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该早点休息!”
    宝瓶一听,竟然跑死了一匹马才回来的,那得多远啊?不由地一阵心疼,有什么尴尬一时都收了起来,脸上只露出了关心。
    是关心吗?确定无疑?
    傅太医又深深地看着宝瓶的脸色,心内不由一阵狂喜。
    没错,是关心。
    宝瓶关心他!
    这下,傅太医心定了许多,他深吸了口气,突然上前一把拉着宝瓶的手,道:
    “走!和我去一个地方!”
    宝瓶也不是没有和傅大夫单独待过,但是这么突然地被他拉着手,还是第一次,宝瓶心如鹿撞,“碰碰”乱跳。
    她想甩开傅大夫的手,但是他拉得那么紧,那么坚定,她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抵抗,脑子一片空白地被他拉着一路小跑。
    等宝瓶清醒过来,发现她已经和傅大夫站在后院的操场上了,这里四下无人,空气中花香四溢,头上漫天的星斗,按萤姐的话来说,这叫“浪漫”。
    宝瓶脑子定神之后才反省,为什么自已会被傅大夫扯到这里来?明明自已力气比他大很多的,如果她不想动,傅大夫根本扯不动她好不好?
    但是,傅大夫却把她扯来了?
    好吧,那她是乐意的了?乐意傅大夫把她扯到这里来了?那么傅大夫到底想做什么?
    宝瓶满腹官司,还没问出口,傅大夫突然“唰”地比她矮了一截。
    宝瓶定晴一看,吓了一跳,原来,傅大夫是单膝跪在了地上,因为动作来得突然,所以乍一看,还以为傅大夫怎么突然比她矮了。
    “傅,傅大夫,你这是为何?男儿膝下有黄金……”
    “跪天跪地跪父母是吧?宝瓶,今天我郑重一跪,就是告诉你,你和我是平等的,我要向你求婚,这是我特意让老瑞祥做的求婚的钻戒,告诉我,你愿意嫁给我?”
    傅太医事到临头,反而不怕了,或许多年从医临危不乱的经历给了他底气,他终于说出了自已一直埋在心底的话。
    宝瓶楞住了,然后,在她眼前,出现了一枚放在精美首饰盒里,亮闪闪的戒指。
    这就是萤姐常说的钻戒啊,现在傅大夫拿着它来向她求婚了。
    钻石恒永久,一颗永流传。
    萤姐说过:用钻石求婚代表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诚意。
    她是不是做梦?或许听错了?这是个玩笑?
    宝瓶偷偷捏了下自已的大腿,疼,看来不是梦,也不是幻觉,是真的。
    傅太医跪久了,他还从来没有向谁跪过呢……
    这一套求婚的方式,是他有一次和夜萤聊天时,夜萤偶然说起的,他记得夜萤当时说,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如果遇到男人这样真心实意地向她求婚,一定会被打动的。
    傅太医觉得自已并不是一个“浪漫”的人,想不出什么“浪漫”的招数,索性就将夜萤说的这战无不胜的求婚招数拿为已用了。
    可是,难道这一招不灵?
    为什么宝瓶半天没有回应?
    傅新几乎要绝望了。
    好吧,他准备承受这二十多年来最严重的会心一击:如果宝瓶拒绝了他,他也一定穷追不舍,不会放弃。
    他绝不可能让宝瓶属于别人。
    哼……
    谁想娶宝瓶,就得先过了他这关!
    “我,我答应你。你快起来吧,地上凉!”
    一双有力的“小手”把他硬从地上扶了起来。
    傅太医站直时,膝盖一阵酸痛,再加上几千里长途奔波的疲惫袭来,他的身子不禁摆了摆,差点站立不稳,又跪了下去。
    还好宝瓶力气大,硬是把他身体撑住了。
    哟,有一个力大无穷的媳妇好处多多嘛。
    傅太医乐了,对,宝瓶是答应他了嘛,答应他求婚了,太好了,他是个有媳妇的人了,从此不用翻着白眼看靖王爷晒恩爱、撒狗粮了,哈哈哈!
    “宝瓶,你真的答应我了?”
    “嗯!”
    宝瓶羞涩地点点头:这种事还能乱答应的?
    “那你以后就是我的小媳妇了?”
    “唔!”
    宝瓶又点点头。
    “哈哈哈,那咱们的亲事,是照柳村的规矩办吧?”
    傅太医猛地想到这一茬。
    “我现在住在柳村,自然依柳村的规矩。”
    宝瓶一时不明所以,点了点头道。
    “太好了,那走吧!”
    傅太医拉着宝瓶。
    “干嘛去?”
    宝瓶不解其意。
    “入洞房啊,走亲啊!柳村的规矩!”
    傅太医一脸猴急。
    宝瓶羞红了脸,这才知道自已上了傅太医的套:
    “你乱讲什么?就算依着柳村的规矩,也要下聘啊什么的,哪有这样乱来的?”
    傅太医顿时清醒了,呃……
    夜萤打着牌,呵欠连天,眼泪都打出来了。
    田喜娘看不下去了,对夜萤道:
    “这么困,就去睡吧,别撑着。娘这边不缺打牌的牌搭子。你每天有那么多事要做,赶紧睡觉去。”
    “好吧,我睡觉去。困死我了。”
    夜萤虽然年轻,但架不住天天劳累损耗,于是一边打呵欠,一边离开了牌桌。
    “这孩子,心真大,哎,也不知道吴大牛跑哪去了,生不见人……”
    田喜娘嘀咕着,把后半句话咽进了肚子里。
    死不见尸,这话可不能乱说。
    毕竟,如果女儿和离也比做寡妇好啊。
    做寡妇,大家还有忌讳,觉得这妇人克夫。
    就拿她本身来说,夜爷爷和夜奶奶不是也一直怪怨她,说她八字硬,把儿子冲死了?
    田喜娘自是晓得做妇人这些苦楚。所以也希望女儿不要有同样的遭遇。
    夜萤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至于傅大夫和宝瓶会如何,夜萤觉得,以傅大夫那闷罐子性格,怕是还得好几日才能见分晓吧。
    只是夜萤没有想到,次日,她就收到了好消息。
    “田大娘,我要向你家提亲!”
    傅大夫一早就说这么严肃的话题,田喜娘大吃一惊,正在喝茶的她,“扑”地一口水就冲出来了。
    难道傅大夫要娶萤儿?
    “提亲?谁?”田喜娘吃惊地问道。
    “宝瓶啊!不是得按柳村的规矩来吗?”傅大夫赶紧恭敬地道,“您是宝瓶的家人、长辈,希望你能答应我的提亲。”
    田喜娘嘴巴张得大大的,但随即又放松下来,呃,还好不是萤儿,吓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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