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产科,斩月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是想起来就忍不住笑,怎么会又怀了一对儿女呢?这也太惊喜了吧?
    遂仰头问肇事者:“喂,你也太夸张了吧?怎么又让我怀两个?”
    肇事者的形象太高大了,他洋洋自得的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姓名了,笑的春情荡漾:“你老公真他妈威武!”
    “受不了你!磐”
    一把拉自己媳妇到怀里来撒娇:“老婆,接来的这十个月我们好好保养,等这一胎结束后就真的要封肚了,要再怀一对,我也真搞不定了。”
    “那就不做。”
    斩月推开他,心情十分明媚的朝医院外走去,靳湛柏急吼吼去追:“这个想都不要想啊。”
    “那又怀了怎么办?我不吃药的啊。啮”
    可他又不想戴那东西。“总归能想到办法的。”狗腿的巴结起来,夫妻两欢快的身影逐渐走远。
    ……
    接来靳湛柏迎来了年末最繁忙的一段时间,百代筹备电影,靳湛柏作为电影投资人不断的在几个国家奔波,了两个多月,时间也如白驹过隙,匆匆而逝,每个月他都抽时间回京几次,陪伴斩月产检,与她温存一两天,然后再为工作奔波。
    元旦假期他回来了,去北京接上翡翡和匡匡,一家四口回靳家。
    家里人早就想念两个孩子了,威廉也时常吵着要和他们一起玩,况且如今斩月又怀了一对,更是靳家捧在手心里的国宝,在他们回来那天,老太太一早和徐妈带着几个佣人去市场采购新鲜鱼肉时蔬,事事亲力亲为,相当仔细。
    靳湛柏在电脑前处理了紧急要事后带着斩月和两个孩子踏上了回家的旅途,上机那天,匡匡抱着妈妈给她买的旺仔牛奶缩在妈妈怀中,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
    等待机起的那些时间,斩月望着怀里的女儿那稚嫩的模样,心头叫幸福填充的无法言语,无端想起了翡翡和匡匡才出生那会,带两个宝宝回s市天气也和今天一样晴朗,宝宝们睡在婴儿篮里,小匡匡眼睛像他爸爸,一条线一般,长的眉清目秀,如今一晃,已经两年过去,孩子长大了,模样却还和出生那时一样稚嫩可爱,攥着妈妈的一撮头发蜷缩着手指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斩月低头打量着孩子的模样,眼神温柔缱绻,靳湛柏无声的陪伴她身旁,打开怀抱,把斩月和孩子搂到自己怀中。
    翡翡面对面坐在爸爸腿上,抱着爸爸的身体趴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于是她也轻轻靠着他温暖的肩,望着在自己怀中睡觉的孩子,心想这辈子再也没有什么比现在还要满足的了,匡匡,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机起前机长和大家问好,吵醒了匡匡,小宝贝像小动物一样翘起了头,映入她眼帘的是她爸爸妈妈望向她的溺爱又温暖的眼神,斩月拂开宝宝的头发,温柔的问道:“匡匡怎么啦?”
    望了望趴在爸爸胸膛上的翡翡,匡匡也不做声的继续闭上眼睛睡起觉来。
    两小时的行,抵达那边已经午三四点光景,s市艳阳高照,出了机场看到家里的车子停在机场外面,老黄突然从车上跑来,满脸笑容的朝他们挥手。
    “五先生,五太太。”
    靳湛柏轻轻搭上斩月的肩,说:“回家吧。”
    斩月仰头看向他,两人眼底传递的讯息不言而喻,抱着宝宝上车,靳湛柏护着斩月的头,等娘两上去后他也抱着翡翡钻进了车中。
    奔驰驶上了机场高速,翡翡又闹着站起来趴在车门上望着窗外,斩月圈着孩子小身体,这边匡匡在车里捧着她的旺仔牛奶往爸爸妈妈笑,靳湛柏把孩子抱到腿上,匡匡抿着小嘴巴偷偷乐呵,把旺仔牛奶样给爸爸看:“爸爸,奶奶。”
    此奶奶非彼奶奶,靳湛柏夹着宝宝的腋窝晃着孩子逗玩:“匡匡想喝奶奶?”
