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宫,陈颖儿惬意的靠在美人榻上,一个宫女为她揉肩,一个宫女帮她捏腿,还有一个帮她削水果。【】有了龙胎,这待遇明显提高!昔日冷清的毓秀宫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除了有新增宫女太监,还得到了一大堆赏赐。
    看着殿中那些琳良满目的珠宝绸缎古玩,她愉悦的弯起了唇角陈家已经没落多年,陈氏一族除了父亲还在朝为官司,其他都不值一提,多年来基本是靠着祖荫度日,现在家产都快吃光了。这些珍奇的、价值连城的宝贝,便是陈颖儿看了也眼馋。随便卖掉一两件,都能帮哥哥们修葺新房了。
    只要她站稳脚跟,哪怕得不到晋封只作个贵人,有皇子的依,她也能让陈家慢慢好起来,哥哥们的前途也有了保障。
    哎,冒险出墙怀个孩子果然是明智之取,人生一下子就亮丽了!既然满足了自己,又李代桃僵怀了个龙胎,一石二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怀了孕她那方面的**反而更强烈了,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浮现出昔日恩爱的场景,扰得她情迷意乱,好几次光想想就湿了,恨不能立刻跑到暗室去享受一回。碍于母亲在,她一直极力忍着。
    忍得好难受啊!忍的时间越长,就越难控制!分分钟都想要的赶脚!
    陈颖儿恨不得挠墙!
    把各种赏赐整理、登记、入库,陈夫人心满意足的摒退宫人,坐到女儿榻边,轻声问:“颖儿,那个人呢?”
    陈颖儿一愣:“母亲说谁?”
    陈夫人握紧女儿的手压低声音:“当然是孩子他爹了!”
    陈颖儿脸色微变,别过眼去:“本宫已经处理好了。”
    “真的?”陈夫人有些不信,几月不见女儿比先前滋润多了,红光满面心情愉悦,成天跟站在云端跳舞一样,那眉里眼梢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媚态总让她感到心惊,生怕女儿舍不得那男子,给偷藏起来。
    “那当然,本宫怀了龙胎,还需要他吗?早杀了扔乱葬岗喂畜生了!”陈颖儿冷笑一声,反握住母亲的手软声安慰,“娘,你就安心住着,给女儿作作伴,提防提防小人就行,其它事的不用操心。”
    历来后宫皇嗣都艰难都是因为后宫争宠,如今女儿的敌人虽然只有皇后一个,但也是最棘手的!陈夫人咬咬牙,用力点头:“好吧!这种事母亲在行!”
    时间一天天过去,陈夫人每天眼探测器似的,所有出进毓秀宫接触贵人的必先经她。贵人的饮食吃穿也先经过她。
    然而,事实证明,完全是她们想多了!因为陈夫人进宫一个月,就没见过一次皇后,而且这毓秀宫也没有任何生人进出,下堕胎药神马的更是完全没有!相反的,毓秀宫想要什么只要跟内务府说一声,马上送来。虽然这是陈夫人要的终极效果,但总觉得怪怪的。
    亏得她天天打足十分的精神防守,到头来跟打在棉花上一样,得不到任何回应。百思不得其解,她忍不住找女儿解惑:“皇后一次没来,皇上也一次没来。除了毓秀宫的人,都没有一个陌生人进出,颖儿啊,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啊……”陈颖儿自嘲的勾起红艳艳的唇角,“当本宫不存在呗!”
    “啊?”陈夫人大惊失色,“这怎么行?母亲的地位关系到孩子的地位,他们现在把你当透明将来也能把你的孩子当透明……”
    “行了,说得人心烦意乱!你以为本宫不知道吗?本宫但凡要有一点儿办法也不会兵行险招!”陈颖儿没好气的打断母亲,“要不是为了陈家,本宫会变成这样吗?成天跟守活寡似的!还随时顶着掉脑袋的风险!”
    陈夫人被堵得哑口无言。因为他们送她进宫的确是为了让没落的陈家再风光起来。
    幽怨的瞅了母亲一眼,陈颖儿起身就走:“本宫要静一静,谁也别打扰。你就在这里守着!”
    陈夫人站起来想拦,最终还是被女儿幽怨的目光给瞅得心惊,讷讷的僵在那里。直到女儿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落寞的叹口气坐下来,独自惆怅:女儿是君,她是臣,很多事她都力不从心了。
    陈颖儿一路走一边往后看,确定没有人跟来,她面露喜色,拍拍胸口松了口气,悄悄推开暗室的门。
    暗室,男子落寞的坐在地板上,听到声音他抬起头来,看到陈颖儿,瞬间眼前发亮:“颖儿,你怎么来了?”
    他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到她了,一天到晚独自一人被关这暗室,他觉得自己都要发霉了。虽然有些害怕陈颖儿,但看到她他还是很高兴。
    她就好像他灰色的人生惟一的一抹亮色。
    陈颖儿扑过去,七手八脚的去脱男子的衣服:“快,我们速战速决!”
    男子一愣,有些幽怨:“你来只是为了这个?”
    “不为这个还为什么?想死我了!快,我娘不知道能拖多久!”陈颖儿催促道。好容易逮到一个机会,她已经猴急得不行了。
    男子落寞的咬咬下唇,依言行事,很快就把她带上云端……
    事情过后,他紧紧的抱着她:“下次你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我娘烦死了,成天盯着我。你乖乖在这里等,我找到机会就来!”陈颖儿安抚着男子,“你有什么要求,我尽量满足你。”
    男子默默的想了一会儿,道:“我许久没有收到你送的花了……”
    陈颖儿秒懂:“我知道了!”
    两人又抱了一会儿,陈颖儿便起来离开。
    男子伸手自花瓶中抽出一枝干枯了的百合,目光忧伤。
    暗室里虽有绫罗锦被,却不见天日,只能以蜡烛照明。鲜花,是除了他之外惟一的活物。寂寞的时候,他就会去看看那些花,看花儿的衰败证明自己还是一个人,不止是泄欲的式具。
    这段时间她没来,暗室里的花也没人换了。他的心,仿佛也跟着这些花枯萎了,急需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