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丫还能上学?可是我现在手头没银子,怕是付不起上学的费用……”
    张娘子嗫嚅地道。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如若不是没钱,谁不想孩子受到更好的教育啊?
    可是张娘子是秀才娘子,自是知道若是上学的话,一年没有二、三十两银子是打不住的。她现在哪有这么多钱啊?连相公的安葬费都是夜姑娘帮着出的。
    “放心啦,不收钱的,一年里只收基本费用,其它的都是公中出,先生也是公中请的,你现在没钱,那些基本费用可以先欠着,我和公中说一下,以后再补上。
    如果你手艺学得快上手,很快就能赚到钱了,到时候,不怕交不起基本的费用。”
    夜萤这么说,张娘子的心就定了,她感激地道:
    “多谢夜姑娘,你是我们张家的大恩人,你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说这些干什么?太见外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夜萤摆摆手,让人这么当面感谢着,她还真觉得不好意思了。
    马车经过宽敞整洁的村道,村道上花香四溢,虽然是在夜里,但也能感觉到鲜花怒放的激情,张娘子如坠九天云雾里,觉得生活美得不象是真实的。
    半天前,她还在阿鼻地狱里苦苦挣扎,以为说不定活不过今晚了,但是半天之后,夜萤出现,就如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一样,把她从无边的苦难地狱中救了出来。
    这么美的村子,月色之中,如若轻纱蒙面,路上灯火明亮,恍若人间仙境。
    张娘子偷偷在暗中狠狠掐了一把自已大腿上的肉,一阵吃痛传来,她才相信,自已真的不是做梦,已经随着夜姑娘来到这犹如仙境的小村子里,并且要在这里生活了。
    马车停在一座气势俨然的庙宇前,宝瓶停下马车,把小丫抱下车,张娘子也跳下车,赵大娘便迎了出来,一看是夜萤,乐呵可地道:
    “夜姑娘,我听到车声,就觉得是你,果然是,这么晚了,还过来呀?不放心工坊吗?大家都日夜加班,干劲十足的。”
    夜萤笑嘻嘻地道:
    “不是担心工坊的事,赵大娘,我带了个人,来和你做伴。”
    说着,就把张娘子的身份来历介绍了一番。
    赵大娘听完,顿时一阵心疼,她虽然不是象张娘子那样死了相公的,但是因为不能生孩子被从前的相公抛弃,身世一样凄凉。
    看到楚楚可怜的张娘子,赵大娘顿时一阵感同身受,别说还有懂事的小丫,嘴上甜甜地叫她:“赵奶奶!”
    赵大娘立即一把揽过小丫,怜惜无比,道:
    “你们母女俩就住在这里和我做伴,放心,没有人敢欺负你们,赵大娘我可是很凶的,他们都怕我。”
    说着,还比了下拳头,逗得大家都笑了。
    夜萤和宝瓶帮着把张娘子的行李提到其中一间空闲的厢房,打扫收拾能住人后,这才离去。
    临走前,夜萤道:
    “明天再来看你们,今天晚了,你们先好好休息。”
    张娘子自是感激不尽。
    夜萤和宝瓶到家,都快半夜了。
    两个人经此一事,也快累瘫了,随便收拾洗澡后,夜萤倒头就睡。倒是宝瓶,突然想起一事,便在屋内翻箱倒柜起来。
    因为,她突然记起傅大夫和她说的,送她礼物的事。
    傅大夫临走还特意交待她要看,想来,那件礼物一定十分重要,只是她之前收到时,并没有太过重视,随手一搁,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宝瓶把屋子翻得乱七八糟后,终于在平素堆放杂物的木箱一角,发现了那个装着礼物的锦盒。
    宝瓶一眼认出它来,是因为其实那天她和傅大夫一直在一起,吃完早茶后,傅大夫有一段时间落在她身后,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上她,就送给了她这个盒子。
    宝瓶因为急着赶路,也没有打开看,回到家,又是随手一搁,没放在心上。
    此时想到傅大夫送她盒子时的一脸慎重,再加上又一再叮嘱她要看这份礼物,宝瓶不得不慎重起来。
    莫名地,要打开锦盒前,宝瓶不由地一阵心跳。
    打开盒子,里面露出的东西,宝瓶并不陌生,是他们一起吃早茶后逛街时,曾经吸引过大家眼球的泥偶。
    不过,这锦盒里的泥偶却是一对,一男一女,穿着喜气洋洋的吉服。
    呃,这是一对新人吗?
    宝瓶突然明白了傅大夫的意思,脸上“唰”地一红。
    “啊啾!起风了!”
    大夏朝云海镇的军帐中,傅太医打了个喷嚏,他不由地揉了揉发痒的鼻子。
    “如果风沙一起,战事恐会停歇几天。哎,可是扳指一算,就算能停上七天,也不能打个来回啊!”
    只有在傅太医面前,端翌才会说出这样忧心挂肠的话。
    “哎,是啊!不知道宝瓶看到我的礼物了没有?”
    傅太医也遥望着三清镇的方向,无限忧思。
    “你呀,这回要是北疆大捷,回去就把亲事解决了。”
    端翌拍了拍傅太医的肩膀。
    “也不知道宝瓶会不会接受我,我年纪比她大多了。”
    傅太医叹口气,一脸没自信。
    端翌哭笑不得,满京城被名门千金追着跑的傅太医,竟然如此没有自信。
    说起来,自已比夜萤也大了好多岁呢,端翌都不敢扳指头数了……
    两个怂队友一时默默无语,相对无言。
    “呃,她们有信来吗?”
    傅太医问端翌。
    “没有,从三天前收到那封,至今没有信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信鸽没有送到。”
    端翌郁闷地道。
    “哎,我突然厌倦了战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傅太医喃喃地道。
    “嗯,一劳永逸解决才好。”
    端翌眼神一闪,目光中有精芒闪过。
    “将军,吉尔疆察的军队又来攻城了,此次人数众多,至少有咱们驻军的十倍之巨!”
    一名哨卫紧急来报军情。
    “竟然趁着起风的日子来攻城了?”
    端翌眉毛一挑。
    北疆的风可不是内地的暖风拂面,风一刮起,黄沙漫天,呼吸都很困难,大家以为可以趁机休息一下,抚慰下疲惫的军马,没想到,北疆这次竟然发了狠,不顾黄毛风也要来攻城。
    “走,出征!”
    端翌披上甲胄,一身戎装,威风凛凛地出现在军帐前,顿时,军士们都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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