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禁止一般的沉滞气氛中,斩月红了眼睛,低着头看着地面,手却被他紧紧的握住,体温交融。
    靳湛柏叹息,感慨的摇头:“这件事是我往后不管再怎么爱护我的太太都弥补不了的了,她的心里会有一处伤疤,永远记得她的第一对儿女是一个人孤零零生来的,所以说,有些错,真的不能犯。”
    侧过头来咳了几声,场的人无一不在看着他定神添。
    “不管家庭环境,不管所处地位,每一个女孩都是父母掌心里的珍珠,他们含辛茹苦的养育女儿二十几年,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姑娘从婴儿时期长成成熟的个体,其间她念书,交朋友,接触异性,你会都操心,等她十五六岁你就开始担心她的早恋,她晚归你担惊受怕,等她正式恋爱了你更是操碎了心,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最好的保护她,这就是父母,我现在有儿有女,十分能体会这种心情,我一想到我女儿以后要长大要嫁人,我心里就特别难受,我担心我女儿遇不到好男人,过的不幸福。”
    斩月悄悄的叹了一声,无言,往台望,那小丫头坐在奶奶怀里不知道在吃什么,一副天真烂漫傻乎乎的样子,却不知道他爸爸都已经舍不得她以后嫁人了。
    “小姑娘在家里长大到二十多岁,不做饭不洗衣,凡事都有父母,过的无忧无虑,然后某一天她了你,为了你,她嫁到你的家里,带着几箱子行李融入你的家庭,把你的父母当自己父母赡养,把你的兄弟当自己的兄弟亲厚,为你煮饭洗衣打扫房间,为你生儿育女,从一个花季少女逐渐变成家庭主妇,她之所以心甘情愿的做这一切,只是因为她爱着你,如果你在往后无聊的岁月中因为她不美了,她身材走形了,她不够新鲜感了你开始不喜欢她,开始迷恋外面的女人,甚至背叛她,狠狠的伤害她,我只能说,你真的连畜生都不如,你的体应该烂掉。”
    后来,静谧的会场逐渐有人鼓掌,继而引发了全场共鸣般热烈的掌声。
    而斩月,早已热泪盈眶。
    “我的太太也是父母的掌中宝,回到家也喜欢爸爸妈妈伺候她,可是她嫁到我家,开始为我早起迟睡,为我洗衣做饭,为我吹头发,在我晚归时为我留一盏灯,她离开了父母给她的温室来照顾我,人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我愿意为了那一盏回家的灯用婚姻套牢自己,和这个女人共度一生。为了我们都找到等待我们回家的人,为了我们的女儿也能够被温柔的善待,就请我们在场的每一位男性朋友,包括我自己,好好的疼爱自己的女朋友、妻子,婚姻是很神圣的字眼,我接受婚姻愿意娶你为妻就代表我用我的一颗心向你尽忠,我绝不食言,为做表率,我今天当着在座各位的面,向你们承诺,我靳湛柏,这一生一世,都向路斩月尽忠,她是我孩子的母亲,亦是我靳湛柏的女人,从今往后,我们承诺,恩爱到老,有苦一起吃,有福一起享。”
    “谢谢。”靳湛柏朝场深深的鞠躬。
    斩月捂着嘴巴泪流满面,亦跟上了他的鞠躬。
    掌声如雷,女性同胞们早已感动落泪,鲜花和泪水的海洋,那灯光中心的男女正面对面看着自己。
    靳湛柏又对场说:“不好意思,我太太哭了,等我五分钟。”
    场爆发出激烈的说话声,靳湛柏转身把两手上的话筒和高脚杯递给在一旁等候的司仪,然后捧起斩月哭花的脸颊,细细的亲吻,安抚,那眼神缱绻的就像一汪蓝色的海洋。
    “宝贝,不哭了,不哭。”
    靳湛柏把斩月拉到怀中,轻轻抚摸她的背,她的后脑勺,斩月埋在他怀中,紧紧抱住他肩胛骨,感动的涕泗交流。
    有情皆虐,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
    婚礼就在一个祥和喜乐的气氛中画上了帷幕,靳湛柏今天喝了不少酒,因为开心,因为幸福。
