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自己来!”罗千语实在受不了宫无策在自己的腋下“抓痒”,嘴上说着的同时又抬起双臂,捞着宫无策的脖子一把坐了起来,就那么趴在他的怀里,把最外面的那件长衫脱了,然后直接塞进他的手里,人又“扑腾”一下倒了下去。
    宫无策抱着一团衣服正在发愣,那边罗千语已经伸脚踹他一下,“丢出去啊!”
    “哦,哦……”宫无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将衣服丢了出去。
    罗千语咯咯一笑,今晚对于这个比较听话的男人,她还算满意。于是她也不想为难他,双眼一眯,又摆出了一个任人凌辱的造型,“脱吧!”
    宫无策点点头,喉结上下滑动两下,伸手扯上罗千语腰间那条丝绸腰带……
    ……
    屋外,撅着屁股趴在窗户缝处往里瞧的胡妈妈终于露出了点笑容,二人成了事儿,她好回太夫人处交差。正自张望着,身后突然走来了蹑手蹑脚的太夫人。
    胡妈妈猛一回头,差点吓得叫出声来,“太,太夫人,您怎么来了?”
    太夫人嘴巴一咧,小声道:“我不放心。”
    胡妈妈微微一笑,嘴上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心里却是明镜似的。
    太夫人为什么如此紧张此事,还不是惦记着罗千语能为宫家添丁进口。再者若是侯爷和三夫人真的床第之事不太和睦,那么太夫人也好早早打算着给侯爷纳妾加通房。
    “太夫人,侯爷和三夫人衣服都脱了,看样子不像是夫妻不睦,要成事儿了呢!”
    “当真?”太夫人眉眼微挑。似有不信。旋即又想到自己在解暑汤里放的药,就耸了耸肩膀,“估计是那药起了效,如此一来倒也看不出他们夫妻是不是不睦。”
    胡妈妈却直摇头,“太夫人,屋内这夫妻二人有说有笑,侯爷还亲自为三夫人脱衣服。怎么看都不像是夫妻不睦啊!”
    “真的?”太夫人颇为意外。摆了摆手,“我瞧瞧!”
    “是,太夫人。”胡妈妈笑着迅速让位。
    本来太夫人做这等事情实在是有*份。但是为了三儿子,为了不负老侯爷临终所望,为了整个宫家,她这次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若是他们夫妻不睦。那么小妾通房,统统开始安排。若是夫妻不睦是假,那么倒可以暂且缓一缓。
    太夫人将脸凑近窗棂,还没有看清楚屋里的画面时,就听罗千语慵懒的、但却用力压低的声音传了过来。“侯爷……你到是用力呀!”
    “啥?”太夫人当即身子一晃,脚下不稳,不但脑袋硬生生地撞到了窗棂上。继而又反弹回来,整个身子直腾腾地向后栽了下去。
    “太夫人!”胡妈妈心口一跳。脸色吓得惨白,赶紧用双手托住太夫人的后腰,等她站稳了,胡妈妈这才抹了抹额角的冷汗,虚惊道:“太夫人,您可要小心着点。”
    太夫人可顾不得那么多,抓住胡妈妈的手就问:“素青,刚才三夫人她、她说了什么?”
    “说,说……”胡妈妈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好像是说让侯爷用力!”胡妈妈说完,脸都红了。
    话音刚落,胡妈妈直看到太夫人额角的冷汗籁籁而落,脸色就有些不对。
    “果真是这话?”太夫人的脸色更黑了几分,“本来还担心三夫人那清冷的性子会冷落了老三,这下可倒好,这哪是冷落啊?看着规矩本份的女子,怎么到了床上就这么没规矩了……”
    “太夫人,这个,这个……”胡妈妈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太夫人越想越不对,如遭雷击一般直拍大腿,“怪不得这女人未婚就敢生孩子,这胆子也忒大了,本来还以为是咱们老三的错,看现在这样子,当年是她勾引老三也说不准。”
    这么一分析,本来就对罗千语身世不太满意的太夫人,心里就更不舒服了。若是小妾和通房这样轻佻也就算了,毕竟是上不了台面的人,可罗千语就不同了,她是宫无策的正妻,那可是宫家未来的当家主母,若是这么不庄重的性子,如何担起宫家日后兴旺的大业。
    也不知道是太夫人过于激动,还是一时忘了正在偷听,居然推开胡妈妈,就向门口奔去。
    胡妈妈一见,赶紧一把拽了她:“太夫人,您先别急,许是,许是那药的原因!”
    太夫人的腿脚一收,转头看她,眼中带着惊愕,“素青,那药你不会全下了吧?”
