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呢,叫了半天也没人理,这才把眼睛睁开了看,原来不是什么黑狗熊,而是叫她起床的大黄狗……
    “哎呀该死的大黄狗,你可吓死我了,干嘛用*头舔人家的脸呀,还以为被黑狗熊给舔了呢!”于美琳边这样埋怨着,边发现,天己经大亮了,耿二彪早就起床到河边去看水位是否下降,今天是否能过河了。
    而耿二彪早早起来,烧好的槐树花方便面早就放在她的碗里等她起来吃了,是大黄狗觉得她应该起床了,再不起来,就会耽误大家了,才过来,生怕用叫声吓到她,才用*头舔舔她,好让她醒来的,结果,还是吓到了她。
    于美琳赶紧端着那碗还没凉透的方便面,边吃边往河边走,走到河边才发现,耿二彪蹲在河边在唉声叹气。
    “这河水,一宿也没见退多少啊……”耿二彪看见于美琳过来了,就这样说了一句。
    “还是不能过河是吧?”于美琳明知故问。
    “按说,要是硬过也能过……”
    “咋硬过呀?还像昨天那样过?”
    “昨天那样肯定不行了…,.’’”
    、“那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呀?”
    “我捉摸着,要是赶着一头毛驴过河的话,它体积大,身体重,轻易不会被河水给冲走吧……”耿二彪原来想出了这样的主意。
    “你想让毛驴自己带着绳子过河去?”于美琳没懂耿二彪的意图。
    “那肯定不行—若是大黄狗的话,可能会按照咱们的意图,带着绳子过了河,然后将绳子给缠绕到一棵树上一一毛驴哪里会同人气,根本就不会配合人类呀……”耿二彪却又这么说。
    “那你是想让大黄狗和毛驴一起过河?”于美琳就更是不懂了。
    “是啊,有这个想法呀……”
    “那,大黄狗肯跟毛驴一起过河吗?”
    “奇怪了,早上我问过大黄狗,可是它听了,马上就趴下来一动不动了,跟昨天主动要过河的样子完全相反了……”耿二彪又说出了新的情况。
    “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呀?”
    “我也不知道呢……”
    “是不是大黄狗看见河对岸有什么不对的情况了,所以,才突然改变了过河的冲动啊……”于美琳居然能想到这。
    “哎呀,你这句话提醒了我,我这就用望远镜看看对岸到底有什么情况……”于美琳的一句话,提醒了耿二彪,赶紧回到他的那个万能工具包里,摸出一个老旧的军事望远镜,跑到河边的一个高处,就朝对面仔细缭望起来……
    “看见什么了吗?”于美琳赶紧凑过来问。
    “还没呢—不过,河对岸的山体滑坡很严重,几乎没什么河滩地了,都被泥石给淹没了……哎呀,我看见大黄狗为啥害怕的东西了……”耿二彪一下子也惊呼起来。
    “什么东西呀……”于美琳十分感兴趣地问道。
    “一头老大的黑狗熊!”
    “黑狗熊?让我也看看吧……”于美琳赶紧放下基本吃完的方便面,跑过来,抢过耿二彪的那架老式军事望远镜,就朝对岸望去……“我咋什么都看不见呀!”
    “你不重新对焦距,咋能看得见呢!”
    “咋对焦啊……”
    “用手扒拉这个地方,直到你看清东西为止……”耿二彪马上教给于美琳如何聚焦。
    “哎呀,我也看见了,好大的黑狗熊啊,今天早上我被大黄狗给舔醒的时候,就以为是这么大一个黑狗熊在舔我 呢……”于美琳居然回想起了这些。
    “那是瞎说……”
    “咋是瞎说呢,我真是那么觉得的!”
    “我说你瞎说,是指大黄狗的舌头和黑狗熊的舌头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大黄狗的*头舔人只给人细痒的感觉,而黑狗熊的舌头上带刺儿,一舌头上去,就能舔下你半张脸来,立即露出里边的白骨……”耿二彪原来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天哪,太可怕了,难怪大黄狗不敢过河了呢……”于美琳似乎也恍然大悟。
    “别说是大黄狗,就是这两头毛驴,看见对面有黑狗熊出没,打死也都不肯过河的……”耿二彪马上这样补充说。
    “那咋办呀……”于美琳好像也一下子没了办法。
    “还能咋办,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渡过湍急河水的问题了,而是过了河,能不能被黑狗熊给祸害了的问题了……”耿二彪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再过河呀!”
    “谁知道啊,或许趁机再等等河水下降吧……”耿二彪十分无奈地回应说。
    “唉,也不知道现在我妈妈和二正哥咋样了,是死是活,是在等待咱们的救援,还是已经……”于美琳真的开始担心起妈妈郑多春和表哥杨二正了。
    “别气馁,我相信你妈妈和杨二正,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存活几率,他们都能生存下来的……”耿二彪却一副蛮有信心的样子。
    “我还是不懂,他们干吗要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呀!”于美琳又提这个话题。
    “我不是猜测过吗—估计是你妈妈发现了失踪的杨二正,就一直跟他进了这祥云峰附近,却忽然遇到了那场特大雷暴雨,就被困在了山里……”耿二彪还是之前的那个分析判断。
    “也不知道我妈妈找到二正哥之后遇到的危险,还是没找到就分别遇到了危险……”望着滔滔不退的河水,想着对岸黑狗熊的危险,于美琳眉头上的疙瘩又皱起来了。
    “这也只能是找到他们才能知道揭晓了……”耿二彪好像也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