    邝晨和几个好友们是要闹洞房的,房间就在酒店上层,靳家人也住在上面,老太太和徐妈带着三个小孩住在新人的隔壁,老太爷同几个孙子一起住。
    婚礼结束后,靳湛柏与邝晨几个兄弟勾肩搭背的往房间走,斩月与沈书带着宝宝们跟在后面,老太太与徐妈不久后追来,然后是靳家的人。
    佟家这边的人都回北京的家了。
    考虑斩月怀着身孕,闹洞房由靳湛柏一个人来,预计会被邝晨这帮兄弟玩坏。骑士王的骑士
    房门口老太太和徐妈领着三个小孩回了房间,沈书陪伴斩月进了新人的房间。
    里面十几个男人已经闹开,沈书放包上了个洗手间,斩月慢慢的走到卧室门口,看到靳湛柏被强行按跪在地上,他面前的邝晨手里握着一个剥了皮的香蕉,放在裆部做出往靳湛柏嘴巴里塞的姿势,顺势律动他的胯部,嘴里“啊——啊——嗯啊——”的哼yin着,场面十分滑稽。
    斩月觉得很好玩,也不羞不臊的观望起来。
    “宝贝,把老公的bang子han住,乖。”邝晨说的,笑不可遏的低头看着靳湛柏
    tang,两个大男人好像在对抗眼力。
    靳湛柏舔了一圈口腔笑的春情荡漾,难得见到他在兄弟面前的另一面,对邝晨大笑:“滚你麻.痹。”
    邝晨真是演技派,那表情简直就是一个发情后的男人亟待解决生理需要的样子:“宝贝,老公好难受,好想she出来,快帮老公han住,乖。”
    邝晨上前一步,一掌勾住靳湛柏后脑勺,另外那只手握着那根香蕉往他嘴巴里塞,做的有模有样,看靳湛柏装腔作势的朝他怒目,邝晨也爆了粗:“操,再不含住老子爆你菊花!”
    靳湛柏是被强行塞进一根香蕉的,当他含住香蕉的那一霎那,邝晨有模有样的发出阵阵yin哦:“哦哦——啊——嗯啊——”,然后他开始律动他的kua部,做出往前推送的姿势,靳湛柏在众兄弟围攻前线失守,沦为俘虏,那根香蕉不断的往里推送时他含糊不清的爆叫:“吊人,等你结婚看老子怎么玩你!”
    斩月看着他们胡闹,笑的乐不可支,心里面早就幸福的无法形容了,肩膀上被人轻轻一搭,回头看见沈书对着她笑。
    “累了吧?过来坐。”沈书牵着她。
    斩月抚着自己的肚子慢慢走到沙发那边,沈书扶着她坐自己也坐在旁边,握起斩月的手,特幸福的说:“琪琪,看到你获得幸福,我真的好开心。”
    斩月长叹:“是啊,这一条路走的真的好坎坷,兜兜转转,没想到还是跟他在一起。”
    “其实你是爱他的。”
    斩月点头,发自内心的微笑:“是,我爱他,我当然爱他。”
    “那不就好了,你老公缺点不少,但今天说这番话真的太真诚了,我能看出来,你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斩月的表情就像月色一样,温柔缱绻,伴着沉醉而满足的笑容,特别安详:“我希望能这样过一辈子,只要他疼我,忠于我,就够了,其实有点小缺点也没什么呀,人无完人,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
    沈书斜眼笑看斩月:“咦,受不了结过婚的女人,处处帮腔臭男人。”
    斩月突然拉住沈书的手,两姐妹推心置腹的说起秘密:“书啊,你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呀?不小了。”
    沈书很神秘的望着斩月笑了笑,然后把斩月拉到更近的地方,贴着她耳朵说:“琪琪,我和南爵,已经发生关系了。”
    “……”放在十几二十岁,斩月会叮嘱沈书几句,但已经是三十岁的成熟.女人了,足够为自己的未来负责,斩月只负责微笑:“这么喜欢他吗?”
    无疑,一个好女人,愿意把自己的身体奉献给一个男人,必定是爱他想要和他厮守的想法。
    沈书的脸上再也无往日形单影只时的寂寥与平淡,现在眼角眉梢全都染着春情与绯色,她搂着斩月,特别投入的回答:“南爵虽然比我小,看起来玩世不恭,放荡不羁,其实他很会疼人,除了好朋友外他和别人基本上无话可说,但是和我在一起,就总有说不完的话题,琪琪,你说一个男人能够对一个女人有聊不完的事,他是不是很爱她?至少不讨厌她吧?”
