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彻犀利的眸子盯着她,许久,他冷冷一笑:“既然你想寻死,那你就去死吧!”冷仙儿右手轻颤,万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完全不按她的套路来,不过,她也不是那不懂变通的角色,立刻丢下手里的匕首,俯首在地,说道:“虽然属下很想以死明志,但想到先祖舍生取义、死得伟大,属下若是如此草率了结了自己的性命,他日到了地下,先祖必定会斥责属下,认为属下给先祖丢了人,所以,属下还是留着有用之身,听
    候王上的差遣,王上有事可尽管吩咐属下,属下必定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轩辕彻轻蔑一笑,早将她的心眼看得透彻,像她这般惜命之人,又怎么会以死明志呢?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心里那点小九九,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孤的面前,收起你那些诡计,或许命可以活的长久一点。”
    冷仙儿低着头,暗暗咬唇:“王上教训的是,属下知错了!”
    轩辕彻转身,背对着她,说道:“不过,你若是能替孤办成一件大事,孤或许可以考虑给你解药,放你自由!”
    冷仙儿猛然抬头,欣喜地说:“王上请尽管吩咐,属下必定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轩辕彻轮廓分明的嘴角冷冷一勾,愈发高深莫测。雪域,冰幻城的城主近日心里有些烦,养了一群闲散客人也就算了,还养了一只专吃金子的小兽宠,还一天六锭金子,哪怕他城主府富可敌国,也养不起这么能氪金的小
    兽啊!“轩辕彻啊轩辕彻,本城主送你一块雪花令,你可真是连本带利都讨回去了。本城主不止要帮你养媳妇、养儿子,还要帮你养弟弟、弟媳,顺带着还要养你们家的兽宠!眼
    看着城主府府库越来越穷,你媳妇儿却一睡就是三个月,到现在还没醒过来,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墨连城坐在床边,一顿发牢骚,他没注意到的是,躺在床上的人脚趾动了两下,渐渐恢复了知觉。
    凤浅刚有点意识,就听到墨连城在她耳边嘀咕。
    三个月?她居然昏迷了三个月?
    凤浅感觉头昏脑胀的,想要醒过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本城主的府库最多只能养你们三个月了,如果三个月后,你还没醒来,我也只能送客了!”
    听到悉悉索索衣服摩擦的声音,墨连城起身离开了。凤浅眉头皱了皱,也真是难为墨连城了,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就将他们一家子赶出府去了,他忍了三个月,还要给他们三个月的限期,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这份情,她算
    是记下了。
    墨连城离开不久,又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走近了床榻,凤浅闻到了一股女人身上的香味以及药香。
    许久,嘴里流入少许的苦药,原来是有人在喂她喝药。
    这药真够苦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庸医配的药,根本不对诊她身上的病,顶多只能给她补点气。
    好不容易,终于药喂完了,凤浅听到那人在她耳畔说:“王嫂,您已经昏迷三个月了,怎么还不醒来?郎中们都说您脉象平稳,没什么病,可为什么您就是昏迷不醒呢?”
    是慕云公主的声音,她轻轻叹了口气,又说道:“不过王嫂放心,夜儿有我和王爷看着,一切安好,还有君世子和慕公子教他习文习武,他的长进很大呢!”
    凤浅闻言,倒是放心不少,还好有哥哥和慕公子在,夜儿的功课也不算荒废了。
    紧接着,她又听慕云公主叹气道:“只是我和王爷……我和王爷自从成婚以来,至今都未曾……未曾真正……那什么……”尽管屋子里除了她们二人,再无他人,慕云公主还是羞于启齿,红着脸道:“王嫂,是不是我不够好,王爷他不喜欢我呢?还是,王爷从一开始就不是真心想要娶我,只是
    形势所逼,才不得不娶我?所以,他根本就不想要我?”
    凤浅在心底吐槽,不是吧,这都三个月过去了,还没进展?小六该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这得治啊!
    另一间客房里,轩辕辰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说他坏话呢?“王嫂,我这几日一直在想,或许我不该逼着王爷娶我的,王爷娶我,也是为了帮我解困,现在我已经离开王宫,父王也不再干涉我的婚事,那么我就应该放王爷自由,不
    该再继续扯他的后腿。或许,或许王爷他心里,另有所属……我应该成全他的!”
    我去!你脑袋里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凤浅实在想跳起来,当面骂醒她,奈何心有余力不足,根本睁不开眼睛。这时候,慕云公主站起身来,端起药碗,又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凤浅,轻叹了口气,说道:“王嫂,或许再过几日,您就见不到我了,您要多多保重!若是可以,请帮我
    照顾好王爷!”
    说完,她缓缓转身,离开了房间。
    别走啊!你这个傻瓜,有什么事,当面问清楚不就行了?瞎猜瞎想,管个屁用?
    凤浅心急如焚,万一公主真的走了,那小六岂不是很凄惨?
    说曹操曹操到,公主刚走没多久,轩辕辰就来了,也端来一碗苦药,灌了凤浅满嘴,苦得她想要跳起来杀人!
    你们送药的,能不能相互打声招呼?
    是药三分毒,她没病也得被他们喂出病来!
    “王嫂,你可快醒来吧!你再这么睡下去,我怕我再也瞒不住我哥了!”轩辕辰苦恼道:“我哥现在内忧外患,若是知道你昏迷不醒,他肯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看你,但白先生说了,这件事必须要对我哥保密,不能让他分了心,所以,你可不能
    怪我隐瞒了这件事。”
    凤浅恍然,原来他没有将她昏迷的事告诉阿彻,不过,这也正合她的心意,她也不希望阿彻知道这件事,因为即便他知道了,也于事无补。
    但内忧外患是怎么一回事?
    她想听小六继续说下去,结果他不说了,转移了话题。“王嫂,你说这女人的心,怎么就这么难以琢磨呢?我与公主同床共枕了三个多月,为何她还不把我推倒呢?难道我对她来说,就这么没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