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武急走慢走,鹰隼般的双眼四下巡查,但凡衣衫带绿的,他都走上前去,一一审视,生怕错过了。
    夜萤尤不自知,仍在不紧不慢地走着……
    熊武走到一个路口,看到这里小巷交错,庭院深深,不由地傻了眼,他一人分身乏术,怎么可能同时钻进这么多巷子呢?
    其实,夜萤是往西边走的。
    卖泥人的老头见熊武凶相毕露,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故意指了个反方向。熊武走后,他也立即收摊离开了。
    熊武一番搜寻无果,诚惶诚恐地回到酒楼,下跪向端瑞请罪。
    “王爷恕罪,小人四处寻找,都快把这个镇子翻了个遍,都没找到那位翠衣的姑娘。”
    朝中风云变幻,正是用人之际,端瑞自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已的亲信属下怎么样,相反,他还假笑着道:
    “不妨事,起来吧,一介女子罢了,何足挂齿。”
    话虽如此,但端瑞腹下那股被勾起的邪火却有点按捺不住。
    这时,厢房的门外响起一阵敲门的叩击声:“几位爷,可以进来吗?”
    “进来!”
    一名文士回道。
    悦来酒楼的掌柜微躬着腰,脸上带着讨好的微笑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名容貌齐楚的少女。
    “几位爷,叫彩凤姑娘来帮几位爷端茶倒水,不知道几位爷意下如何?”
    端瑞咪眼一扫,见那名女子虽然不是什么绝色佳丽,但是胜在年少青涩,未破瓜的身子楚楚可怜,乡下的少女常年在田野间劳作,皮肤自然不是雪白粉嫩的,但是麦色的皮肤对端瑞来说,另有一番野性的气息。
    端瑞暗暗按了下某个崛起的部位,那是被翠衣女子勾起的,却不妨碍他用别人来替代发泄,于是他笑嘻嘻、和颜悦色地点点头道:
    “留下吧!”
    熊武等人看到端瑞的表情,皆是心知肚明,但都微微松了口气。
    彩凤被掌柜好一番叮嘱后,知道自已要去伺候的是京城里来的贵客,不由地一阵心慌乱撞。
    现在进到酒楼包厢里,在掌柜介绍间,她偷偷抬眼一打量,看到眼前的贵公子们,个个气宇轩昂,居中的一位尤甚,风流的桃花眼,鼻若悬胆,嘴角微微上翘,突然双眼一闪,凝目注视着她,顿时让她一阵心慌气短。
    如此风流出彩的人物,她是这一辈子第一次见到。
    顿时,赶大车的小五便被这些人比到了尘土里,在她眼中黯然失色。
    如果,能搭上这些人中的哪怕一位,她的这辈子就和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娘老子不一样了!
    彩凤心中一阵欢腾雀跃,觉得翻身改变命运的机会来了,但是脸上却要克制着自已装做若无其事。
    在她心念电转间,掌柜的已经躬着身,唯唯喏喏地出去了,彩凤亦是无师自通,上前主动拿起酒壶,为几位贵客斟酒。
    端瑞见状,邪魅地一笑,几名侍卫和文士皆心中明白,纷纷退了出去。
    彩凤见这些贵客流水般地走人,惟独留下居中那位贵公子,不由地一阵心慌,讷讷地道:
    “公子们为何纷纷离开?”
    “呵呵,小美人,他们怕你不好意思嘛!”
    四下无人,端瑞也不再端着王爷的架子,涎着脸上前一把将彩凤紧紧搂在怀里。
    “啊?公子,不可无礼!”
    彩凤哪见过这种阵势,和小五私会,人家最多也就抓抓她的手,哪里有一见面就强行搂入怀中的?而且端瑞好武,这一抱如铁石般坚硬,让她挣扎不开。
    “哈哈,小美人,还玩什么欲拒还迎啊?这套对本大爷可没用!”
    端瑞说着,用力一撕,一把扯下彩凤的裙子,她只觉得双腿一凉,想要反抗,但是双手却被端瑞牢牢握着,掌骨几近要握断,让她痛不可当。
    “公子,我只是被掌柜请来端茶送水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我不是来卖身的!”
    彩凤心慌了,这时候想起了夜萤对她说的话,心中大悔,但是已经如羔羊落入虎口,后悔也来不及了。
    端瑞粗暴地把彩凤按倒在地上,不顾她的反抗,强行要了她之后,又把她翻过身来,让她双手把住窗栏杆,对着街外的景致,他遥遥想着方才那翠衣的女子,如驾奔马一般,在彩凤体内完成了一次又一次巅峰享受!
    彩凤简直是欲哭无泪。
    一个时辰前,她还是待字闺中的清白少女,现在可好,莫名其妙地被一个男人玷污了,还突破了她的想像,被玩了那么多花样。
    端瑞发泄完毕,看着伏在地上如残破布偶的彩凤,一抽一抽哭得很伤心,脸上不由掠过一抹灰云,冰冷至极地哼道:
    “小贱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大爷我享用了你,是你的福份,滚出去,找掌柜的领一百两银子赏银!”
    端瑞自有皇家的傲气,在他身边,哪个女人不是主动贴上来的?府里的侧妃和侍妾,哪个被他临幸不激动幸福得热泪盈眶?
    这倒好,在这个小镇上一时焦渴难耐,幸了一名村姑,还惹得对方哭哭啼啼的。
    办事时,端瑞自是还能忍受,现在完事了,一听彩凤哭,就觉得烦躁了,那种办完事的神清气爽,也顿时大打折扣。
    不过看在对方还是处子的份上,端瑞也不想丢了皇家的排场,还是摆出了王爷的气度,赏了对方一百两银子。
    说话间,悦来酒楼的掌柜和两名婆子已经进到厢房,把彩凤拖了出去,一番强行梳洗打扮。
    彩凤哀哀哭个不停,梳洗好,蜕去被端瑞撕破的旧裳,换上一身新的细布裙子,勉强遮住了身上青紫的伤痕。
    “掌柜的,你只说来端茶倒酒,又没说来陪客人,现在我可怎么办啊?”
    彩凤哭个不停。
    悦来酒楼的掌柜变了付脸色,扔过彩凤签的那纸契约,冷哼道: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陪客半天,工钱五百文钱,这陪客,不光包括端茶倒水吧?你以为现在端茶倒水,就值得五百文工钱?我二十文钱满大街能叫几十个人来!”
    彩凤捡起那纸契约,倒还认得是自已按的指印,一听掌柜的说上面的内容,顿时傻了眼:
    “掌柜的,你骗我!”
    “我骗你?你不是自愿的吗?我原本问的也不是你,是你自已凑上前的。还签字画押,都是你自愿的。这种情况,你就算告到官府,丢脸的只是你自已!而且我告诉你,这些贵客可是京城里有来历的,你就算告到官府,也没人理你!”
    掌柜的冷哼一声,彩凤心中一阵发凉,思及当时事情发生的前后,还真是自已贴上来的。
    夜萤,该死的夜萤,若是没有碰到她,自已就不会驻足偷听,若不是自已没有驻足偷听,就不会被五百文工钱打动,主动上前要去做工。
    那么,现在被祸害的就是夜萤了。
    彩凤心中又气又急,她拿悦来酒楼的掌柜和京城的贵公子没有办法,但是心内却把夜萤深深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