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采集了,而是偷偷地采集回来,放在保密的地方,等到耿二彪不再惦记了,你再自己到城里去换钱也不迟呀……”原来小姨夫做的是这样的打算。
    “那好,那就先按小姨夫说做吧——争取明天我就去一趟祥云潭,即便不采石头也要踩踩点儿,摸清周围的情况,也好为采集祥云石选好来回的路线啊……”杨二正言听计从的情况下,还有自己的打算。
    “这个我同意,我想出好办法了,谁要是问你进山干啥,你就说老中医给小姨夫开了一个验方,但药房的那些中草药药性都不足,打算自己采集炮制煎熬,这样的话,就没谁怀疑你进山的目的了……”小姨夫又给杨二正想好了对外的说辞。
    “那,要是于美琳缠磨着要跟我一起去呢?”杨二正提出了新的问题。
    “她去怕什么,她去你们俩还有个伴儿,只要采集祥云石的时候,不让她看见,趁她不在,比方说,趁她到一边撒尿的时候,你就将一两块事先发现的祥云石给放进背包的最下边,然后就可以不为人知地带回来了……”小姨夫居然同意杨二正和于美琳一起去了。
    “唉,这样一块两块地往回带,要多少块咱家才能发家致富啊……”杨二正好像觉得不过瘾。
    “千万别贪心,一天带回两块来,那就是一千块钱,一天一千,十天一万,一个月不去三十天,只去一半时间,也能有一万五了吧,一年也不用全年都去,只去半年,也有七八万了吧,大概比村长家开了那么多买卖净赚的还要多吧……”小姨夫的心里自有小九九。
    “可也是啊……”
    “再说了,我总感觉,你新从祥云潭里采集的石头会比咱家院墙里翻找出来的成色好,估计还能换回更多的钱呢……”小姨夫又这样说了一句。
    “为什么呀?”杨二正却有些听不懂。
    “因为我早就发现了,每年雨季水量充沛的时候,祥云潭那个瀑布的水量就一下子多了十倍百倍,从几百米的高空瀑泄下来,砸进祥云潭里,势必要将里边的石头进行一次剧烈的淘洗,大概祥云石就是这样经过千百年才淘洗成现在的样子的,所以,又经过了十几二十年,估计又有更好的祥云石被那飞泻的瀑布给淘洗成型了,就等你去探囊取物,拿回来变成现钱了……”小姨夫做出了这样的解释。
    “哦,也许这样的吧,等我和于美琳去一趟就知道了——对了小姨夫,光说我和于美琳到山里去采集中草药不行啊,最好是每次真的采几味药才能掩人耳目呀……”杨二正只是随口这样说道。
    “对呀,这个也不难,早在十几年前,你小姨在祥云小学接替我代课的时候,那个祥云道长就颤巍巍地去找你小姨,还给了她一剂药方,说是按照上边的方子配齐了,就能治好我的高位截瘫,当时你小姨满心欢喜地把方子拿回来给我看,我当时就给撕掉了……”小姨夫竟然又回想起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经历来。
    “为什么不试试呢,为什么要撕掉呢?”杨二正不可思议。
    “因为我祖上就懂中医,传到我这里还多多少懂得一些呢,一看他的方子,就纯属扯淡——我这样一个被全国各大医院都判了死刑的高位截瘫,他一个瞎子老道,囫囵写个破方子,就能治好我的病?这也太神奇了吧,纯属用来骗取你小姨这样的善男信女,多给他捐款捐物的,所以我才没信,直接就给撕掉了……”小姨夫的脸上,好像还有当年的那种狐疑和愤怒呢。
    “那,小姨夫现在跟我说起这事儿,难道是像让我按照当年祥云道长说的那个方子,假装到山里去采集那些草药?小姨夫还记得那个方子吗?”
    “当然记得也,撕掉之后,自己也曾后悔过,兴许那个祥云道长就有过人之处,那个有些离奇的方子就起作用呢?”小姨夫反过来又这么说。
    “那小姨夫咋没回忆起来,然后让小姨和别人给采集来,煎成汤药喝下去试试呢!”杨二正也这样提议说。
    “是啊,我也想这么做了,可是一个是当时就说了祥云道长很多狠话,反悔的话,怕你小姨笑话我,说我出尔反尔甚至贪生怕死;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这个连你小姨都别告诉——当时我总以为,这个方子是谁想害死我的,害死了我,好娶了你年轻貌美的小姨,所以,我宁可就这么瘫在炕上一辈子,也不想让他们用一剂毒方药死我呀!”小姨夫的狐疑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程度。
    “那,现在小姨夫想不想再试试了呢?”杨二正想知道小姨夫到底是咋想的。
    “要是真能把那个药方上的药都配齐了,而且都是你亲自采挖炮制的,我就敢试试了,最起码,也为你到祥云潭去采祥云石打个掩护吧……”小姨夫想的还真是全面。
    “那好,正好有纸笔,小姨夫就把那个方子给回忆出来吧……”
    “好,我累了,我口述,你手写吧……”小姨夫居然自己不想动手写。
    “好,小姨夫说吧……”重生成杨二正的汤学良是个大学毕业的家伙,才对记录那些中草药的名字不打怵,要是换了杨二正本人,估计就不敢这样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