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风歧看到风清羽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一时气急,作势便要下去动手。
    白冉却拦住他,道:“清儿参加灵厨比赛,我一早便知,相公若当真有气,只管冲着我来便是!”
    “夫人啊!这孽子瞒着你我做出这等丢人现眼之事,你还要纵着他吗?!”“哪里丢人现眼了?”凤浅站起身,命近身侍女叶紫苏替风清羽将脸上的脂粉擦拭干净,“朕倒一直想问风会长,都说举贤不避亲,如今你也看见了,风清羽的本事并不差,
    如何就是不准他参加灵厨比赛呢?”
    这边才说完,只见外面又有一名灵厨被侍卫押上来,此人正是刚才宣布晋级最终比试的甄灵厨,可那甄灵厨脸上的伪装也被尽数扒了下来。
    当中有人认出,问道:“你是唐门的三公子唐辰羽?”
    唐辰羽见身份败露,只得承认:“不错,在下天香城唐辰羽。”
    两个有头有脸的世家公子,伪装身份参加灵厨比赛,这原本不是什么新鲜事,可如今,风清羽做的菜,无端毒死了比赛的评委,这倒有些被动了。
    “本公主没记错的话,这二位公子似乎都是大燕女王座下的弟子,徒弟伪装身份,毒害评委,要说做师父的完全不知情,似乎不大可能呢!”
    紫云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她想说这一切都是凤浅的指示两个徒儿做的。
    轩辕彻听到这里,算是明白过来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指向浅浅而来。他冷眼扫过在座数人,白冉前辈乃浅浅生母的挚友,且她一向疼爱自己的儿子,不大可能借儿子的手来陷害浅浅,风歧此刻才知晓风清羽瞒着自己参加了比赛,也不大可
    能是毒害评委的主谋;
    星帝向来不愿同灵厨工会交恶,让他以得罪灵厨工会为代价陷害浅浅的话,似是不大可能;
    景天呢?紫云呢?
    方才种种蹊跷,便是从内侍官打碎碗盏开始,只怕星帝身边的大监,都参与在其中。
    要买通内侍官,最主要的是星帝身边的大监,轩辕彻自小同景天、紫云一道习学,深知这兄妹二人城府并不到此,也想不出这般周全的计划。
    他猛然想起,第一场神厨比赛时,浅浅曾遭人暗手,差点被推入冰湖中,当时这位本该守在星帝身边的大监,却不知去了何处。
    那这名大监的背后,又是谁呢?
    “圣上,臣妾以为,无论如何,大燕女王都和此事脱不了干系,依臣妾之见,只能暂时取消大燕女王的评委资格,再命刑部对其进行审问,事情定能水落石出。”
    轩辕彻抬头看见那个女人的脸,心内的疑问登时有了答案。
    雪妃若不在此时站出来,只怕轩辕彻还不会如此轻易怀疑到她头上。
    可知这狐狸再怎么狡猾,也有露马脚的时候。
    “这……”
    风歧见星帝似有犹豫,义愤填膺道:“圣上,灵厨工会的评委无端遇害,如今看来,嫌疑最大的便是大燕女王,难道圣上要包庇疑犯吗?!”
    星帝见风会长态度强硬至此,不得不妥协:“大燕女王涉嫌毒害灵厨工会评委,羽林卫,将其拿入大牢,严加审问。”
    凤浅一句话尚未言语,眼见着金盔皓甲的羽林卫就要上前来擒自己,她当即站起来问道:“圣上难道都不愿听臣下辩驳几句吗?”
    大监指着凤浅道:“大胆凤浅,星帝面前,岂容你放肆!”
    只听“啪”地一声,那大监捂着脸,瞪着凤浅,气得浑身直哆嗦:“你……你敢,你敢打我……”“朕这只手,当年连公主都敢打,打你个下人,有什么不敢的?”凤浅收起袖子,“一直叫嚷着‘放肆’、‘大胆’,依朕看来,最放肆的是你!朕虽是星云帝国之下的领主国女君
    ,到底也是一国之君,你个狗奴才胆敢直呼朕的名讳?!”
    轩辕彻瞧着浅浅,忍不住暗笑。
    当初凤浅做王后,掌掴南燕国的兰心公主时,那般盛气凌人,如今掌掴的是星帝身边的大监,还是这般盛气凌人。
    当真从未变过啊!
    “大燕女王放肆了。”风歧道,“这大监虽不是主子,可打狗也得看主人,你这般当众掌掴星帝的人,难不成是连星帝也不放在眼里了吗?”凤浅站出来,向星帝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道:“臣下并无不敬之意,方才臣下只是想为自己分辨几句,这大监便如此抢白,实在不懂规矩,若是来日传将出去,只怕天下会
    说,总管大监仗着是星帝近身的人,横行霸道,不知礼数。这实在是有损圣上的名声。”
    星帝倒也并没有真的动怒,今日他这大监确实放肆了些,只见星帝示意凤浅平身,道:“大燕女王,有何要分辨的,且说吧!”
    她转而问紫云:“方才紫云公主的言下之意,是说这毒是朕下的,风清羽的行为,也是朕指使的,是这个意思吗?”
    “本公主可没那个意思,不过是心有疑惑罢了。”
    “莫须有的罪名,谁都会立。”凤浅又转向风歧,“评委中的何毒?何时中的毒?如今皆不明确,雪妃娘娘便急急地要刑部捉拿朕,这又是何意?”从前凤浅尚为北燕王后时,雪妃便有所耳闻,这位王后不过是个仗着凤苍横行霸道的草包而已,脾气大不说,脑子还不聪明,眼下见凤浅如此质问自己,她倒不似紫云那
    般怯懦,只道:“评委吃下风清羽的菜后,立时毒发身亡,定然同风清羽脱不开干系,你是风清羽的师父,自然也脱不开干系,而且……”
    凤浅打断道:“若只因朕是风清羽的师父而获罪,那风会长还是风清羽的亲老爹呢,您如何不吩咐刑部的人审讯审讯他呢?”
    “强词夺理!”风歧听得此言,当即气得横眉怒目,“这逆子背着本会长私自参加比赛,如今出了这回意外,本会长又如何能未卜先知?!”
    “那不就是了!”凤浅笑道,“风清羽也是背着朕参加的比赛,朕也无法未卜先知啊!”
    凤浅起先确实不知晓这两个徒弟参加了灵厨比赛,也是比到一半才认出两人的。
    只是风歧这做老爹的,居然都比到第三关了,还没认出自己的儿子。
    “你!!”风歧无话可说。
    仵作查验后,上庭来报:“禀圣上,死者系服用海芋而死。”
    星帝问道:“这是何物?”“海芋生长在极南之地,因形貌同我们日常食用的芋头很相像,常出现误食致死的情况。不过海芋一物甚少出现于帝都,若顺此线查询,倒是不难查出,这海芋出自何处。
    ”
    “皇城中,哪家有固定的海芋供源?”“回圣上,万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