇醒来后便抱着两只小猪去了隐蔽处喂奶,她现在的奶水越来越少了,圆圆壮壮根本就喝不饱,只不过是解解馋罢了。
    韩齐修将苗妈妈准备的糯米饭弄了些到锅里,加了水便开始煮粥,怕糯米太粘,又掰了些苞谷饼进去,再撕了些肉丝,不一会儿,香气便传了出来。
    圆圆壮壮对这碗混合粥极其满意,足足喝了一碗半,才满足地打了饱嗝,又继续同崽崽一起玩耍了,崽崽昨天吃了那么一顿大餐,起码能撑一个月,根本就用不着吃。
    大家等到了太阳偏西,可大巫师还是没能回来,韩齐修提议先下山,隔两天再过来,鲁自健有些犹豫地看了眼苏灵,这里来一趟太艰难了,别说妻子吃不消,就连他都有些吃力呢!
    苏为民期期艾艾道:“要不我们再等一晚上?”
    苗水凤瞪了他一眼:“还有圆圆壮壮呢,他们这么小吹山风怎么吃得消?”
    苏为民顿时满脸通红,又羞又愧,他怎么就把两只小家伙忘记了呢?
    真是太自私了!
    “那我们赶紧下山吧,我……我一时没想到。”苏为民结结巴巴道。
    “对,赶紧下山吧。”
    鲁自健面上也有些红,他可不也没想到这两只小家伙嘛,主要是两只小家伙太乖巧了,不哭不闹的,比大人还要过得舒坦,潜意识就把孩子给忘了。
    韩齐修自是没意见,将儿子们放进了背篓里,又把篝火熄了,崽崽游了过来,依依不舍地看着壮壮,壮壮冲它挥了挥胖爪子,似是在招呼它跟着一道下山。
    崽崽微晃了晃脑袋,拒绝了壮壮的提议,壮壮扁着嘴,不高兴了,乌溜溜的眼睛巴巴地看着沈娇,大概是让她帮着把新朋友带回家。
    沈娇柔声道:“崽崽要替主人看家,不可以离开的,我们过几天再来找它玩,好吗?”
    壮壮哪里听得懂,只是懵懂地看着沈娇,胖爪子还不时指着崽崽,啊啊地叫着。
    崽崽游了过来,脑袋伸向了壮壮,壮壮伸出胖爪子摸在了崽崽的脑袋上,苏灵吓得忙捂住了嘴,紧张地抓紧了丈夫的手臂。
    壮壮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崽崽的脑袋,咯咯地笑着,崽崽温驯地垂着头,任壮壮玩耍,和小娇一样乖巧。
    鲁自健的神情有些奇怪,似惊似喜,眼里精光闪烁。
    韩齐修将壮壮的爪子收回了,准备下山,壮壮同崽崽俱都不舍地看着对方,突然崽崽的脑袋偏了偏,身子快速地扭了扭,竟朝着后山游走了,速度十分快,不一会儿就无影无踪了。
    壮壮伸出的爪子摸了个空,委屈地扁着嘴,眼圈竟红了。
    苗水凤惊喜道:“是大巫师回来了,崽崽是去迎接的。”
    众人顿时精神一振,可算是把大巫师给等来了,也不用再来爬一趟山喽!
    苗水凤也朝屋后走了过去,过了一会儿,便听见了她的声音,:“太公,您回来了!”
    “你带那么多人来作啥子?”
    一道沙哑艰涩的声音响起,就好像是皮革放时间长了,撕开来的裂声一般,说不出来的感觉,总之就是很难受,会让人不自觉地捂住耳朵。
    苗水凤恭敬道:“他们是我的朋友,有事求见太公的。”
    “没空,让他们回去吧!”沙哑声音断然拒绝。
    “太公,您就见见吧,大不了这回您多放一些好了。”苗水凤苦苦哀求。
    “细水才能长流,你要是死了,我再找谁放血去?”沙哑声音哼道。
    这两人说的都是当地方言,只除了韩齐修能听懂,他不禁挑了挑眉,放血?
    这个大巫师放血作啥子?
    不会是练的邪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