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故事听的宁黛问:“然后呢?”
    苑儿说:“然后小姐想出去走走,苑儿便陪着小姐在花园里逛了逛。”
    因为是在别人家做客,主仆俩也没敢走太远,就在花园的小池边站了站。
    没想到这一站就站出了事,就听见噗通一声,有人掉进水池里去了。
    本来苑儿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或婢女掉水里去了,结果等人捞上来以后才知道,是如今这位晋恭王爷掉下去了。
    宁黛:“???”这么骚的吗?
    等伯侯府将人捞上来,就紧急送回了府里来,再接着没两天便传出晋恭王爷不好了的消息。
    听到这里,宁黛先喊了声“听”,问苑儿:“所以那天我同他根本就没交集吗?”
    苑儿想了想,不确定的反问:“听见有人落水后,是小姐先出声喊的人。”这样算不算?牵强的算起来,似乎也能算是救了晋恭王爷一命。
    宁黛却有不一样的想法。
    “我先喊的人?”这怎么可能?我是这么热心的人吗?我自己都不信。
    宁黛给这一处打上一个标记,然后催促苑儿继续往下说。
    接下来的事就比较简单了,晋恭王爷的身体愈发不好,群医无策,最后是由一位老法师给批了命,说晋恭王爷的落水惊了女煞,女煞要抢了人去,若想救回来,须得冲喜才好。
    宁黛听罢,抽搐着嘴角,呵呵一笑。
    真是哪儿哪儿都有这样狗血不靠谱的剧本哈。
    刚想完,她突然反应过来,瞪着眼指着自己的鼻子:“所以冲喜的那人是我?”
    苑儿已经明显感觉到宁黛周身飘散出怒气,她都不敢明言,怯怯得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宁黛当下一声响亮的“艹”。
    苑儿都被吓的一凛。
    之前知晓自己被选成冲喜之人时,六小姐也没见这么生气,苑儿还记得她平平淡淡的,似乎是很认命的模样,怎么这断一断片后,小姐反应就这么大了?不过苑儿又觉得,眼前这反应大的才比较像她平日里伺候的六小姐。之前的小姐,好像都是安静居多。
    不过奇怪的是,苑儿突然发觉,她竟是有些想不太起来这阵子的六小姐具体是个什么印象了。
    “冲喜?”宁黛重复着,笑容都扭曲了。
    苑儿不敢说话。
    宁黛维持了一阵扭曲的笑容,继续往下问:“再后来呢?为什么这个冲喜对象会选成我?”
    对于这个问题,苑儿摇头说不知道。
    她听来的小道消息是说,宫里知道须得冲喜后,便将事情交给了老法师来办,随后宫里便搜罗走了京畿大半未婚小姐们的生辰八字,逐一筛选,最后就选到宁黛头上了。
    宁黛听完就是一声“放屁”。
    苑儿忙道:“这只是苑儿听来的,苑儿也不知晓真假。”
    宁黛说“放屁”当然也是有理有据的,既然宫里会同意冲喜这种搞笑的民间习俗,那就代表皇帝很重视这位王爷的生死,加上已经得到了京畿内大半未婚小姐的八字,那也就代表了,像她这样的,生辰八字是不可能出现在列表里。
    你有一个宝贝儿子要娶媳妇,你很爱你的宝贝儿子,你宝贝儿子该娶媳妇了,你是会给他娶一个各方面都满意的,还是给他娶一个傻的?答案很显而易见嘛。没这么清新脱俗的爹妈。
    可最后竟然还是选中了她?
    是觉得她的生辰八字实在太好,有能去凶化吉的效用,还是觉得她是一个傻子太好了呢?
    明眼人都察觉的出,这里头问题太大了啊。
    宁黛想,也只有她身边这傻憨憨的婢女,才会觉得没问题。
    哦,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龙套组强制给她加戏了。
    这个可能性非常大,毕竟龙套组还给了她两个任务。
    一想到龙套组,她自然又想到还躺在侯府的手机,心情很不美妙。
    “还有别的没说的事嘛?”
    苑儿想了想,说没有了。
    从定下成为冲喜之人后,到今日正式过门,因都是紧着晋恭王爷的状况,所以一切都是从急而办。
    不过有一点苑儿倒是要跟宁黛说上一说。
    别人家寻个冲喜的回去,至多给个妾的名分,但晋恭王爷虽也是找人冲喜,却担了正式正室之名的。
    “你是还觉得你赚了?”宁黛讥诮回问。
    苑儿立马化身鹌鹑。
    将自己所没有的记忆都了解完后,宁黛头疼的扶额:“越来越不放心了。”说罢,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苑儿立马后退两步,站稳后才问她:“小姐,你要做什么?”
    宁黛捋了把袖子,转身往门口走,边走边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差距?万一东方不败就在我这里败了呢?老娘就不信了,故宫还能出的去呢,这一方小小天地我还跨不出去门了。”
    苑儿没听懂。
    但她赶紧跟上宁黛的脚步。
    主仆俩,一个气势十足,一个小心跟从,很快开了门跨了出去。
    至于结果,可想而知。
    宁黛自认是个可以可讲理,可不讲理的人,但凡跟她打嘴炮,她总能给对方刷新一下认知。
    可那是对于会跟她搭话还嘴的人才能用得上招数,要是碰上了一个哑巴或者机器人……,宁黛也没本事啦!
    完全是“蹦瞎卡拉卡”状态,各取一个字,她在努力蹦,然而对方瞎。
    这一夜,晋恭王府的某座院落折腾了将近一整夜,直到天露鱼肚白,喧嚣才真正归于沉寂。
    宁黛累的不成,最后趴着桌子眯起了觉,只是睡梦里总感觉睡得不踏实,像被什么东西盯着,那东西存在感实在太强烈了,她努力想要忽略可怎么都忽略不掉。
    不仅如此,迷蒙的梦里,她又忆起了在这世界醒来前,于黑暗中看见过的投幕。
    那一行白底黑字,跟长了翅膀似的,不停往她眼前飞来,似乎是想叫她看的清清楚楚。
    也让她越来越烦。
    心里就一个想法,等她回去,她一定要把他们全收拾了!
    想法落定,她不自觉的睁开了眼。
    斜转的视线里,一道人影出现在她的视野正中央位置。
    然后随着越来越清晰的视野,她认出来,昨晚离嗝屁不远的某人今天竟然醒了!
    正靠坐在床榻边,默默地看着她。
    宁黛一瞧清,立马来了个垂死病中惊坐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