    匡匡抱着旺仔牛奶摇摇头,见爸爸妈妈都望着她笑,忽而害羞的躲进爸爸的怀中,藏着小脸蛋儿不出来。
    斩月握着孩子的一只小手,轻轻靠在了靳湛柏肩上,他就打开怀抱,索性把斩月搂进来,那只手臂上还抱着一个匡匡,不禁乐的顽皮起来,嘴角全是坏笑:“左拥右抱,幸福。”末世自强女配
    老黄忍不住朝后视镜看一眼,笑眼周围全是皱纹。
    ……
    回到皇廷一品,家里炸开了锅,孩子遭受虐待后去了北京,斩月怀孕,夫妻复合,这一系列事件简直是靳家头顶的响雷,一次一次投放来,望穿秋水的这几个月让整个靳家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车子还没开进花园,叫堵在花园里的大大小小截住了车头,靳湛柏抱着匡匡牵着抱翡翡的斩月了车,老太太老泪纵横的把孩子抱过来,亲了又亲,蹭了又蹭,心都要烂了。
    全都怪她,不是她介绍宋雀雅,孩子不会遭到这种伤害,好在知道的早,事情处理的及时,不然不堪设想。
    匡匡看到老太太,软糯的叫了声:“奶奶。”
    “哎!我的大宝孙呐!哎!我可怜的孩子!”
    老太太埋在孩子身体里哭,老太爷站在后面,看完这一幕悄悄的回了家。
    翡翡和威廉站在老太太腿边上蹿跳的够匡匡的小鞋子,抓到它后匡匡倒挂来看了一,一见那个亲切的小伙伴一就笑开花了,扭动着要来,老太太忙把孩子放到地上,小伙子两立刻围着匡匡笑啊闹啊,威廉问她:“匡匡,你去哪啦?”
    “匡匡在北京呀,”靳湛柏摸摸威廉光溜溜的小和尚头,“小伙子年纪不大,倒蛮健忘的。”
    威廉没睬让他不来台面的小叔公,拿了个沙漏给匡匡玩:“你看。”
    倒过来,沙漏往流,匡匡立刻就跟小伙伴们玩的忘我了:“这是什么呀?”
    “这里面是沙子,你看。”
    三个小孩玩起来了,老太太这才看向了斩月,怀孕四个月了,瞧瞧她肚子,如今也有些孕迹,老太太担心的要命:“小五媳妇啊,午妈妈陪你去医院做个产检,好不好?”
    斩月笑着点头:“好。”
    三个孩子围着大人们玩,绕着斩月跑开时她护着孩子们的后脑勺,然后瞧着孩子们越跑越远,在花园里撒欢,家里许多人都跟过去了,听说孩子被宋雀雅浇过冷水,心疼这闺女,大家都想抱抱她。
    一直陪伴左右的靳湛柏捏了捏斩月的肩,轻声问:“上楼休息一,好不好?”
    斩月回头看了一眼小孩子们,那三个孩子头并着头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好些个家里人还有佣人跟在他们身边,斩月放了心,朝靳湛柏憔悴的笑答:“嗯,想睡一觉。”
    靳湛柏温柔的回应她,抬头对老太太说:“妈,我和斩月先上楼休息一。”
    老太太直推手:“快去快去,我让厨房炖燕窝蒸甲鱼,晚上好好补一补。”
    斩月还不忘说一句:“谢谢妈。”
    “好了好了,快上楼休息。”老太太推他们走,待他们进楼后,老太太就去找三个小朋友了。
    ……
    靳湛柏牵着斩月的手上了楼,回到他们曾经的小房间,好久没来这里了,斩月站在门口细细打量房间的摆设,恍如隔世。
    不禁叹息。
    靳湛柏搂她进,转身关上门。
    “累了几个月,今天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工作告一段落,心情也放松来,能安安心心的陪伴家人,他自己脱大衣,斩月走过去,站在他身后伺候他换衣,靳湛柏心里暖暖的,也便没有埋怨,把大衣交给了斩月。
    斩月去挂在衣架上又从衣柜抽屉里找出了他的内一裤和毛衣,放在床上好好摆开后说:“洗个澡吧。”
    靳湛柏走过来,双臂从斩月腰侧穿过,轻轻护住她前面的肚子,柔软的抚摸:“老婆和宝宝都好吗?”
