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  “你情我愿两相媚好?”宫无策喃喃地重复着,似乎略有感触,但同时又不断地摇头。
    “侯爷,”罗千语身子略略向前,第一次,她主动坐到他的身边,用极低极柔的语气道:“按你说来凌波也是宫家的少爷,虽说不是娘所生,那也算是庶子,咱们二哥不也是庶子吗?他依然娶个官家小姐,那凌波为什么不能娶一个大门大户的小姐?”
    宫无策目光眨了眨,望着她道:“二哥虽然是庶出,但二嫂是正经官职人家的小姐,吴家求的是咱们宫家门第高,也就把女儿嫁了庶子,然而岳家可不同,岳家是生意门第,虽然生意做得大,但在娘的眼中恐怕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大户人家。”他顿了顿,又道:“依我看娘对凌波的婚事也是上心的,但是选一个什么样人家的女儿颇为复杂。”
    “为何复杂?”罗千语摇摇头,表示很不明白。
    宫无策又道:“父亲临终将凌波托给母亲,母亲定当尽力。我猜母亲对于凌波的亲事也就保持一个中立的态度。女方家世清白,姿容也过得去,不能给咱们宫家丢脸或带来什么祸端,也就罢了。”
    罗千语双眼微微睁大,奇怪道:“怎知岳姑娘家世不够清白,怎知岳姑娘会给宫家带来祸事,而且岳姑娘姿容虽然称不上国色天香,赶超一些富家夫人倒也是能及得上的。”
    宫无策却摇头,“毕竟家里是做生意的,复杂一些,而且岳姑娘那动刀动枪的性子,恐怕娘也不喜欢……”
    这一下,她更想不通了。
    做生意怎么了?
    一提做生意不好,罗千语就打心眼里不愿意。凭着自己双手双脚获取钱财有何不妥?要说这古代人就假清高,还非排出个三六九等来,再说了,人的身份是自己可以决定的吗?男人都想当皇上,女人都想当公主,岳姑娘生在岳家又不是她自己所能决定的,再者焉知岳家不好。
    想到这些,她就不免摇头,执着道:“可是凌波愿意,岳姑娘也愿意,毕竟他们两个的意思才重要,而且凌波只是庶子,娶了谁也不影响宫家的面子,何况凌波在外流浪多年,想必也没少吃苦,太夫人何不成全他的心意?”
    宫无策听她说完,没点头也没摇头,只默默地喝着茶。
    过了好一会儿才挑着眉道:“千语,要不你去透一透娘的意思,那凌波身世也实在可怜,若是他真的对岳姑娘有意,不如就成全了,我看那岳姑娘性子直爽,这样的人倒也好相处……”
    “我?”罗千语妙目微睁,瘪着嘴道:“我才几斤几两,哪能在娘的面前说出有份量的话来。”
    “那也不见得,又不是做决定,只是透一透口风。”
    罗千语知道宫无策对凌波感情极重,他的事必定会相帮,就绷着脸搂住了宫无策的脖子,一屁、股坐到他的大腿上,扭着身子道:“侯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知道你什么?”对于她这样的投怀送抱,宫无策大感意外,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接纳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僵硬着双手搂上她的腰,心里却泛出一股甜甜的味道。
    她嘴角一咧,半开玩笑道:“哼!无利不起早呗。”
    噗!
    宫无策立马翻了白眼,差点当场吐血身亡。
    “你和我谈条件?”
    “可不!”她轻轻搡了他一把,撒娇道:“谁叫你什么条件都不满足我,还得我苦苦求你。”
    “哟!夫人原来是欲求不满。”他嘴角笑得邪恶,搂着她纤腰的大手用力收了收。
    “什么欲求不满,你可真是邪恶!”罗千语一把推开他,坐回原处,撅着嘴道:“我找你要乌桑叶到现在你也没给我,还有儿子寻夫子的事儿,你怎么老是认为萧家大少爷不行,人家可是官宦之家,世代高官,读书笔墨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强,而且他特别喜爱咱们家小木木,最重要的是人家还分文不取!”
    “难道咱们府上会为了节省几个给公子请夫子的钱?”宫无策眼睛瞪越大。
    “怎么不省?”罗千语阵阵有词,“难道你们宫家的钱不是一点一点存下的,而是大风刮来的?如果来得那么容易,那就不用在意了。”怕他不理解,又道:“散得万金易,聚得千金难,就算你们府上的钱财来得容易,那也得有人守得住才行,多多少少总得为下一代的人留下一点吧!”
    宫无策耸了耸肩,“那你说怎么办?”
    罗千语桌子一拍,正色道:“让小木木一直在萧大少爷那里读书识字,萧大少高兴,小木木高兴,何乐而不为?”
