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吃厌了。”
    花卉:“……”
    花卉的表情变得有些麻木。
    她家虽然也说不上富裕,但对于豆渣这种穷苦百姓才常吃的食物,自花卉记事儿以来,她还没吃过。对于一个爱吃的人来说,一样她刚吃到、且还觉得味道不错的食物,对他人来说竟然已经吃厌了,这真是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
    林文安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拉了一波仇恨,他在花卉旁边坐下来,晃悠着两条小短腿儿看着花卉:“花姐姐你怎么还不吃呀?”
    花卉从鼻腔里“嗯”了一声,低头用筷子夹起豆渣饼,吹了几下这才咬了一口。
    ***
    这一会儿的功夫,豆渣饼的香气已经飘了出去,勾得路过的行人少有不过来看一看的:“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香。”
    “这是豆渣饼。好几种馅儿的呢,又加了调料和盐调味儿,大叔您瞧,我们这煎的时候也没少放油,闻着可不香嘛。”林慧娘一边拿锅铲给锅里的豆渣饼翻着个儿,一边笑盈盈地回答牛车旁边一个中年男人的问话。
    那男人往锅里看了一眼,油的确放的不少,“这怎么卖的呀?这饼看着也不大,你要卖的贵了,那是欺负人。”
    “不贵,一个饼才一文钱。”
    一文钱一个手掌心那么大的饼,说实在的,实在算不上实惠,但煎的时候放的油多,据说里头又是加了许多调料调味儿的,也勉强算得上值了,只是——
    男人指了指林慧娘面前这一锅的豆渣饼:“你这一锅都是什么馅儿的啊?”
    “我这锅是土豆豆渣饼,除此之外,还有南瓜豆渣薄饼、豆渣玉米面煎饼、单纯的豆渣饼,您要哪种馅儿的?”
    “都一文钱一个?”
    林慧娘点了点头,这男人思考了片刻,才说道:“那就先给我拿一个土豆的吧,我先尝尝味道。”
    林慧娘应着,拿锅铲铲起一块儿煎好的饼,用油纸包包住,递给了男人。
    男人递过去一枚铜板,他也不嫌烫,隔着油纸捏着豆渣饼就张嘴咬了一口。
    旁边围着的人不少,只是见有人替他们开了口,便都没说什么,这会儿见了男人要了一个饼吃起来了,便都好奇地问道:“大兄弟,味道怎么样啊?好吃吗?”
    “是啊是啊,你别光吃,也跟我们说说。”
    男人把嘴里那一口咽下去,这才对周边围着的等他试吃的人说道:“味道挺好的。小姑娘说的没错,里头加了调料,吃起来有味儿,又加了不少的油,香喷喷的。”说完,他又对林慧娘说:“其他几种馅儿的,也都一样给我拿……”他犹豫了一番,想着豆渣饼才一文钱一个,最后还是咬咬牙,说道,“一样就给我拿五个吧!都给我包起来。”
    “好嘞!”开张了一笔“大”生意,林慧娘喜滋滋地应了一声,连忙和赵氏一起,将煎好的豆渣饼一样数了五个,用油纸包分别包了起来。
    见她们的服务这么好,男人脸上的笑容不免大了几分,“你们还分开给包的,都包一块儿就行了。”
    林慧娘笑道:“都包一块儿吃的时候您也不知道是什么味儿对不对?”
    男人哈哈笑了两声,又从怀里掏出来二十文钱递给林慧娘,便接过来这几包,一边吃着还没吃完的土豆豆渣饼,一边挤开了人群回家去了。
    他得趁着还热着,赶紧拿回家给妻儿吃。
    见男人居然如此大手笔,一次便买了二十个饼,其他围着的人也有些终于忍不住了,挤到最前头跟林慧娘道:“我要南瓜的!也给我包五个!”
    “我要南瓜的、玉米面儿的和土豆的,一样……一样三个!”
    “我要一个土豆饼!”
    “一个纯豆渣的!”
    “……”
    人都是从众的,见都张口要了饼,那些个原本想着再等等的,也跟着张口要了起来,生怕自己一犹豫,这小姑娘便没了豆渣,自己买不到。
    ***
    一时之间,母女两个忙的头上都冒出了汗。
    但生意忙,谁能不喜欢?赵氏这还是第一次亲身感受到生意的忙碌,她一边忙着,一边在心里想着,想来以前林慧娘来卖吃食的时候,情况和现在应当差不多少,不然她也不会在短短一段时间内便攒了对农户来说算得上丰厚的家当。
    见母亲和姐姐都这么忙,林丽娘也连忙去给两人帮忙。刚吃完了一块儿饼,花卉见状,也把碗筷放下,挤到了林慧娘身边,“慧娘,我来帮你。”
    林慧娘也没跟她客气,反正现在也能算是一家人了,她当即便安排花卉道:“卉卉,你帮我记一下都是要什么馅儿的。”她说着,又对着人群喊:“大家都排一下队!豆渣多着呢,不用怕没有了,都跟这位姑娘说自己要什么馅儿的、要多少!”
    林慧娘重复喊了几遍,挤了一圈儿的人们这才老老实实地在花卉面前排起了队,并将自己想要的说与了花卉听。
    林丽娘和林文安两个,则是跟着收钱、给林慧娘、赵氏递油纸。虽然排队的人很多,但有个帮手,母女两个终于不再忙的手忙脚乱了。
    ***
    距离县衙不远处的云宅里,一个穿着青衣的小厮从外面的街上进了宅子,一路找到李允,附耳说了几句话。听后,李允愣了愣,便将小厮打发了去忙,自己则是转去了主院,找到了云慕琤。
    此时,云慕琤正在院子里泼墨作画。
    他闲来无事,便让丫鬟小厮子在院子里收拾了桌子与笔墨纸砚,雪白的宣纸铺在红木桌子上,他提笔蘸墨,左手捏着宽大的袖子,在宣纸上细细地描摹起来。
    墨落在纸上,勾出一条条玲珑的线条,而随着时间过去,纸上的线条越来越多,也渐渐地看清了云慕琤在画什么。
    乌鬓朱唇桃花眼,眉眼之间透露着几分狭促,让原本平凡的五官多了几分神采。修长的脖颈下,是一身儿绣着花的绯色衣裳,分明正是前些日子被云·奇迹暖暖玩家·慕琤打扮过后的林慧娘。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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