    斩月放松的把后脑勺靠在靳湛柏怀中,一只手也覆上他的手,一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呢喃道:“我和宝宝都好。”
    靳湛柏贴着斩月的头顶亲了一口:“老婆,我爱你。”温柔刀
    斩月微笑,打开他双手转过身来:“好啦,快洗澡吧。”
    “嗯。”靳湛柏很乖,低头吻了斩月转身去了浴室。
    洗浴很快,因为不放心斩月一个人在房间,经历了人生的风风雨雨,更想每分每秒都与这个女人一起度过,擦着湿发出来时看斩月已经蜷缩在床上睡着了,原本蹑手蹑脚走过去想要亲一亲她,孰料半途竟然吵醒了她,斩月眨着惺忪的眼睛撑起半个身体,一看靳湛柏在揉湿发,掀了被子就来找吹风机了。
    “你别来,快上.床躺着。”靳湛柏严肃的命令她,斩月笑嘻嘻的已经去柜子抽屉里翻出了吹风:“房间有暖气,不冷的。”
    她蹲来插上插头,试了试开关,然后扭头对靳湛柏温柔的说:“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看着这个消瘦的女人穿着毛衣和保暖裤站在窗边,柔软的长发睡的有些蓬乱,那笑容比阳光还要温暖,靳湛柏的心情复杂无边,低头揉了揉鼻子,控制一情绪,不想破坏眼前这么好的氛围,抬起头已经面带微笑,朝斩月走了过去。
    他个子高,自然要坐来斩月才好工作,于是乎,靳湛柏坐在床尾,一只手还搂着他妻子的腰,斩月站在他双腿里面帮他吹头发,吹着吹着,靳湛柏轻轻贴在斩月的肚子上,情绪低迷。
    斩月按了开关,拿着已经熄火的吹风低头看着他,靳湛柏闷着头双眼晦涩,眉间蹙起忧愁的郁结。
    “怎么了?”她的手抚摸着他柔软短碎的黑发。
    靳湛柏抱着斩月的腰把脸全部埋在她肚子里,感慨而言:“老婆,我亏欠你太多,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却没给你一天的幸福日子,我有够混蛋。”
    叫他的情绪感染的也逐渐湿了眼眶,斩月说:“没有,你是个好爸爸,好丈夫,我很喜欢你呢。”
    靳湛柏发出笑声,仰头自嘲般问她:“
    你喜欢我?真的吗?”
    斩月温柔的点点头,轻轻揉他半干的头发:“真的,我喜欢你。”怕他不信,还故意用揶揄的口吻加了一句:“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哦,有***的喜欢。”
    靳湛柏那只手在斩月后背抚摸,终于扬起真挚的微笑:“有***的喜欢?你是说,你想扑倒我?”
    斩月避而不答,笑着又拿起吹风:“好啦,把头发吹干。”
    他却不依不饶的夺走吹风放于一边,紧追不放的问她:“说嘛。”
    斩月垂着视线问他:“说什么?”
    他高高仰着头,把他老婆的身体抱的很紧:“喜欢跟老公做?”
    斩月白了他一眼,把头撇开,作势又要去拿吹风,靳湛柏一抓住她手腕使得斩月趔趄进了他的怀抱,坐在他大腿上,斩月一嗔怨的皱眉:“你说流.氓话,会给宝宝听见的哦。”
    靳湛柏悄悄附在她耳畔呢喃:“那我就说的小声一些,再说,我不流.氓就没有他们了。”
    “行啦。”斩月推他,神情却越发充满了女人的柔媚,靳湛柏捏着斩月的巴,把唇凑上去轻轻吻了一,然后将巴搁在斩月胸上,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老婆,我们结婚吧。”
    斩月环臂圈住了靳湛柏的脖子,看着他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眼神那般温柔旖ni,想了一,柔情一笑,说的倒是轻松无比:“嗯,结婚吧。”
    得到了斩月的答复,靳湛柏竟然红了眼眶,倏尔低头去,把脸埋进斩月胸前沟壑中,须臾,情绪叫满怀的愧疚羞惭影响的十分低落。
    “对不起老婆,早该在两年前举办的婚礼我迟到这么长时间,要你带着两个孩子怀着两个孩子嫁给我,对不起,老公虽然做错了许多事,但是从今以后,老公会全心全意的爱你,爱宝宝,老公有的全给你和宝宝,老公是你和宝宝的,老婆,谢谢你给我补偿你的机会,谢谢你爱你,谢谢。”
    斩月也叫靳湛柏说的难过起来,眼球红红的,她推开他的头让他看着自己:“别这么说,你既然是我的老公,是我孩子的爸爸,你就是最优秀的最好的,我不允许任何人说你的坏话,我也不会,我老公是天底最棒的老公,最好的爸爸,每个人都有缺点,我愿意接受你的坏脾气,你做的坏事,你的坏心眼,谁叫我喜欢你呢,更何况,温柔体贴的男人或许不能赚钱,能赚钱的男人或许花心,你已经够好的了,能赚钱又不乱搞,我已经非常知足了,老公,也谢谢你爱我,过去的我们一起忘记,以后带着孩子们幸福的生活,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草根律师外传
    靳湛柏感慨万千,点头:“好。”
    斩月觉得再这样去就要哭了,立刻从他身上起来,抓起吹风又说:“来,吹头发。”
    楼花园传来孩子们嘻嘻哈哈的声音,斩月与靳湛柏听到后相视一笑,都是无与伦比的满足与喜悦。
    ……
    晚上,靳湛柏去了父母房间,斩月在楼上陪孩子们架积木。
    老太爷与老太太似乎已猜到儿子有话要说,迟迟没有睡觉,电视音量调的很小,当他进后老两口全都抬头望着他。
    靳湛柏看着父母,双手兜在西裤口袋,并没有坐,沉默片刻后开门见山:“爸,我们一家打算去北京定居。”
    “……”
    老太太与老太爷面面相觑,长久沉默,老太太气血不畅的苦着脸问:“是你媳妇的意思吗?”