    胡妈妈点点头,“全下了。”
    太夫人一听,脸色好看了几分,伸手拢了下发髻:“若是这样,那,那倒也不是她不庄重……”
    “是啊!”胡妈妈赶紧解释,“三夫人才不是那样的人呢,先前奴婢还听着她叫着不要呢!”胡妈妈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道:“主动的倒是侯爷。”
    “她说不要?”太夫人挑了挑眉,“那老三他硬来?”
    “那倒也不是。”胡妈妈又转头为宫无策解释,“太夫人您想啊,汤里的药性那么浓,火气冲着呢!别说是血气方刚的侯爷,换成哪一个男人也受不了这个啊!再者您刚才不是也听到屋里的动静了,根本就不是侯爷硬来,依奴婢看明明就是干柴加烈火……”
    说到关键处,就算是年纪一把的胡妈妈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你说得倒也对。”太夫人扯帕掩着笑,扯了扯胡妈妈的衣袖,两人又凑到了窗棂处准备偷听加偷看。结果这一凑不要紧,屋内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地传了过来,听得两人俱是面红耳赤起来。
    “都说让你用力了,怎么还这样。”罗千语的声音里有几分慵懒和责怪。
    “我已经很用力了好不好,再用力怕你吃不消。”低沉的声音,是来宫无策的。
    接下来罗千语略带命令的语气道:“用力,我挺得住。”
    “你真行?”
    “行!怎么不行?”
    宫无策又道:“还是慢慢来吧,万一弄疼了你……”
    “咱们两个配合好了,自然不会疼!”
    “那我用力了?”
    “好,来吧!”
    “真的来了?”
    ……
    我的天哪!
    太夫人再也听不下去了,她转身朝外跑了几步,而后把手当扇子一样一个劲儿地扇风,那胡妈妈也赶紧的跟了过来,两人一起大喘气几下后,便是一对视,继而又一起吃吃的笑了起来。
    太夫人一拍大腿,红着脸笑道:“真是羞死个人了,怪不得那姓白的郎中直说这药好,真没想到药力居然这么冲,一向对这事儿冷淡的老三,现在都上道了。”
    胡妈妈侍候在太夫人身边几十年,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凑上前去笑嘻嘻地道:“太夫人,谁没有个年轻的时候,以侯爷和三夫人的年岁,现在不正是贪恋这事儿的时候嘛!再说白郎中那药一下,房帐里孟浪一些也是情理之中,您哪,就别想着侯爷与夫人不睦了的事了!”
    太夫人闻言,自然满脸是笑,“你说得倒也有理。”说着,叹了一下,“正妻妥当了,其它的事儿也就好办了。”
    一主一仆就这么笑着离开了梧桐院,太夫人一边走一边道:“心里这块石头总算是落下了,这一下我可以到东山别院好好住上几天了。”
    胡妈妈也陪着笑,“谁说不是呢!”
    ……
    屋内,罗千语侧身躺在床上,一瞬不瞬盯着那个在自己腰间奋斗的男人。奋斗了好久,也没个结果,她终于不耐烦地撇撇嘴:“侯爷,你到是好了没啊?”
    “快了!”宫无策都不抬的回答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哎,真服了你了,解个腰带都能解成死疙瘩!”罗千语压低了声音吐槽着:“我说你要挑不出来,那就剪断吧,这么耗着等你解开,天都亮了,我还怎么和你演戏?最关键的,这样躺着,还要吸着气,很累啊!”说着,就忍不住地扬了扬手,“别解了,找剪刀吧!”
    宫无策抬了头:“好了,好了!出来了!”说着他的手往上一扯,腰带的丝绦从眼前晃过,罗千语便觉得腰间一松,当下就舒出一口气嘟囔道:“可解开了,勒死我了!”
    宫无策有些不好意思,这事儿确实怪自己,低头道:“千语,我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东西就成了死结。”
    哟!这个家伙居然会道歉?
    罗千语就觉得奇怪了,虽然是第一次,语气也不算十分的诚恳,但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照这样下去,宫无策不会成为让人越来越讨厌的人。
    罗千语没说话,直接冲他翻了个白眼,结果就发现他脸色不知为何而红得吓人,当下指着他笑了起来:“瞧你,不就是低头解个腰带嘛,你还脑袋充血了不成?”
    宫无策根本听不懂什么是脑袋充血,但此刻他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渴。
    想来晚上也没吃什么过咸的东西,而且还喝了一碗解暑汤,怎么这会儿渴得就像几天没喝过水一般,渴得双唇都有些干裂了。
    宫无策忍不住用舌头舔了舔。(未完待续)r65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