    斩月对姜南爵有点认知,所以才胆大的打包票说:“其他男人我不知道,但像姜南爵这种冷酷的小伙子,他愿意和你多说多聊,那一定是喜欢你的。”
    此时,卧室房间爆发出一阵激烈的笑声,让投入说话的两姐妹均有些愣怔的朝那边望,不知道他们又想出什么损招折磨靳湛柏呢。妃扬跋扈之紫临天
    斩月笑着转回脸来,拉着沈书的手,强调:“书,早点见家长,早点把婚事办掉,如果你们是认真的,就不要耽误时间了。”
    沈书了然的点点头:“我知道,其实南爵已经见过我父母了,当初是和龙秀阳来新加坡找靳东的,来的多了我自然也认识了他们,后来不知不觉我就跟他拉进了关系,靳东也笑过我们,说怎么爵找着找着就变成找沈书了?我多不好意思,但他们三个感情特别好,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关系,说什么都很亲切呢。”
    “是啊。”谈及靳东,斩月眼神微微闪烁,话头也不怎么多。
    这个温馨美好的夜晚沈书是不会提及靳东的,于是话题就此打住,沈书又想起另一件事,高兴的和斩月分享:“琪琪,如果我真能和南爵结婚,不久以后我就要嫁到s市来了,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可就很多很多喽,好幸福,身边有爱人,有好朋友,这种感觉真的好幸福。”
    “那你就快快嫁过来嘛。”斩月也迫不及待:“没有你,我都找不到人逛街。”
    “逛街找同事陪也可以嘛。”
    斩月却摇摇头:“不是真心的朋友我宁愿不交,我特别讨厌自己取得一点点成绩那些人真心难过的表情,我觉得非常寒心。”说完,将沈书抱住:“书啊,我就你一个好朋友,你快点来中国好不好?”
    沈书拍拍斩月的手,笑的开怀:“好,那我抓紧时间哈,这段时间就委屈你老公陪你逛街了。”
    “哈哈,”斩月抿唇一笑,“其实我老公不喜欢逛街,每次
    我在店里看他站在外面百无聊赖喝饮料的时候我就特想笑,以后不带他了,等你来了我在逛街。”
    “哎呦,那我责任重大耶,百代集团的总裁夫人没衣服穿全都是我的责任哩!”沈书故意调笑斩月。
    斩月瞪她:“你也挖苦我?”
    沈书抱抱她,看了看手表准备开路:“好啦,不说了,南爵在楼等我呢。”
    斩月起身相送:“好,那你路上慢点,”突然想起来,又牵住沈书的手,“书,你晚上住哪里?叔叔阿姨呢?”
    沈书含羞一般偷偷笑了笑,揉揉鼻子:“一起住酒店喽。”
    看着沈书的表情斩月似乎明白了什么,是交心的朋友,没什么不能问的:“他也一起住?”
    沈书挠挠脖子,笑着不答话。
    “书,”斩月小声,“那你们一定要做防护措施,女人能不带孩子结婚就尽量不要带孩子结婚,毕竟多数人思想还没法那么开放,做一个既漂亮身材又特别棒的新娘,让女性宾客们都羡慕你的美丽。”
    “好啦好啦,我的小太阳,就你最为我打算了。”沈书拥抱了斩月,然后打开门:“我走了啊,保持联系。”
    “嗯,路上小心。”斩月送她出去,不料又被沈书抓住,后者娇俏一笑,指了指斩月的肚子:“怀孕在,悠着点,你老公看上去那方面就比较强悍,不行打电.话给我,我来骂醒他。”
    此时卧房里那嘈杂欢闹的男声依旧没有停顿过。
    斩月大笑:“好啦!你真多管闲事!”
    “知道啦知道啦!有些渴望是没法忍住的,我懂。”沈书笑的花枝乱颤,与斩月再次抱了一抱,又拉拉手,才一步一回头挥手的离开了走廊。
    送走了沈书,斩月转身去了卧室,男人们玩闹的时候也有他们自己的方式,与女人不同,她并不想打扰他们,于是决定只看一眼就去隔壁房间看看孩子们。
    当时房间里整蛊靳湛柏的热风潮已经结束了,邝晨与他都抽了好几张纸把手上和嘴巴里的香蕉弄掉,邝晨很瞧不起的问靳湛柏:“婚姻到底有什么好?真想不到,会是你在我们当中最早结婚。”
    爱玩的男人不代表就不好,许是他喜欢自由自在的世界,但不一定就是花花公子,邝晨就是这一类型,不喜欢被婚姻套牢。嘿,总裁别嚣张!
