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骑驴,害怕湿了衣裤,被水蛙叮了脚,那你想咋过河呀?”耿二彪边忙活过河的准备,边这样问道。
    “上次进山的时候,是骑二正哥脖颈儿过河的……”于美琳马上拿出了实际例子。
    “咋了,有驴不骑你非要骑人呀……”耿二彪完全不理解于美琳想要什么。
    “谁说要骑你了,你让我骑我也不能骑呀……”于美琳却马上这样说道。
    “你这话啥意思呀,是不是我连毛驴都不如了呀?”耿二彪又这样曲解于美琳的意思了。
    “谁说二彪叔不如毛驴了?我可没说呀,我是想说,女孩子家家的,连毛驴都不能骑,哪里还能骑大男人的脖颈儿啊……”
    “那你咋说上次骑的是杨二正的脖颈儿呢?”
    “他哪里是什么大男人呀,在我眼里,他还是个没长大的中性人呢……”于美琳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你是说—他没长大?”
    “是啊,他才十六岁呀,才比我大半岁,我都没长大呢,他能大到什么程度呀……”
    “你说了半天,到底要表达什么呀—我说让你骑驴,你说你妈告诫你,女孩子家家的不能骑驴;我问你还有别的办法吗,你说上次是骑杨二正的脖颈过河的,但却坚持说,无论如何都不会骑我的脖颈儿过河,那你到底想怎么过河呀?”
    耿二彪好像被于美琳的矫情给搞糊涂了,尽管经过黑狗熊事件,俩人的关系亲密了很多。可一旦遇到具体问题,还是暴露出俩人对事物的认识相差太大。
    “我不是不想骑了,我只是想不像男人或者风*女人那么大跨着骑,而是像坐在自行车后果上那样,两腿放在一片那么骑……”于美琳马上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那倒是行,不过,现在的河水还没有完全退下,估计毛驴在河里走,也会不住地打晃,你那么坐在驴背上,要是坐不稳,被甩到河水里,可就危险了……”耿二彪没有反对,但却提出了问题和后果。
    “要不然,我就像坐在毛驴背上一样,坐在二彪叔的一个肩膀上过河,那样的话,百分之百掉不到河里了吧……”于美琳马上又想出了好办法……
    “那倒也行,不过,谁能保证我脚下就不滑呀,要是连我都摔倒了,你也就跟着掉河里了……”耿二彪还是说出了其中的风险……
    “二彪叔啥意思呀,是不是不愿意扛我过河呀?”于美琳一下子就敏感起来。
    “没说不愿意呀,就是提醒你,任何一种过河方式都有落水的危险,是想让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耿二彪说的还算客观。
    “那二彪叔说,那种比较起来,比较保险一些吧……”
    “理论上说,扛在我肩膀上比较安全,因为我可以随时把控情况,不行了就先停一下,可以再往前走,不像毛驴,是被人牵着赶着,没有自主选择的余地……”耿二彪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那,二彪叔是说,愿意扛我过河了?”于美琳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当然愿意了,昨天你舍命救了我一命,我今天也要舍命扛你过河呀……”
    “过河有那么危险吗?”于美琳倒是被耿二彪的这句话给吓怕了。
    “当然了,都说水火无情嘛,一旦掉到水里,被冲到下游—别忘了,那头硕大的黑狗熊就在河的下游呢……”
    耿二彪一下子想起了昨天被他那一口喷火的汽油给弄到河水里的情景。
    “天哪,二彪叔是说,那头黑狗熊还会爬上岸来?”于美琳一听黑狗熊,立即害怕起来。
    “是啊,你以为它是失去了平衡才掉河里的呀—不是,那是它主动滚到河里去熄灭自己身上被火烧着的地方……,,
    “哦,原来黑狗熊也这么聪明啊……”于美琳这才恍然大悟。
    “你以为什么呢?别看黑狗熊那么笨拙愚蠢,其实它有它的生存之道,不然的话,咋会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生存下去呢?”耿二彪表明上是表扬黑狗熊,其实好像是趁机表扬他自己的感觉。
    “先别说黑狗熊了,还是先说咋让我过河吧……”
    “我不是说了吗,我把你扛在肩膀上,走在前边,身后牵着两头驴,一头驴背上驮咱们带来的东西,一头驴背上驮受伤的大黄狗耿二彪说出了具体的方案。
    “那,要是二彪叔真的摔倒在水里了呢?”于美琳马上提出了具体问题。
    “我事先用绳子拴在你的腰上,然后另一头拴在我的腰上,即便你落水了,也不会被洪水冲跑,因为有绳子能将你给拉回来……”耿二彪马上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那,要是二彪叔也被洪水给冲倒了呢?”于美琳想问题总是往最极端上想。
    “说的好,那就再用一根绳子,将你的腰给拴住,另一头,拴在一头毛驴的脖子上,这样应该就安全了吧……”
    耿二彪又想出了对应于美琳问题的办法来。
    “那就再用一根身子,拴在二彪叔的腰上,另一头,拴在另一头毛驴的脖子上吧,这样的话,大家应该就更安全了吧……”于美琳马上这样提议说。
    “好,就按你说的办吧……”
    就这样,耿二彪用绳子这头拴那头,那头拴这头,将大家都给拴成了相互连带的关系里,才来到河边,一下子扛
    起了两腿并在一起,不肯骑他脖颈的于美琳,开始过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