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院子外有人吗?”
    夜萤似乎感觉到有一团黑影动了动,边擦着汗边问夜斯文。
    “哪有什么人啊?黑灯瞎火的,妹妹你别吓人!”
    夜斯文白天听了妹妹和鬼差的故事,本来心里就毛毛的,现在被夜萤一喊,便吓得畏畏缩缩的。
    “哦,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吧?或许是一只猫?”
    夜萤不在意地道,喊夜斯文帮她烧了锅热水,然后兑上凉水,舒服地洗起温水澡。
    虽然夏末气温还较高,但是夜萤觉得,既然掉到了缺医少药的古代时空,还是要注意身体为好。
    洗冷水澡什么的,痛快是一时,但是万一寒气入体,留下什么病根,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泡在浴桶里,夜萤用今天在集市上刚买的香胰子,把全身上下洗得香喷喷的,就连脚趾缝也没放过,别提多惬意。
    果然,就算多疲惫,能泡个澡,什么不愉快都没有了。
    哎,果然有钱才能享受,想到今天早上洗澡什么也没有,只是干洗,哪比得上现在香喷喷的,夜萤便由衷感概。
    洗完澡舒服了,夜萤看着还有剩下的热水,强行让夜斯文也清洗了下他自已。
    夜斯文几几歪歪的不肯洗澡,但是夜萤拿出杀手锏,冷哼道:
    “你一身酸臭的,小霞姑娘肯定看不上你。”
    果然,吴小霞的名字就是夜斯文的动力之源,他立即两眼一亮,从床上跳将起来道:
    “好吧,我去洗。”
    夜萤躺在自已的床上,听着山村夜里特有的昆虫、动物奏鸣曲,突然心提了一下。
    呃,吴大牛今天晚上会不会过来呢?
    怕什么就来什么。
    夜萤只听自已的房门“吱扭”一声响,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打开的门外一闪而进,他回身把门关上,就象夜萤的床边走来。
    由于夜里光线暗,夜萤并没有发觉对方略拐着一条腿,她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压势扑面而来,包裹的是一阵浓烈的男人气息。
    因为有了夜斯文不肯洗澡的经验,夜萤担心吴大牛是不是也是那样的“臭男人”。
    还好,吴大牛欠腿上床的时候,夜萤并没有嗅到酸臭的气息,鼻端反而嗅到一股淡淡好闻的草木香气。
    这让夜萤心里一阵错愕,怎么可能?吴大牛不光不臭?还是香喷喷的?
    一回生,二回熟,吴大牛一躺到她身边,巴掌大的爪子就熟门熟路地往她胸前抓去。
    “住手!”
    夜萤第一晚吃了个亏,岂容吴大牛再如此轻薄?登时把他的爪子打掉了。
    “娘子,你我都有夫妻之实了,呵呵,怎么还这么害羞呢?”
    吴大牛把她的生气当成了夫妻的情|趣了?
    “不是这个原因,吴大牛,我告诉你,和你走婚,我根本没有同意,是我哥和我娘的主意。你的十两银子,我会尽快还你,从现在起,咱们河水不犯井水。”
    夜萤义愤填膺地道。
    咦?这小娇娘还长志气了?
    端翌心下一楞,若不是脸上戴着人皮面俱,夜萤肯定能借着窗棂射进来的月光,发觉他脸上神情不对。
    端翌说不清楚自已是该高兴还是生气。
    这种纠结的情绪对端翌来说很不寻常。
    他是个杀伐果断的人,一向下手狠准稳,京城里人称玉面杀神,人头落地,如切瓜砍菜,一个村姑罢了,要不是傅太医说她是好生养的身材,他断不可能找上她做这“走婚”之事。
    此时见自家的小媳妇竟然不愿意配合,端翌也是哭笑不得。
    略一思忖,他正想用强,夜萤却似乎预见到他的不老实,看他身体有所异动,竟然冲着他踹了一脚。
    这一脚可好,正好踹在端翌的大腿根伤处,端翌“咝”地叫了一声,“疼”,他忍不住叫了一声,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不疼你还得瑟呢!
    夜萤心里暗暗叫好。
    “你这是谋害亲夫啊?这脚能乱踹吗?要是踹到我的命根怎么办?”
    端翌怒喝一声,顺手捞住了夜萤踹他的脚。
    本来一怒之下是想狠狠捏下去,可是突然,端翌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再仔细一嗅,竟然是从夜萤脚上散发出来的。
    端翌抓着夜萤的脚,举着对着月光一看,不由地心下一颤,原来,女人除了脸蛋姣好,她的脚竟然也这么美。
    五个脚趾头,依次圆润排列,在月光的映照下,只只莹白如玉,看着就象一粒粒诱人的珠玉,恨不得让人把它咬下,吞进肚子里。
    端翌自然不会放过,他吞了一口口水,不知不觉间,已经把夜萤的大脚趾含进了嘴里……
    夜萤正等着吴大牛的惩罚呢,万万没有想到,忽然,她的脚趾头上一阵温热湿滑,似乎有什么热乎乎、软软的东西,正在啃啮着她的脚趾头,麻麻痒痒的,竟然,十分舒服……
    吴大牛,你太不要脸了吧?
    脚趾头你也能吃下得嘴?
    夜萤瞠目结舌。
    但是,随即她却发现,原来自已的脚趾头竟然也是这么敏|感,一股压抑不住的诱人声音从她嘴里滑掠而出。
    这分明是索要的信号,端翌的大腿根处突然也不疼了,只觉得一股火蹿了上来,恨不得一举把夜萤拿下。
    不过,看着夜萤迷离的眼神,变软的身躯,端翌忽然玩心大重,他用力一吸嘴里的珠玉润滑,夜萤的身体便痉挛似地颤抖起来……
    夜萤也不知道自已被翻来覆去被“吴大牛”拨弄了几回,总之,天快亮的时候,她才得已被放过,然后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一觉不醒。
    看着昏昏睡去的小女人,端翌脸上露出邪魅地一笑,忍不住又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
    这一吻,差点又让端翌失控。
    但是看看天色已经露出鱼肚白,端翌不好再孟浪下去,细心地替夜萤盖好被子,然后才转身锁门离去。
    夜萤是被一阵羊的“咩咩”叫声惊醒的,她欠起身子,浑身酸痛,想起昨晚羞羞的事,便知道自已又被攻陷了。
    夜萤不禁一阵糊涂,为什么吴大牛如此识情识趣,手法花样多变,简直不象是一介山村愚夫?
    夜萤又想计算下自已的安全期,奈何原主的大姨妈似乎并不准时,有时提前,有时推后,有时甚至不来,夜萤一时也算不准,她不由地担心起自已会不会怀上孩子的问题了。
    万一真怀上了吴大牛的孩子,那她这辈子岂不是都得和吴大牛绑在一起了?
    “咩,咩”,一阵阵羊叫声,打断了夜萤的浮想联翩,她不禁觉得一阵奇怪,家里又没养羊,哪来的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