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开始了,某夏鞠躬求收藏!
    ************************
    屋内的沉默,让帘外的罗千语也倍感压抑。原来流言并非不实,县太爷早就看上了慕白哥哥,有意招他为乘龙快婿,原来慕白哥哥一直是顾忌着自己这一面迟迟没有答应,原来肖氏一直视自己为眼中钉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自己间接阻碍了褚慕白的前程。
    罗千语本想放下帘子,转身回家时,屋内又传来肖氏已经有些冷静下来的声音,“慕白,娘是过来人,你要听娘的话。就算你喜欢那罗家的二丫头,可你得有仕途对不?哪怕你先答应县太爷女儿的婚事,让那罗二丫头等你几年,等你踩着县太爷为您搭的桥走过了这几年不好趟的道,日后你飞黄腾达了,再回来纳了罗二丫头也不迟。”
    褚慕白没说话,肖氏继续道:“哪一个当官的老爷不是三妻四妾的,你日后官做大了想纳个妾,县太爷的女儿还能说什么,说得多了,只能是她不贤惠。还有那罗二丫头,她在咱们松石镇还能找什么郎君,说得好听点能找个挑夫铁匠之类的,说得不好听了,就她家那个名声,还不是随便找一个就能嫁了。到时候你这个当官的纳她为妾,她还不做梦都得笑醒了。”
    “我呸!”罗千语有一种被耍的感觉,不由在心中暗骂,给你当妾,我有那么犯贱吗?别说是当妾,就是娶我为正妻,我也得考虑考虑愿不愿意!
    虽然不在意,可不知为什么她还是想知道褚慕白是怎么想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褚慕白就是不说话,就在罗千语等得已经不耐烦,想落门而走时,终于听他道:“娘,你说这样行吗?千语长得貌美,再过个一年半载的求亲的人还不踏破罗家的门砍。再者就算是没人求亲,以她那性子,她若是不愿意做妾怎么办?”
    “不愿意?”肖氏拉着长音,“应该是她求之不得才对。”
    褚慕白叹道:“未必!”
    “要不然你就试一试,直接挑明告诉她,你要和县太爷的千金定亲,等过个三五年,你踩着县太爷的肩膀当了官,再回来娶她为妾,让她等你几年便是。”
    “这好吗?”
    听这语气,褚慕白是动摇了。
    罗千语就在心里冷哼了一声,看来男人和女人还是不同,一个男人为了仕途,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后面的话她也不想听了,从小在心中一向高大上的慕白哥哥,在她心中瞬间变得渺小微弱起来。
    她大步奔出褚家,顺便还扯了褚慕白晒在衣架上的衣服,心中却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该做一身男装穿一穿才是。
    褚家母子的一番话,听得罗千语有些心烦意乱,她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换了褚慕白的男装,径直向街边走去。本想随便逛一逛,可在街边还没走多远,就听前面传来了呼救的声音。
    “冯爷,您就放了我的闺女吧,她已经定亲了,去年我已经收了刘家的聘礼,您现在把她拉去卖了奴,让我怎么向刘家交待啊!”一干枯瘦弱的中年男子,匍匐在冯十八的脚下,老泪纵横地求饶,身边还跪着一个梳着麻花辫子、一身花布衫的小姑娘正在低泣不止。
    看来又是一个被逼债的。
    罗千语摇摇头,这赌馆一日不废,一幕幕这样的惨剧就难免。
    本想着这样的事情自己也管不了,被卖女儿的都应该考虑一下自己是不是该剁手指时,罗千语就感觉脖子后面直冒凉风,猛一抬头,竟然对上了冯十八一双贼溜溜的目光。
    还不待她做出反应,冯十八已经狠狠地对着老汉的胸口踹了一脚,“明天正午,就给你宽限到明天正午,我再见不到银子,你闺女就凭我处置了!”
    明天正午?罗千语望了那男人一眼,心想:我要是这个当爹的,明天正午之前就带着闺女跑,跑得越远越好。
    心里正琢磨着,冯十八已经奔她走了过来,气势汹汹的样子。
    罗千语一见情况不对,转身就往人群里挤。想必是冯十八认出她是那天晚上赢银子的人了,因为此时此刻自己又是男装,并且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都怪自己粗心大意,不被他认出来才怪。
    可是现在天色渐黑,让她往哪里跑,若是跑回了家,那冯十八顺藤摸瓜不是就找到自己了。
    不行,她得往别的方向跑,引开冯十八等人的视线,不然不但害了自己和全家,还得牵连褚慕白。可是当她发觉冯十八带着那几个随从可不是跟她开玩笑,在后面似乎是拼了老命的追了过来,罗千语瞬间感觉就不好了。
    “小子,识相的就给我站住,看你那单薄模样就像个娘们似的,你能跑到哪去?”冯十八的声音在她身后咆哮不止。
    不知不觉中罗千语已经被那群人逼到了后山的荒山绝崖边,眼前一片漆黑,后面是满脸横肉的冯十八,和他手下那几个贼眉鼠眼的随从。如果让他们发现自己是个女儿身,那她还想全身而退吗?身后那又尖又利的笑声,让罗千语听得头皮发炸。
    心里这个悔呀,好模好样的干嘛要偷了褚慕白的男装出来穿,难不成这是老天爷在存心考验她的野外生存技能?但她现在是双拳难挡四手,如何脱身?
    人家那几个可都是孔武有力的壮汉,再看看自己,清瘦得去掉骨头就没二两肉了。
    这个时候她就想到了手镯里的空间,可不想还好,越想越窝火。人家的空间都能藏身救命,自己这个空间可好,里面除了装着三个要账鬼之外,最多也就能进去自己的一只胳膊。
    “臭小子,把上次赢了老子的银子赶紧给我吐出来,否则这山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冯十八从腰间拔出尖刀,在不远处借着月光对着罗千语比划了两下。
    是啊!在这种连个人影都没有的地方,难道她还能张嘴喊救命吗?除非是神仙来救。
    刀光交叠,她被逼到了崖边。
    山风凛冽,吹的她瑟瑟发抖,眼睛也眯到一起根本睁不开。
    冯十八等人紧紧相逼,她半只脚已经踏到崖边,目测是插翅也难逃的境地。
    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能因为一点银子送了性命,若是把空间里的金子拿出来,还是够还冯十八的。可她怕的是冯十八拿了钱也不放过她,更怕他们发现她是女儿身。
    这群畜生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娘的,赌一把再说!”罗千语咬了咬牙。
    心慌意乱之下,难免手脚也不稳,刚欲张口和冯十八谈判,让他们远远地等着,自己将金子丢过去。结果一阵强劲地山风猛地吹来,她脚下一个不稳,“扑通”一声,整个人就栽了下去。
    冯十八等人傻了眼,呆愣了好一会儿,不由破口大骂,“真他娘的倒霉,追了这么远才追上,娘们一样的小子居然还有这骨气,这么深的崖他也敢跳。”
    其它几个随从也咧着嘴往下面看了一眼,身子不由发抖,掉下去估计摔得渣都不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