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诱惑,这样的身段,谢琅骅哪能抗拒的了,只是他心里很清楚,这不是夏倾歌的身子,这是别人的身子。
    可那又如何?
    兽欲发泄不出,情绪也憋在心里,索性就把她当成夏倾歌。
    一件件衣裳脱掉,露出纤细的身段,叮咛大醉的谢琅骅心念一转,把另一个女子压身而下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突然停下动作,而此时的夏云烟是害怕的,若不能成事,这颗棋子以后就再不能用了。
    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体上,谢琅骅抽了回去,不禁想到夏倾歌的身段,婀娜丰腴,凹凸有致,这样的女子,是多少男人肖想的对象。
    “琅骅哥哥!”
    夏云烟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又燃起了谢琅骅的欲望,他闭上眼睛。
    一夜承欢,缠绵到半夜,才各自睡去。
    次日,谢琅骅缓缓睁开眼眸,昨日酗酒,冲动之下就去找了夏倾歌,一幕幕在脑海回荡,那女人说的一字一句,无情绝决,一下下的震击他的脑袋。
    转念之间,他歪过头,入目是嵌贝流光阁帘,随风飘荡,轻灵悦耳,相思小屏风后隐隐约约能看见一张嵌螺细紫檀玫瑰广榻,精致的青花黄陶茶具摆放在侧,一旁青玉缠枝莲纹瓶中插着几只秋海棠。
    这明显是女人的房间,谢琅骅有些后悔,昨日一夜放荡,不知分寸,这毕竟是宫里,若是传了出去,不知后果会怎样。
    他双拳紧紧握起,那股子戾气从骨子里一点一点的冒出来。
    杀意不断攀,让他一念之间变成魔鬼。
    谢琅骅转过身,想杀人灭口,却发现自己昨天宠幸的不是普通的女子,而是爱慕自己的夏云烟。
    真是荒唐,谢琅骅冷笑一声,他的正妻之位是留给夏倾歌的,永远不会给旁的女子,即使有了夫妻之实。
    杀与不杀在心中来回翻腾,左右徘徊不定,正在这时,门外闯进了人。
    “谁!”
    锦帐翻腾,帷幔漂浮,看不清楚人,只看见女人穿着绿比甲,是个婢子。
    他不能让任何人看见,旋即起身,刚想杀了婢子,门外又有一群人闯入。
    谢琅骅想从窗边逃走,可发现,夏云烟踉踉跄跄的下地,抓住他的衣袖硬是不放,“琅骅哥哥。”
    他回头,“我昨日,我”
    “琅骅哥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美人儿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可谢琅骅却不想怜香惜玉。
    “我是不会迎你入门的。”
    “不,琅骅哥哥,我爱慕你已久,哪怕做个妾,不,哪怕做个同方丫鬟我也心甘情愿。”
    夏云烟虽然是庶女,可出身高门,是不可怠慢的,谢琅骅心中有数,所以他更不敢轻易把夏云烟纳入门,一来把她纳入为妾,夏家定是不愿降低身份,把女儿给人当小的,二来她是夏倾歌的妹妹,若是娶进了门,以后就再也不能和夏倾歌有任何可能了。
    谢琅骅知道一走了之不是君子,可为了夏倾歌,他只能如此。
    婢子纷纷让道,夏云烟极力求他留下,可男人偏偏要走,恨不得立马离宫,所以夏云烟也豁了出去,直接跪下来,“求求你,别这么对我!”
    “云烟,我知道我对你不好,可我不能娶你,你明明知道我心中有人啊!”
    “求求你了,不要走啊,琅骅哥哥!”
    “谁这么大胆,胆敢羞辱女子,还想一走了之。”
    门外一帮人匆匆而入,萧淑妃娘娘被婢子簇拥着。
    她凤冠华服而来,气势慑人,尊贵无比。
    “萧淑妃娘娘。”
    众人跪下,一片寂然。
    她穿着一身红色金线绣云纹蜀锦凤袍,点翠花枝凤尾冠,朱唇玉面,琼鼻似玄月,双眉似远黛,美得不可方物。
    萧淑妃的凤眸一撇,轻描淡写的看了看谢琅骅,“你欺负了云烟,还不给她一个交代。”
    萧淑妃是得宠的,所以谢琅骅是不敢怠慢的,他爹是一品大员,官居高位,也是名门望族,若是看见了有些低品妃嫔,倒可以争执几句。
    可萧淑妃如今的地位,他是不敢冒犯的。
    一个女人,进皇宫的时候,就比皇上大了三岁,虽然年华流逝,可风韵犹在。
    谢琅骅也知道,夏林毅和萧淑妃走的很近,所以夏云烟受了委屈,她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无奈之下,谢琅骅只能保持沉默。
    “若是知错,就立马答应了云烟的请求。”
    萧淑妃话落,夏云烟立马跪倒她的裙下,百般求饶。“不要勉强琅骅哥哥。”
    哭声越大,萧淑妃越是心疼难耐,“谢琅骅,你到底有没有样子,若是答应此事,本宫会想办法,堵住所有人的嘴,届时,你娶妻之日,照样风风光光,不会有一人说你的闲话。”
    谢琅骅闻言,仿佛被雷一击,有些接受不了,“娶妻!”
    夏云烟摇摇头,忙着帮谢琅骅解释,装的楚楚可怜,“不,不,我当个妾,当个通房丫鬟也可,琅骅哥哥的正妻之位是留给我姐姐的。”
    萧淑妃想起夏倾歌那张颜若倾城的小脸,恨得贝齿咬唇,下颚扬起。
    “谢琅骅,夏倾歌只不过是空有皮囊,女子长得太好,也会招惹事端,你就这么中意与她吗?”
    “是!”
    “若本宫非要把云烟指给你呢?”
    谢琅骅虽然身份低于萧淑妃,可他从不喜欢受人威胁。
    “臣再说一遍,臣不愿取夏云烟。”
    一字一顿,句句珠心,夏云烟胸口顿顿作痛,疼的快要晕了过去。
    自己这般放低姿态,他还想怎样?
    萧淑妃把夏云烟扶起来,“本宫记得,你的父亲今日查案,因滥杀无辜,迟迟找不出幕后指使被皇上指责,若是本宫从中推涛作浪,那”
    “后果你自己好好想想。”
    萧淑妃凤眸上扬,说的意味深明,令谢琅骅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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