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英王!”
    夏倾歌立马清醒了过来,只觉得太可笑,他们是不是把这里当戏台子了,一出出的唱着好戏。
    夏倾歌欲哭无泪,昨日那般累,今日还要面对顾瀛荣。
    她无奈之下,推了推一旁的木禾县主,“你的心上人来了,赶紧去看看。”
    夏倾歌本以为木禾县主会迫不及待的迎上去,可并没有,她愣在床上,双腿卷缩着,把头埋在双臂之中,很没出息的说,“我不出去。”
    “人家要见的人是你,难不成让我出去啊!”
    夏倾歌再次推了一下木禾县主,怎么觉得这厮那么胆小怕事的。
    顿了顿,又道,“你不是天天想着见人家吗?”
    木禾县主把夏倾歌拉了起来,义正言辞道,“你是不知道,那顾瀛荣消息很灵通的,昨晚事儿他肯定是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样,是任虞的不对,又不是你闯祸了。”
    夏倾歌揉搓着惺忪的睡眼,一点都没有想起床的意思,她无奈之下,叹了一口气,“你想怎么样,直接说出来。”
    夏倾歌挣开了木禾县主的手,只觉得这人是个麻烦精,赶紧从这里离开,一天都不想看见她。
    “我还很想见他,现在又不想见了,坦白说昨晚任虞也知道认错了。”
    木禾县主没再说下去,可这么一句话,让夏倾歌彻底清醒了,“你不会原谅任虞,要和他重归于好?”
    “不是不是,任虞虽有错,可任虞毕竟昨晚认错了,我现下抛弃任虞,去找顾瀛荣,我不想这样,我觉得这样还是对不起任虞。”
    夏倾歌知道,木禾县主从上段感情之中没走出来,毕竟时间太短了。
    而且这个时代的女子总是被传统思想束缚,抛弃这个,接纳那个,对于女子来说,是过矩的行为,甚至传了出去,会被别人说是自己放荡无度,朝三暮四。
    “你不用考虑的太多,若是想出去,就出去见一见。”
    木禾县主抹去了眼泪儿,“你现在不反对我们了。”
    夏倾歌顿了顿,那男子整日迷恋风月,就算现在知道悔改,愿意对木禾县主专一,可过去就是过去,永远都是抹不掉的回忆。
    如果木禾县主能找到更好的男子,那么夏倾歌当然反对,旋即,见木禾县主还在等着她口中的答案。
    夏倾歌无奈的叹气,“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啊,为何要问我呢,你明知道我看不好顾瀛荣这个人。”
    木禾县主突然觉得无助,明明门外内室有那么多婢子陪着,旁边还有自己的好友夏倾歌,可那种孤独感再次袭来。
    “你不知道,我和我父母不亲,越国公把我养大,但越国公毕竟是个男子,不懂女儿家的心思,还着急把我嫁出去,从小到大,你看着我受万千人宠爱,实则就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每个人懂我,所以总是自己一个人拿主意,做事情,现下终身大事,我都不知道该找谁商量,你也不知道。”
    夏倾歌突然明白了这种感受,木禾县主的成长环境比较特殊,也不像表面那样好。
    她也有无奈的地方,特别是面对大事儿的时候,没人去设身处地为的为她着想,更没人帮她拿主意。
    可夏倾歌就是看不好顾瀛荣这个人,“叫我说,你跟他还是断绝关系的好。”
    木禾县主闻言一愣,“我又不舍得和顾瀛荣分开。”
    夏倾歌实在不知该怎么把木禾县主哄好,没办法,只能穿戴整齐,出门见了顾瀛荣。
    “快点进来吧。”
    顾瀛荣见状,明明这么好看的一个美人儿,肌肤欺霜赛雪,可眸底之下两团阴影,实在太显眼了。
    “这是怎么了?木禾县主她?”
    见夏倾歌这般疲累,肯定木禾县主也不好过。
    夏倾歌闻言,立马让开道,“她躲在里面不见你,我也没办法,你快进去看看。”
    夏倾歌真的不想解释那么多,毕竟她现在太累了,连说话都懒的说话。
    顾瀛荣疾步来到偏苑,见木禾县主把头埋在双壁之间,赶紧上前,“这是怎么了?”
    顾瀛荣握住木禾县主的双手,“我知道你现在还在犹豫,昨日我听闻任虞来找过你,我怕你有事儿,也怕他冲动之下无理取闹。”
    顾瀛荣的消息果然灵通,木禾县主无奈之下,只能承认,“你放心,我没事,你现在赶紧走吧,我不想见你。”
    说不想见,可木禾县主还是抬头看了看顾瀛荣,见他憔悴的样子,也知道他并没有睡好,许是听到了消息,也不太放心自己。
    “我不想见你,你赶紧走。”
    “你快说,昨日到底怎么回事?”
    顾瀛荣就怕木禾县主受到伤害,可木禾县主现在什么也不说,她没有办法,只能叫来婢子问一问。
    知道了昨天的事儿,顾瀛荣冷冷的喝了一声,“我一定让那任虞受到点教训才是,怎敢如此过分。”
    木禾县主不想听到这话,顾瀛荣是皇室的人,而且又有摄政王庇护,想整治谁,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不要,不要这么对他,他已经承认错误了。”
    见木禾县主如此激动的模样,顾瀛荣打心底还是有些吃醋的,尽管他一再告诉自己,一定要大度,毕竟他是一个后来者,早在之前,他们早生情愫,都已经商量婚姻大事儿了。
    可醋意横生,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行。”
    “你怎么这么倔强啊,你敢把任虞怎么样,我从此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你不信试试看。”
    木禾县主本来哭天喊地的,闻言,立马来了精神,神情焦急,抓住了顾瀛荣的手,一本正经道。
    当那小手到了自己的掌心中,顾瀛荣的心房立马被暖化了,看到她楚楚可怜,实在心疼。
    “好了好了,这件事情先说不说,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这几日看不到你,想你想的发疯了。”
    木禾县主闻言,“你说些什么话啊!”
    她垂下眼眸,两颊绯红,娇怜可爱。
    “跟我回去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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