    “跟她没关系,是我想给她换一个环境。”
    老太爷终于红了眼睛,平日里最讨厌这个儿子,心底却也是最喜欢这个儿子:“你走吧,别回来了。”
    靳湛柏深深的望着父亲不说话。
    老太太趿拉着拖鞋朝儿子过来,已经哭了:“你们就留在s市不行吗?小东东又不会回来,她介意什么呢?你爸爸妈妈都这把年纪了,见一面少一面,你现在要离开我们,你要我和你爸爸怎么办啊?”
    靳湛柏叫老太太抱着腰哭,十分没辙,叹息后拍着老太太肩膀宽慰:“北京到s市坐机只要两小时,我每周都会回来看你们,而且你和爸跟大哥大嫂住一起,我也放心。”
    老太太一听这孩子寒心的话,立马把靳湛柏推开了,埋怨的哭诉:“都说养儿子没用,我对他那么好也比不上一个外人,儿子长大后眼睛里就只有他喜欢的女人,没有妈妈了,你走吧,当我白养你了,你走吧走吧,别回来了。”
    靳湛柏讨好的把老太太一抱,亲老太太头发,老太太故意挣扎还打他,靳湛柏强行制止住老太太,说:“妈,你体谅一我,好不好?我现在不仅是你和爸的儿子,我也是一个女人的丈夫,四个孩子的爸爸,我有更多的责任,我有自己的家庭,试想一,你婆家全是你前男友的家人,婆家的人还都知道你和你前男友的事,你尴不尴尬?妈,这几年我先带斩月去北京生活,也许以后日子久了靳东也结婚了往事淡了,说不定我们一家人就回s市来了呢,对不对?都是有可能
    的嘛,不要搞的像我死了一样,我不过去北京住而已,跟柏林春天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路途远了一些嘛,是不是?”
    “让他去,别管他了,孩子的心已经不在我们身上了。”
    靳湛柏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老太爷,心里也痛,明白爸爸对自己深深的爱,只不过,他也不想否认,现在而言,斩月与孩子确实比自己父母更重要。
    ……
    和父母谈完靳湛柏热了杯羊奶端上来给斩月喝,孩子们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斩月正念着童话故事,靳湛柏一进来,三个小孩一起爬起来,调皮的朝他猛冲,手里竟突然变出了水枪,piapiapia的朝靳湛柏发射。
    斩月捧着书只能默哀,看着孩子们闹腾的靳湛柏像个落汤鸡似的。
    “哦……漏!”靳湛柏望着自己湿哒哒的毛衣与西裤,破天荒的张着嘴巴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小孩围着他跑,笑的前仰后合。
    “好啊,敢对我喷水?抓到谁谁就死定啦!”作势,他表现的张牙舞爪,却已经悄悄打开了身后的房门,孩子们自然当真,玩的起劲的不得了,尖叫着一溜烟往外面跑,到处躲藏,靳湛柏后面追了几步便转身回房锁门了。
    “赶紧把衣服换了。”斩月已经拿了新衣服出来。
    靳湛柏脱了潮湿的衣服拿起手机打电.话去楼:“徐妈,三个小家伙在楼上乱窜,你把他们抓去哄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