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本番外存在一定的毁三观成分,接受能力弱者,和对本书的大概结局已经满意的,慎入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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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虫虫,当然,这只是乳名罢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乳名,大致要问一问我的姐姐叶落银。
    还好,我有一个十分上得了台面的大名——叶正羽。
    我出生在白头上,一个曾被据为匪窝的山头。我原本在想,在这样一个大环境的驱使,我日后难免会成为一个叱咤风云的土匪。退一万步讲,纵然无法叱咤风云,但也躲不过要成为一个土匪的。
    可是,在我姐姐的影响与教导之,我竟然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一个爱好吟诗作对的文人——
    由此可见,后天的教育是多么关键。
    所以我认为,我现在拥有的绝大部分,都是姐姐给我的,当然了,这肯定是要除却我日益俊朗的外表。
    我绝对不是在自恋,我的英俊乃是经过大理寺认证的——夏国十大美男之一。
    你不信大理寺会做这么囧的奇怪认证?
    那你就真的错了!
    现如今天一统,国泰民安,专审冤案和重大案件的大理寺已经逐渐没了用武之地。前些日子宫中经过商榷,便给大理寺列出了许多史无前例的工作内容……
    说起来,作为夏国首富叶家茶记的继承人。同时又是国学院最优秀的学生,又身负大理寺美男认证,我本该是受千万女子爱慕的对象才对。
    可是……莫说外面的女子了,就连国学院里的女同窗们,见了我也多是不愿过多理睬,并且还外加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这让我十分的苦恼。
    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直到前几日,我才意外在两位同窗口中得知了原因……
    “诶你看。那是不是你们诗院的叶正羽?”
    “就是他!今年年底考核又得了第一呢——”
    听到这里,我不由地将腰板挺得更直了一些。自打从两年前明印哥哥离开了国学院入了仕途之后,诗院的第一,便被我承包了。
    “真的是他呀?”说话的人声音忽然放低了许多,一副揶揄的口气道:“长得果真不错。怪不得和白侍郎能成一对呢……”
    什么?
    我听得傻了。
    他们口中的白侍郎是明印哥哥,两年前明印哥哥通过了殿试,被皇上钦点为了金科状元,在宫中新编的四书局里做了两年修撰之后,因为勤恳认真,又因舅舅的一些缘故,前些日子便直接被调去了吏部,做了侍郎大人。
    可是我同他……怎么就成了一对了!?
    “之前白侍郎还在国学院的时候,我就经常见他们出双入对呢……”
    “我还听说。白侍郎至今连个通房都没有,就是怕叶公子不高兴。”
    “啧啧……”
    二人一脸兴味的走远,时不时地还回头看我一眼。
    我站在原地。犹遭雷击。
    什么出双入对,那明明只是……哥俩好!
    竟不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被外人当成了断袖来看待却不自知!
    想到这么多年来,明印哥哥对我的诸多保护,我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不不不。我的取向是正常的!我不确定的是,明印哥哥他是不是——
    猛然一个激灵。我不敢再深想去,面色灰白的走出了国学院的大门。
    被颠覆了人生观的我,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家中。
    爹不在家,想来定是又去了南风哥哥的镖局里,找那些经验老成的镖师们吹扯去了。
    娘也不在家,定是去了睿王府——一月前姐姐又有了身孕,这一个月来,我娘恨不得搬去睿王府住着才好。
    这个时辰,二婶应当是送我那刚满六岁的小堂弟叶纪上私塾去了。
    家中只有二叔了。
    可是……我想了想二叔那万年不改的面瘫脸,实在无法鼓起勇气向他倾述我的‘被断袖’经历。
    我无法想象那场景会有多么的违和和尴尬……
    算了,我还是一个人先冷静冷静吧。
    然而就在我刚打算回自己的院子的时候,家里的仆人忽然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告诉我说,白家来人了。
    现在一听到白家两个字,我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可我还是去见了白府来的人。
    “这是我们老爷让奴才送来的喜帖——”仆人一脸喜气的跟我说道,他的话让我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喜帖?”我满面疑惑的接了过来。
    拆开了看,竟然明印哥哥的喜帖!
    要娶的是程思瑶将军的三女儿——
    程三小姐我见过一次,端庄娴静,知书达理,长相也是十足的清秀标致。与明印哥哥倒是十分相配的——
    我顿时高兴的不能自已!
    一来是真的替明印哥哥高兴,他这么多年来孤身一人,早该娶妻成家了,这些年舅母可着急坏了。
    二来,如此便能粉碎外界对我们的看法!
    再也不会有人将我们看做断袖了……
    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来真的是我想的太多了,明印哥哥对我也如我对他一样,乃是手足兄弟之情罢了。
    仆人将喜帖送达之后,便回了白府。
    白府书房内,青香袅袅。
    “喜帖送到了吗?”白明印见仆人回来,搁了手中的书卷,俊逸的脸庞已经彻底的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和稚嫩腼腆,再加上两年的官场磨砺,让他眉间多了三分与年纪不符的稳重。
    仆人恭敬地答道:“回老爷,送到白少爷手里了。”
    白明印了然的“哦”了一声,挥手示意人退。
    然而仆人刚转了身欲出去,却又被白明印给叫住了。
    “他怎么说?”白明印忽然问。
    仆人怔了怔,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白明印便又道:“表弟他怎么说?”
    仆人这回听明白了,忙就道:“白少爷说让老爷放心,他一定会过来的!”
    “还有呢?”白明印又问。
    仆人摇了头,道:“除此之外白少爷没说什么了,但奴才瞧着,白少爷特别高兴——”
    特别高兴啊……
    看来他做这个决定是对的呢。
    白明印的眼神黯淡了一,随即便被笑意掩去,喃喃自语道:“你高兴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