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歌有些不解,问道,“你带着这个做什么!”
    李玉娆不说话,瘫软在地上,苦苦哀求,“求求你们,成全我和哥哥吧。”
    木禾县主闻言,本就来气,一听她那娇软的声音,更是心烦。
    她上前踹了一脚,夏倾歌本想拦住,可李玉娆被她这么一踹,身子飞出了几米外。
    “快说,要不然我叫侍卫揍得你满脸开花。”
    “算了,算了!”
    夏倾歌好生劝道,可木禾县主充耳不闻,刚想张口叫来侍卫,李玉娆全盘托出。
    “今日和哥哥约好在码头相见,夜黑风高的,谁也看不见谁,哥哥就让我穿一身黑衣,避人耳目,然后在手臂上带一个丝带。”
    李玉娆顿了一顿,又继续道,“这样我来,他就能看见我了。”
    木禾县主闻言一愣,李勇不是在东厢房那里吗?
    她刚要开口,夏倾歌拦住,“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你不相信你的哥哥。”
    李玉娆苦笑一声,捂住胸口哭诉,“可我现在也只能和他走啊,除了这样,我别无他法。”
    夏倾歌无心听她抱怨人生,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丝带上,这个丝带很奇怪,上面有一个图腾,不像李玉娆自己身上的东西。
    “这个丝带本就是你的?”
    见她如此好奇,李玉娆觉得这丝带也必有些问题,“这是哥哥给我的,他曾再三叮嘱,无比要我将它带着。”
    夏倾歌不经她同意,粗鲁的解开丝带,仔细观察。
    她曾经在天玄书院那里待过一段时间,闲暇之余,就会到书阁那里看书。
    她还记得其中有很多记载江湖门派帮会的,其中最有名的杀人组织——天文。
    祥龙戏云,口吐玉珠,中间有一个孙字图腾。
    没错,这个帮会的头目就姓孙,他一贯和朝廷作对,自己的祖宗曾是前代的官员,所以他这辈子和唐燕国势如水火,永不两力。
    他怎么会和李勇认识!
    夏倾歌久久无言,李玉娆见她始终不肯撒开手中的丝带,紧紧握于手中,连忙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求求你,给我吧,再晚一些,我们就走不了了。”
    其实李玉娆觉得,夏倾歌和木禾县主都是人好心善的人,不会害他,更不会把此事暴露出去。
    虽然他们上次有意外而为之,但他们本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活该至此。
    “求求你们了”
    李玉娆的头都磕破了,额间血肉模糊,头脑昏昏沉沉的,但她意识仍然很清楚。
    她要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见到哥哥!
    这般哀求,夏倾歌觉得她太过执拗,和木禾县主对视一眼,眸底意味深明。
    看来他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既然李勇骗他,那不如让李玉娆亲自过去看看,好早一点认清他哥哥的真实面目。
    “我们跟你走,若是李勇不在,你跟我们再回来!”
    李玉娆隐隐觉得夏倾歌是出于好意,竟然下意识的点点头,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对,我带你去看看,拆穿他的真面目。”
    夏倾歌拽住木禾县主的袖子,“先别说出来,让她自己看看,他哥哥是个什么东西。”
    木禾县主觉得自己刚才一时冲动,又多嘴了,幸好李玉娆走在前面,无心听她说话。
    木禾县主压低了声音,“你说她知道他哥哥是这样的人,岂不伤心?”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活该,但如果她潜心悔过,早点回头,倒也是一件好事儿。”
    “是,是!”
    木禾县主点头如捣,但又有些担心,“我看你刚才端详那图腾,是不是李勇心怀鬼胎,要陷害他妹妹。”
    虽然木禾县主不知道图腾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但她隐隐觉得,肯定是李勇在暗中做手脚。
    夏倾歌觉得木禾县主表面张扬跋扈,不受欺负,可实际上确实胆小如鼠。
    “要不你别去了。”
    “那怎么行,你一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你独自一人前往,我不放心。”
    夏倾歌笑而不语,随着李玉娆做上马车,一路来到码头。
    海边狂风呼啸,阴云密布,只见李玉娆单薄的身子有些站不稳,走过石桥,等着马夫到来。
    寒风袭来,刮得脸蛋生痛,木禾县主有些不耐烦了,“你哥不会来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李玉娆在远处摇摇头,“我会等到他的。”
    心许是她的声音太大,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一搜大船靠岸,有小厮过来,“您是李家姑娘对吧?”
    李玉娆并没有放下警惕,点点头,“是,你是谁!”
    “李公子让我先把您请进去,夜黑风高的,姑娘小心在外面染了风寒,我就不好像李公子那边交代了。”
    “那他人呢!”
    小厮笑笑,眼底闪过一丝杀意,“等会就到。”
    见李玉娆进了船,夏倾歌有些不放心,带着木禾县主上前,看到小厮一副警惕的模样,“这艘船到哪里?”
    其实古代也有商务船,而且其中的厢房布置的很好,通常他们带着一些大官贵客去往南边。
    见小厮不说话,夏倾歌笑笑,“是去南方吗,我和我妹妹想去那里游玩。”
    “姑娘为何在天黑出发!”
    其实那小厮心有怀疑,这是不是李玉娆的人,李勇嘱咐过他,只让李玉娆一人进去,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除掉她!
    “实在不瞒您说,小船有些不稳当,我妹妹晕沉呕吐,实在做不得小船,这大船稳当,可这几天都没有大船,巧了,刚才我和妹妹放天灯,正好看见你们过来。”
    夏倾歌拿出袖子中的银票,“你看,我们钱都带上了,如若行我们个方便,银票都是你们的。”
    小厮笑得阴沉,那种贪婪的欲望从眸底一丝丝的浮现出来。
    有两位美人儿,路上也不会寂寞。
    “上来吧!”
    夏倾歌坐在厢房内,案几上是一套青花粉玉茶盏,并无时令水果和点心。
    四周都是麻袋,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气氛格外阴森诡异。
    木禾县主全身瑟瑟发抖,“夏倾歌,你说他们会不会把我们杀了,我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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