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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千语一个转身吸足气息,猛地就抓住落在水中的鞭梢,任对方怎么用力她就死不松手。罗千语想好了,她若是将这鞭子松开手去,那不是被这混蛋抽死,也要被他抽毁容,所以死也不松手。
    这么一拉一扯间,她就算使出吃奶的力气,竟然也没有那受伤的混蛋力气大,男人双眼一瞪,腕力一紧,一个连水带泥又长着手脚四肢的不明物体就以飞快的速度、球一般的姿势,冲进了男人的怀中。
    还有像她这么倒霉的吗?罗千语在心中哀嚎不止。
    紧接着她细白的颈子就被一只大手捏住了,声音森冷得如寒冬腊月,“说,谁派你来的?”
    罗千语实在觉得冤枉,自己还是被追杀的对象呢,又怎么会是别人派来的。不由咧嘴一副可怜相:“大爷,没人派我来,我就是趁着月黑风高好做案的天气来洗个澡,淋个浴,没想到打扰了您在这疗伤。其实我就是看着您钢铁般意志太令人敬佩,所以忍不住多看两眼,哪有谁派我来之说。”
    “胡言乱语!”白衣男人根本不信她的话,眼中的杀气越发明显,“如此夜里在深山之中出现一个女子,居然就是为了洗澡?”
    这一次罗千语的小心脏是真的颤抖了,因为眼前的男人太强悍了,恐怕他大手一挥,捏死自己就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被冯十八等人追杀掉下山来都大难不死,若是被这么一个无冤无仇的陌生人给杀了,那岂不是更冤枉!
    “不说是吗?”男人的声音又冷了冷,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许多。
    “别,别!”罗千语赶紧摆手解释,“大爷,我真不是谁派来的,我只是路过。”说着,她灵机一动,准备转移他的注意力,“大爷,那个,那个我会治伤,刚才那位小哥给你治伤的方法不对,要不然我帮您治吧,保管伤口小痊愈快。”说完有些讨好地嘿嘿一笑,“大爷,您看可好?”
    “好!”他平静地道。
    罗千语心中一喜,脸上的笑容还没绽开,只听那人又道:“你当我像你一样蠢,会相信你的话?”
    笑声出来一半,她差点被直接噎死。
    老天在上,她可从来没想过要害这个男人的!
    当即也不管他手上会不会加重力道,直接就道:“是你蠢还是我蠢?”
    “什么?”男人一怔。
    罗千语一手打掉他捏在自己颈子上的大手,直接道:“你长没长脑子,你看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会是来刺杀你的吗?你这是在瞧不起你的对手吗?”
    “爷,这姑娘好像真不会功夫。”一边愣了半天的暖男,战战兢兢地上来为罗千语解释。
    男子这才仔细地打量了她一圈,
    罗千语心知有望,嘴角笑意更深,继续道,“你这伤着实严重,已经伤及脏腑,血脉淤塞,气堵不畅。再耗下去,你这条小命就得交代了。”
    “你,你哪里来的女子,竟然这么大胆。”青衣暖男刚才是被罗千语水淋淋泥乎乎的样子吓傻了,反应过来时正想为她求情,可一听她说自己的主子要小命玩完,不由又有了些责怪之意。
    “我大胆?”罗千语目光森寒地看了那暖男一眼,冷声道:“我看是你大胆才对。”
    “我?”暖男一时怔住,“我怎么了?”
    “请问这位小哥,你会治伤吗?”罗千语毫不客气地道:“你刚才给你们家爷那是治伤啊,还是让他再次受伤啊?”
    “我哪有?”少年的脸憋得都有些发紫了,“我怎么会让我家爷受伤,我心疼还来不及呢!”
    罗千语摇了摇头,“我看未必。”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那少年急得直跺脚,急得都要哭了,“我分明就是给我家爷治伤的,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让他受伤了,你这是居心何在?”
    “我居心何在?”罗千语冷笑不止,“我说你们家爷是短命鬼,也只是嘴上说说,老天爷未必肯听我的,就真的让他做了短命鬼,可你却不同了,你可不是说一说,你是真的在做。”
    暖男这一下真的慌了,本来对治伤之事就战战兢兢,何况那伤又是伤在自己的主子身上,现在又听这女子这样一说,一双杏仁大眼直往那男子脸上瞟,“爷,我什么都没做,我真的是只想给你拔箭而已。”
    白衣男子哼了一声,没说话,罗千语却接话道:“给一个受伤的人拔剑有用你那么大的力气的吗?你以为这是什么,这可是箭,拔的时候稍不留意,箭尖就会伤到内脏,而且这箭……咦!这箭……”她皱着眉头仔细盯着那箭猛瞧。
    “箭怎么?”暖男听她说得头头是道,急忙问来。
    罗千语又“咦”了一声,眨眼看白衣男子,“这箭是不是带着回头钩?”
    这一回不止是那暖男,连受伤的男子也怔了怔。他目光一扫,青衣暖男马上会意,到不远处将折断的箭杆找了回来递给男子,男子借着月光仔细一瞧,英俊如雕刻的脸庞再次黑了一圈。
    看来罗千语猜得没错,那剑果然带着回头钩。
    制造这种箭的人一般都很阴险,目地就是怕中箭之人还能救活,箭头若是射在无关紧要的位置,那么取箭时最多是钩出一些皮肉来,但若是射中要害,重则可是会伤及内脏的,而且取这种箭最忌生拉硬拔。看来若不是自己发现,那眼前这男子恐怕真的会成为短命鬼的,就以刚才那少年的拔剑方式,不把内脏都钩出来才怪。
    “爷,这可怎么办?”那少年居然像个娘们一样哭了鼻子,用一种哀求的语气道:“要不我们就去镇上找郎中吧,这黑灯瞎火的山上连个止血的药都没有,爷万一挺不住,那,那可……”
    “那可真的会成为短命鬼。”
    “你说什么?”暖男突然抽刀抵上罗千语的脖子,一副对她胡言乱语愤愤不平的样子。
    “呸呸!”罗千语脖子一仰,暗骂自己嘴怎么这么贱,又可怜巴巴地看着暖男,“小哥,我只是说了实话。”
    白衣男子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俊美的脸颊就像冰块一般,森冷得让人直想打哆嗦。
    “爷……”暖男短刀一收,焦急地看着冰块脸。
    罗千语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了,正想溜之大吉,却听冰块脸冷冷地道:“就让她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