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天回到凤仪宫时,苏白桐早就歇下了。
    迷迷糊糊中苏白桐感觉到有人紧贴着床边躺下,迎面有阵阵微风吹过来,驱散了夏夜的炎热。
    “你回来了。”苏白桐翻了个身,抱住了他的胳膊。
    凌宵天将手里的团扇交到另一只手上,轻轻扇着,“这么热的天,叫她们多添个冰盆吧。”
    “不用了。”苏白桐闭着眼睛又往他的怀里蹭了蹭,“冰盆多了我反而不舒服。”
    凌宵天“哦”了声又继续帮她打扇。
    “我不热。”苏白桐伸手去按团扇。
    “睡你的吧。”凌宵天躲开她的手。慢慢摇着扇子,睁着眼睛望着帐顶不知在想什么。
    苏白桐安静的靠在他的胳膊上,过了一会睁开眼睛问。“你在想什么?”
    他平时睡前总要跟自己嘻闹一番,像今天这么安静绝非正常。
    “我在想十弟的事……”凌宵天叹了口气。
    凌静潇的身份一直是个难题。
    如果贺木玄月知道他是女儿身,也许就不会再对他纠缠下去了,可是那样的话难免就会把这件事传出去。
    “我听十一说贺木玄月今天跑到御花园去了。”凌宵天突然转过头来,“他对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苏白桐喃喃的,好像仍然没有睡醒,“他想请十弟做为使者随他去北番……还说,他带了百名北番美女敬献给你,让你好生享受……啊!”
    话音未落。凌宵天的手已然熟练的伸进了她的衣裳里,狠狠的捏了一把。
    “你做什么!”睡意顿时全都被驱散了。
    凌宵天动作放轻,不过依然没有从她的衣裳里拿出来。
    “做什么?你竟敢笑话朕,朕在考虑要不要给你点颜色看看……”凌宵天丢了团扇压将上来,一双桃花美眸流光溢彩,挑起她的下颌细细端详,唇角溢出一个魅惑的弧度。
    他们离开京都的这段时间,一直事情不断,真正属于他们的时间几乎没有。
    苏白桐莞尔一笑,“皇上这是想要臣妾侍寝么?”
    凌宵天看着她一板一眼故作认真的表情,忍不住发笑,“当然,今晚皇后要是服侍的好,朕有重赏。”
    本是玩笑之语,没想到苏白桐竟嫣然一笑,如绽放的雏菊般灿烂明媚,“遵旨。”
    看着身下娇艳的人儿,凌宵天只觉浑身都像有蚂蚁在爬。令他四肢百骸隐痒难奈,低头猛地将她含入口中,将所有的兴奋尽数发泄在唇舌之间。
    锦帐内。霎时间红锦翻浪,旖旎无限。
    待到凌宵天尽情的发泄完他的心火,苏白桐已经累的动也不想动了。
    凌宵天低低的笑。“皇后就这点本事么?”
    苏白桐缩在锦被里,本想去沐浴一番,可是实在累的不想动,只能嗔恼的瞪了他一眼。
    凌宵天哈哈大笑,“既然皇后不敌,那就由朕来服侍你好了。”言罢不顾她反抗。直接把她从床上捞了起来,去了净房。
    就算苏白桐加着一百个小心提防着,凌宵天还是再次顺利得手。净房的地面上到处都是水,简直就跟遭了洪水似的。
    凌宵天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摩挲着她的背。那优美的弧度令他流连忘返。
    “皇上……”门外传来慧香的声音。
    凌宵天抚着她的手一停,“何事?”
    “北番皇子带人到十殿下府里去了,双手动了手……鬼面大人正在等在外面……”
    凌宵天手一紧。
    苏白桐连忙起身去穿衣。
    “你躺下吧,我去看看。”凌宵天伸手将她按回枕上,“我要是不回来你就先睡,不用等我了。”这时已过了三更。等他回来了大概就要到了上早朝的时候,哪里还有时间再睡。
    苏白桐只好重新躺下。
    凌宵天利落的起身穿衣,匆匆出了寝宫。
    鬼面正等在外面,看见他出来上前施礼。
    “现在十殿下府那边情况如何?”凌宵天问。
    “听说是贺木玄月先动了手,因为十一殿下也在那里,出面阻拦贺木玄月时言语过激。”
    “可有损伤?”
    鬼面顿了顿。低声道:“贺木玄月受了些伤,躺在十殿下府里不肯走,请了太医过去。但是他却以养病的名义留在那里。”
    凌宵天狠狠咬牙,也就是说被贺木玄月这家伙赖上了。
    “贺木玄月伤情怎样?”凌宵天问。
    “回来的太医说,并没有大碍,可是他的人却说贺木殿下被打伤了腿,不能行走,还要让十殿下亲自服侍……”
    凌宵天脸色一沉。半晌丢下句:“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要让十弟服侍。”
    鬼面低头不敢接话。
    凌宵天站了一会,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召周院使过来。让他去十殿下府里替贺木玄月诊治,你也派些人过去,有什么事速速报来。”
    “是。”鬼面领旨离开。
    苏白桐一觉睡到天亮,果然凌宵天晚上没有再回来。
    于是她找来慧香打听昨晚的事,慧香便将她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苏白桐听说贺木玄月硬闯凌静潇府邸时,也不由得一愣。
    要知道那可是皇子府,就算没有封王,那也是皇帝最信任的皇弟的居所,竟然有人敢硬闯。
    “十一殿下气坏了。要跟贺木玄月拼命呢。”慧香担心道,“要不是十殿下拦着只怕这次受伤的人就是他了。”
    凌静潇虽为俗家弟子,但是他最在意的人便是自己的这个双生的弟弟了。要不然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其实不只是苏白桐,就连朝堂之上也被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
    谁不知十殿下凌静潇生性平和,从不与人纷争,他现在竟把北番皇子打伤,这样的事可大可小,但不管怎样都是极为敏感的政治话题。
    贺木玄月故然有错在先,但是出手伤人这事却极易被人扣上大燕藐视北番的嫌疑。
    “气死我了!”十一跑到凤仪宫里向苏白桐大吐苦水,“那人就是个畜生!混蛋……”
    十一气的坐在那里白了脸,苏白桐扫了眼四周。宫女们纷纷低头退了下去。
    苏白桐让慧香取了冰镇杨梅出来,“这么热的天,当心急火攻心。”她劝慰道。
    “贺木玄月的腿根本就没有伤。”十一委屈的要命,“……都怪我冲动,要不是为了我,十哥也不会出手……”
    “这么说贺木玄月是故意赖在十殿下府里了。”苏白桐问。
    十一点头,期盼的望着她,“六嫂帮帮我,我知道你主意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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