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以为自己这是哭的恶心了,又想着自己这一定是被南宫卿那个贱人恶心到了。
    就在这时陈声正好路过,他远远就听到了很大声的哭泣还夹杂着......呕吐声?
    陈声跑了过来就见陈茵一手扶着门框子,另一只手在胸前、脸上、嘴角来回的擦着。
    这狼狈的模样,还是自己那个自信满满阳光可人的妹妹吗?
    “茵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了?是有人欺负你吗,你跟哥哥说哥哥我跟你出气。”
    陈声自然心疼自己这唯一的妹妹,而听到他的话的陈茵正抬头看向陈声,一股苦水又从嗓子开始往上返了。
    呕......
    陈茵自然想要告诉他是南宫卿欺负她,心里想着自己不好过自然也不想她南宫卿好过。
    而陈声则皱了皱眉,伸手捂了下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心想莫不是自己的妹妹生病了?
    有点严重啊,又哭又闹的还吐,就是不知道拉不拉肚子。
    陈声张嘴想问的,但是看见陈茵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再加上呕吐导致的口水狂飙。
    这......
    又低头看见陈茵手里捏着的手帕,那上面已经擦满了眼泪、鼻涕、呕吐物......
    不过就这样陈茵也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往自己的脸上招呼。
    “茵儿你拿着哥哥的手帕擦,我去给你找大夫你等着我啊,一定要等着我。”
    说完陈声也不等陈茵回复,就直接将自己的手帕塞进了陈茵的手里,然后快步的离开了。
    陈茵看着手的手帕正想说什么却见陈声已经跑出去好远了。
    “......”
    有个哥哥真好,虽然这个哥哥在感情的方面有点笨。
    陈声终于找来了大夫,正是他们陈府的熟人李大夫。
    说实话李大夫刚看见陈茵的时候都差点没认出来。
    原来亭亭玉立大家闺秀般气质的陈茵他是没见到,就见一个肿着眼,满脸不知道是鼻涕还是口水或是眼泪的混合物。
    若不是陈声拉着他说看看我的妹妹,李大夫说不定早就抬脚把这妖魔鬼怪打出去了。
    不幸的是陈府是自己的老主顾,自己和陈声熟得很毕竟是南海这片有名的财主自己怎么也不敢说什么啊。
    将陈茵扶回了床上,李大夫才擦了擦额角的汗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这么尴尬。
    想自己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夫,来请的自然也都是乡绅贵胄。
    行医数十年倒是都忘了自己几时接过这般疯癫丑陋的模样,毫不在意自己名节的小姐呢?
    咬了咬牙自然不去看她就好,手腕处垫了块手帕终于摸上了陈茵的脉搏。
    还算平稳。
    嘶......
    等等,这是什么脉?
    第二条?喜脉?
    不应该啊,这陈府小姐应该正是芳华年纪还未出阁,怎么就出来个喜脉?
    这可不好说啊,万一自己说了丢了面子事小,自己这把年纪挨顿揍可是要出人命的。
    “茵儿怎么样?”
    陈声见李大夫皱着眉不说话,实在然不住出声问道。
    李大夫咽了咽吐沫,他看了一眼陈声又看了一眼陈茵。
    “这这个......我再看看再看看。”
    李大夫吞吞吐吐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他说了一声有把手搭回了陈茵的腕上。
    嘶,虽然脉象并不明显但还是能感觉到的,有一丝微弱的脉搏夹杂在陈茵的本来的脉搏之下。
    就是喜脉!只是时间或许稍短。
    说还是不说?
    “到底怎么样了李大夫,茵儿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还有救吗?只要有一丝机会我就会救得,请李大夫全力救治。”
    李大夫苦笑了一声,陈声这样他也实在是没法不说了。
    “这个令妹最近可有和男子接触?”
    李大夫斟酌了半晌才终于悠悠的开口说道。
    男子?接触?什么意思?
    陈声自然没有听懂,扭过头去看着李大夫露出满脸的疑问。
    “这个接触吧,就是说......就是说行房事。”
    什么?
    你这老东西什么都敢往出说啊。
    正当陈声撸袖子想要揍这说瞎话的老李头,就突然想到个事。
    房事?
    那次?
    不能吧?
    可是真的睡在一起了?就一次啊。
    这......
    陈声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紧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床上的陈茵。
    一时间,陈声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让旁人看的吓了一跳。
    李大夫见陈声撸袖子还以为这下算是完了,没想到陈声停下了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他就知道自己活下来了,最起码进今天应该是没事了。
    “这事,你就当不知道,知道吗?”
    陈声突然转过头看着李大夫,冷冷的说道。
    李大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陈府的力量可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
    就算是陈声不说,他也绝不敢告诉谁。
    毕竟陈声想要他死,那可有大把的方法。
    “是是是我懂我懂。”
    李大夫急忙点头哈腰的说道,见陈声挥了挥手他就如蒙大赦般夺路而逃。
    陈声阴着脸看那李大夫离开,就转头看向陈茵。
    “我怀孕了……”面对这个结果,陈茵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这事来的太突然,对于陈茵来说,来的也太及时了。
    可是陈茵的心中又有些忧愁,因为她知道自己肚子里怀的这个孩子根本不是皇甫宸的,而是王敬的。
    和皇甫宸睡在一起的那一晚,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陈茵知道。
    不管皇甫宸,南宫卿,或者王敬他们谁追问自己,自己都不开口说出来。
    一是因为怕事大,另外就是怕说出来,她便不能够拿这件事情来绑住皇甫宸了。
    那一晚,陈茵只是脱光了躺在了皇甫宸的身边,其他她什么也没做。
    不是她不想,而是说该怎么做?
    这事她想了好久也实在是不懂,只知道要两个人要脱光光之后的事,一直到王敬那时才明白却已经来不及了。
    陈茵对这事自然悲喜交加,悲的上面那些担心与害怕。
    喜的是自己或许会因为这个孩子而跟皇甫宸更进一步。
    既然事情的发展已经到现在这样,陈茵当然不可能就这样默不作声。
    她必须用这个孩子的出现来绑住皇甫宸,这次自己一定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