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下羞恼,夜萤迟滞了一下,竟然忘了把手指头抽出来,而这时,吴大牛得寸进尺,伸出舌头卷住了她的手指。
    夜萤楞怔了下,这才猛醒,气得叫了一声,把手指头抽了出来,下意识地,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吴大牛的脸上:
    “轻薄狂徒!”
    端翌被打楞了。
    他从小到大,就算多少吃过点苦,但是也没有被打过。万万没有想到,第一次打脸,就是在自已小女人手上。
    身份矜贵的他,哪里可能任自已被打脸,他一把抓住夜萤要缩回去的手,这两天被夜萤漠视的郁闷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
    “大胆,竟然敢打为夫的脸!”
    夜萤这一下可是颇为用力,因为收回手的时候,自已的手也疼痛不已,本来她还在回味着,为什么吴大牛的脸如此坚硬,就象石头一般时,就见吴大牛一把捏着自已的手,身上的气场,陡然象变了一个人似的。
    如果夜萤从来不认识吴大牛,光是闭着眼睛去感觉,或许会觉得,眼前的男子,并不是一个整日只知道放牛的山野村夫,他的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威势,让人觉得心惊胆寒。
    “你,你是谁?”
    夜萤下意识地喝问了一句。
    莫非,在吴大牛的身上,也和自已一样,潜藏着一个穿越过来的灵魂?
    不可能,这么巧的事,不会发生两次吧?
    夜萤脑子成了一团浆糊,还没有想明白呢,却见吴大牛眼里精光一闪,蹲下身去,将她一把扛在了肩头上。
    双脚离地的感觉让人失去安全感,夜萤被吴大牛扛在肩头上,滋味并不好受,她惊慌地拍打着吴大牛的肩头,喊道:
    “放开我,放开我!”
    “哼,你乖一点,不然,我打你屁屁了。”
    吴大牛竟然这么说。
    夜萤顿时傻了。
    他,他竟然说,要打她……屁屁?
    我去!
    从小到大,夜萤还没被人打过屁屁呢,就是后世的父母、这一世的爹娘都未曾有过。
    可是看他现在怒气冲冲的样子,不象做假。
    夜萤觉得,如若自已再挣扎的话,这个莽汉一定真的敢这么做的。
    想想每次他在床第之间那些羞死人的举动……
    就在夜萤回过神来时,门在她身后“呯”一声被吴大牛用脚勾上了,然后,她发现,自已竟然被吴大牛从厨房那一路扛到了自已的厢房里。
    夜萤脑子晕乎乎的,根本没有印像了。
    直到吴大牛把她扔在卧榻上,还扑了上来,夜萤这才回过神来……
    “田大娘,不好啦,吴大哥象疯了一样,把夜姐姐扛进房里了!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救她?”
    宝瓶若是面对剪径的匪徒她现在自有办法对付,可是吴大牛不是一般人,他是夜姐姐的夫君,宝瓶一看吴大牛狂暴的样子,虽然惊慌失措,但却无可奈何。
    她总不能一箭把吴大牛射死吧?
    “哎,造孽啊!你,你别管这事,这是他们夫妻俩的事!”
    田喜娘自也是看到了这边的动静,只能抹了把泪,不自在地道。
    “可是,吴大哥会不会把夜姐姐怎么样?他刚才那样子,好象要吃人啊!”
    宝瓶急坏了,听着夜姐姐门“碰”一声关上,她又不能跟着冲进去。
    “哎,夫妻就是这样,床头打架床尾好。你稍安勿躁。”
    虽然这么说,田喜娘到底不放心,支走宝瓶,自已还是在门外,支楞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嗤啦”一声响,好象什么被撕破了,接着,“咚咚”,一阵阵有节奏的声响……
    田喜娘听得脸都红了,赶紧溜走了。
    嗯,依她的经验,夫妻俩发展到这一步,一般就没事了。
    房间里因为进得急,还没来得及升炭火,有点冷。
    夜萤看着吴大牛如饿狼一般的眼神,知道他下一步马上要做什么,她的心里,升起一股极度的反感,用力把压上来的吴大牛推了出去,嘴里还狂怒地喊道:
    “别碰我!”
    端翌不防会被夜萤用力一推,夜萤狂怒之下,力气也变大多了,竟然把他推得摔倒在了地上,“咚咚”几声,端翌差点没爬起来。
    田喜娘此时听到这声音,便面红耳赤地走了,以为他们和好了,如胶似漆了。
    端翌看着夜萤极度拒绝的面容,此时他心里已经全然忘了他是端翌还是吴大牛,只有被夜萤拒绝后的满腔挫伤。
    他气呼呼地从地上爬起来,用力按住了夜萤的双手,看着她在身下扭曲挣扎,端翌毫不怜香惜玉。
    若是平时耍耍小脾气也罢了,竟然为了赵子获而不理睬他;若是不理吴大牛他也能理解,吴大牛自身的条件根本配不上夜萤这么好的女人,何况,她还让人这么销|魂。但是,夜萤面对身为端翌的他时,也不理不睬。
    一切变化都是从赵子获回来以后发生的……
    端翌固执地这么认为。
    看来,赵子获在夜萤心目的地位,远比他重要多了。
    不行,他要用实际的征服,来证明自已掌控她的能力。
    端翌粗暴地扯去她的衣服,不顾她从愤怒转为绝望的脸孔,狠狠地压着她,直到她失去反抗的能力,又粗鲁地占有了她……
    一下一下,端翌只觉得身下的女人,并没有随着他的动作而欲|升腾,反而变得越来越冰冷……
    端翌下意识地抹了一把她的脸,却发觉入手都是湿漉漉的水迹。
    啊,原来她哭了?
    然而此时,端翌已经箭在弦上,刻不容缓,即便他想克制自已,也已经控制不住了。
    终于,第一次在一种极度尴尬难受的感觉中,端翌低吼一声,释放了自已……
    这一次,他并没有觉得很愉悦。
    感觉身下女人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端翌能想象得出来,她一定是咬着嘴唇在哭泣。
    而他却只顾象一头野兽一样,在发泄自已的不满和欲|望。
    她的身体,越来越冷,让端翌感觉她象冰块一样,虽然还留在她的身体里,端翌却感觉不到一丝她的温度……
    这一瞬间,端翌无比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