    “重要的是你也高兴吧?”他毫不掩饰地瞪了她一眼。
    她毫不避讳,“我自然也高兴,小木木有了好的师傅,日后可以成才,哪有儿子前程大好,做娘不高兴的。”
    “就这些?”他挑眉相问。
    “就这些。”她平淡以答。
    “那乌桑叶呢?”
    “我说孩子他爹。”罗千语身子旋转如风,又一把搂住宫无策的脖子,“你怎么不算一算这笔账,你的儿子到人家萧家读书习字背千古文章,人家萧家不但分文不取还供吃供喝,甚至还给请了武术师傅,天底下有没有这样的好事儿?恐怕就是你的亲兄弟也做不到吧?”
    宫无策觉得被妻子这么一搂一抱很舒服,点点头没动。
    罗千语继续道:“既然如此,人家萧家图个啥?”
    “图啥?”宫无策眼皮上抬,四十五度角望着罗千语那张粉嫩的俏颜,心里有说不出的愉悦,难得身边的美人今儿心情好,一次又一次地主动投怀送抱。
    “图的就是我会看病啊!”罗千语瞄着丈夫的脑门,眼神拔高许多,“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无利不起早啊!”
    说完,罗千语就开始咬自己的舌头。心中默默念叨:萧大少爷,您就原谅我吧,我知道你不是有利可图,但是为了骗来乌桑叶,也只好这般说你了。
    “恐怕你也是无利不起早吧?”宫无策斜眼瞄着义正言辞的妻子,又是有气又是好笑。
    这个女人还真是把自己当孩子了,这种小儿科的招数也在自己身上施展。
    扑哧!罗千语差点喷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不把自己揭穿了会死吗?
    “你,你,你……”她一生气,胸脯就开始不断起伏,两座软绵绵的山峰就开始往宫无策的脑袋上撞。
    宫无策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就泛起了五年前在松石镇小客栈的那一幕,那一夜虽然罗千语热情似火,然而她的身体却是清瘦得可以,特别是胸前的位置,简单可以用平平如野来形容。
    而现在已经大不相同。
    真的可以用风景这边独好来形容。
    也许这就是一个女人从青涩到成熟的蜕变。
    那边气愤不已经的罗千语,却没有感觉到宫无策的内心变化。宫无策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她起伏的胸脯,他就莫名觉得舒服,脑袋就情不自禁地向她胸脯的方向靠了靠。
    然而这一靠,舒服程度再次升级,他的双眼就微微眯了起来。
    不过,他这一靠不要紧,另一边罗千语已咬着牙伸了手,整个熊抱住他的脑袋就不松手了,嘴里还恨恨地道:“都说好男不和女斗,你这家伙有没有这么小心眼,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手上越搂越紧,嘴里还口吐莲花。
    她的本意是想闷得宫无策上不来气,给这厮一点厉害瞧一瞧,结果却没料到人家已经舒服得不想抬头了。
    甚至他已经闻到了她身上那缕淡淡的幽香,这气味是他无法抗拒的,神智开始渐渐模糊。
    “千语……”他呢喃着紧紧搂住她的腰,脑袋就向她的胸口处深深埋了下去。
    罗千语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赶紧一把推开他的脑袋,瞪着眼睛道:“你干什么?”
    结果他的脑袋却像个不倒翁一样很快又弹了回来,带着几分**和慵懒的语气道:“谁叫你勾引我,受不住了……”
    “啥!”
    突然有一个词就窜到了罗千语的脑海,“白日宣yin!”
    这也太欺负人了!
    拼命扭着身子,推开他的脑袋就想跑。
    “别跑。”宫无策一把搂住她,用力向自己的怀里拉。“这不是白日宣yin,你看夜色正好,大家都睡了,正是*宵一刻之时。”
    “你放开我。”她急急推开他,就要夺路而逃。
    这个家伙总是这样,已经有好多次让他乘虚而入了,这一次又是这样,没有这样耍赖的男人。
    “你堂堂一个侯爷,统帅千军的大将军,每次都这样泼皮耍赖,日后我们还如何相处?”
    他可不管那么多,一手将她搂得更紧,身子一矮,抬手就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嘻皮笑脸地往床上走,“你我夫妻之间还不就是这么相处,那你还要如何相处?”
    罗千语一见,更加气了。平时总是摆出一副冷漠高傲的装逼*,一遇到这事儿,那脸上就笑得比花还灿烂。
    当即踹了他一脚,“什么这样?难道夫妻之间不应该尊重、信任和关爱,而是互相欺负?”
    宫无策怔了怔,“我有欺负你吗?”
    被放到床边的罗千语扯起枕头就往他头上砸,“这还不是欺负,什么是欺负?”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