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媒介部吃的饭?”
    “是啊,很多人,都在谈足球。”
    “芳芳这个女赌徒,没让你们赌球?又是十块钱?”
    白泽芝失笑,“对啊,让你说中了,又是十块钱,十块钱赌哪队赢,三十块赌比分。”
    “帮我也下个注,巴西对荷兰那场,巴西1:1平吧,然后点球大战,点球数猜对了有多少好赢?”
    “不知道,没说。你猜这么详细?连点球都猜到了?”白泽芝惊奇地说。
    “那当然!”顾又礼得意洋洋的劲又来了,“法国和克罗地亚,法国队2:1赢。”
    “我猜的是克罗地亚2:1赢哎,正好跟你相反。”白泽芝说。
    “那肯定我对啊!改了改了,跟我一样!”
    白泽芝无声地笑笑,又问他:“你那边公司怎么样?工作顺利吗?”
    “还不错,学到很多东西。就是成天要说英文,难受死我了。还起了个英文名,不起英文名,美国佬根本记不住你的名字。”
    “叫什么名字?”
    “simon。”
    “好啊,叫simon的都是帅哥啊。”
    “那是!”
    顾又礼得意,白泽芝仿佛能看见他眉毛挑起的样子。
    “好了,我要出门了。”她说。
    “干嘛去?”
    “公事,你怎么管那么多?没什么事就挂了啊!”
    “等一下,还有事!”顾又礼急说。
    “什么事?”白泽芝问。
    “就是,就是……”
    “什么啊?痛快点!”
    “就是,最近没人追你吧?你不会又交了新男朋友吧?”顾又礼终于说。
    “什么是‘又’啊?什么是‘新’啊?”白泽芝听了他的话,极不顺耳,极不满意。她心想自己相了一次没有结果的亲,又谈了一个不像男朋友的男朋友,到现在都没感觉出自己真的恋爱过,怎么就被他说的好像自己都恋爱n多次,经常换男朋友一样!
    “没有就好!”顾又礼满意了。
    白泽芝很想回他一句“好个屁!”但到底觉得不雅,给忍住了。
    挂了电话,她拿了包出门,走到媒介部,还不忘探头跟芳芳说:“芳芳,顾又礼也要下注!巴西对荷兰1:1平,法国和克罗地亚,法国队2:1赢。”
    “噢,记下啦!”芳芳兴高采烈的往小本子上记,好像又揽到了生意似的。
    白泽芝是跟周旭明一起出门公干。在白马大厦楼下,他们遇见了丁蔷薇。丁蔷薇和一位男士,似乎是才从餐厅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谈笑风生的。
    周旭明眼尖先看到了,胳膊肘碰碰白泽芝说:“那不是丁蔷薇么!”
    “哎,是啊。旁边那人,好像是竞标会上见到过的,汽车公司的一位副总,好像姓,姓什么的?……”白泽芝拼命回忆。
    “你确定?你不是眼神不好加脸盲症吗?”周旭明问。
    “那天我戴了眼镜啊,还跟那位副总说过两句话,那么重要的场合,我有印象。”
    周旭明那天没去,此时没有发言权,只能说:“看起来是私人会晤的样子,这么快就搭上关系了?提案之后,就看老板他们的上层公关了。这个丁蔷薇的美人公关,不能小看啊!我是吃过她的苦头的。”
    白泽芝白了周旭明一眼,下意识的就要为丁蔷薇说话,可是想想之前她的那些光荣事迹,再想想她们现在的对立立场,到底还是闭口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