    靳湛柏把嘴巴里的香蕉屑吐到抽纸上,不甚在意的回答:“坐爱合法化、不用看片、不用打机、不用——”这眼睛朝外面一瞟,看到穿着中世纪盘扣丝绸上衣身蓬蓬裙的改良旗袍的斩月朝房间走来,心念陡转,一瞬间变得深情款款:“婚姻太美好了,有人心疼你,有人陪伴你,有人等你回家,有人……”
    “好了好了。”邝晨打断他,那个交流的眼神充满了不屑,转而对已经站在门口的斩月说:“嫂子,我们先走了,不耽误你和小五恩爱。”
    斩月客客气气的应酬:“没有关系,再玩一会儿。”
    “谢谢嫂子,我们兄弟间什么时候玩都行,今晚还是留给结婚的人。”
    邝晨带着一帮兄弟与斩月招呼后离开了房间,斩月送他们到门口,刚寒暄的挥挥手退回房间准备关门,岂料身后的人已经把门推上。
    她的身体被他翻转过来,束缚在一面狭小的空间里,鼻息闻到的全是香蕉清香的气息,孰料这男人根本没给她喘息的时间,把她推在门上火热的唇已经封住了斩月的唇。
    斩月没有挣扎,跟随他的牵引慢慢的仰起头,双臂勾住他脖子,靳湛柏抱住了她的后背,欲火焚身的无规则抚摸,又一直注意不要碰到斩月的肚子,夫妻两紧闭双眼深情拥吻,此刻,遗忘了全世界。
    不想压到她肚子所以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把自己与门扉的距离微微拉大,困在里面的斩月气促的呼吸,双手还圈着他的脖子,靳湛柏脸色潮红,低着头猛的甩了甩,感觉他并不舒服,呼出气息时声音极大,斩月望着磨蹭在她巴上的他的火热黑发,刚要说什么,哪里知道他突然腾出一只手用力的捏住了自己鼓鼓的右胸。
    斩月吃痛的闷哼一声,却都忍在心口,什么也没说,知道他现在什么感受,作为妻子的她不想为难他。
    靳湛柏低着头捏了一会儿,喘着气息抬起头看着斩月:“宝贝,我想做,怎么办?”
    医生之前有叮嘱,双胎不安全,不可以过xing生活,可是看到他憋着的样子斩月又心疼,转念一想,怀孕都六个月了,应该没什么危险,只要他别那么激烈就好,所以她考虑后对靳湛柏说:“那我们试一试吧,你轻一点。”
    他的眼睛像一束光线牢牢的锁在斩月瞳孔中,由急躁的热火慢慢衍变成烦闷的漩涡,后来他又拿来了另一只手捏住斩月另一边的胸口,一边揉捏着一边把自己压在斩月身上,身抽空,避开了她的肚子。
    他趴在斩月头顶上难过的哼哼几声,双掌对她胸口的蹂lin越来越大力,斩月突然盖住他两只手的手背,眼珠向上,只能看到他的喉结:“怎么啦?”
    他在她头顶上折腾,就像个来了脾气的小孩,用古怪的行为吸引大人的注意,吐出的音节沙哑沉厚,带着浓浓的瓮质:“还有好几个月,宝贝,老公憋不住了。”
    斩月轻轻捧住他双手,宽慰道:“没关系的,你慢一点就行,嗯?”
    “还是算了。”靳湛柏深呼吸然后叹息,从斩月身上站起来,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宠溺的模样又带了点失落:“我不敢冒险,还是等孩子出生吧。”
    斩月没有勉强,却拉住他的手,温柔的询问他:“那,要不要我帮你?”
    他忽而定住,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反问:“你怎么帮我?”
    斩月的脸烧了起来,眼神闪烁躲避,喃喃低语:“你想我怎么帮你?”
    靳湛柏的食指封住了斩月的红唇,眼睛燃放着熊熊烈火,炙热的看着她:“用它,你愿意吗?”
    “……”
    ……
    夜里醒来,靳湛柏发现身边没有人,遂往漆黑的房间里喊了一声:“老婆?”
    “我在刷牙。”
    他起了床,迎面出去果然看到浴室暖暖的光芒,转身进去看到镜子里的斩月已经对着他微笑了,靳湛柏从后把她抱住,脑袋埋在她肩颈中慢慢呼吸,斩月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的问他:“怎么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