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南宫卿一个人,她重新躺在床上,努力回忆着以前的事情。
    陈声和她说自己是落水了,可是南宫卿的记忆中自己好像是掉下了悬崖。
    好像还有人和自己一起掉下了悬崖,是个男子,可是那个人是谁?南宫卿却是看不清他的脸。
    但是她又觉得陈声不像是会说谎的样子,那她真的是在花火大会,落入了水?
    她的脑袋乱糟糟的,像是有一团麻绳,剪不断,理还乱。
    因为实在是想不通了,她烦躁的使劲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便闭上了眼睛不再去想。
    南海小镇的街道上,有几个男子在寻找着南宫卿的身影。
    从昨晚皇甫宸和南宫卿走散之后,皇甫宸就一直在寻找南宫卿。已经一天一夜了,他还没能够找到南宫卿。
    皇甫宸一颗心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高强度的寻找让他的身子疲惫不堪。
    “主子,没找到。”萧远峰向皇甫宸禀报。
    皇甫宸双眼布满了红血丝,他咬紧牙关,挤出来了一个声音:“找。”
    找不到南宫卿,他绝对不会罢休。明明才和南宫卿经历了一个又一个困难,好不容易才把南宫卿的眼睛治好,为何又弄丢了她。
    皇甫宸恨自己,恨自己没能够在花火大会的时候照顾好南宫卿。现在他再怎么后悔都没用了,只祈祷着能够尽快找到南宫卿。
    心里着急的皇甫宸甚至怀疑是不是宋枫把南宫卿给掳走了,为此还专门找到了宋枫。
    他早已经派人监视着宋枫,知道宋枫的住处。他来到宋枫下榻的客栈,直接踹开了宋枫的房门。
    “宋枫,出来。”皇甫宸横眉冷对,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意。
    面对皇甫宸这种突然的到来,宋枫觉得有些意外。
    “不知皇甫大爷来这里有什么事?”宋枫知道皇甫宸来者不善,但是却没明白为何皇甫宸会这么突然的到来。
    他们两个人是互相看不对眼,都把对方当作自己的威胁。
    “废话少说,是不是你把卿儿藏起来了?”皇甫宸急火攻心,根本都已经无法正常思考。
    宋枫从皇甫宸的话中听出来的事情有些不对劲,他反问道:“你什么意思?卿儿怎么了?”
    “难道不是你把卿儿藏起来了?”皇甫宸手中的剑都已经拔出来了:“宋枫,你别以为孤一直以来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但是你要明白,卿儿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
    “我问你,卿儿怎么了?丢了?”宋枫当下心便乱了,好不容易才稳住了心绪。
    这时候皇甫宸的理智也回来了几分,明白宋枫可能是真的不知道,这才放过了他。
    “昨夜,卿儿同我走丢了,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回来……”皇甫宸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像是被抽光了一样,本来支撑自己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他也虚弱了。
    现在可以确定,南宫卿应该是遇到了危险。如果只是单纯的走丢了的话,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陈氏兄妹一直在帮忙打听南宫卿的身世,然而妹妹陈茵的心中却另有想法。
    自己的哥哥也老大不小了,却因为经商的缘故,一直未曾娶妻生子。以前是别人看不上他们,现在是他们看不上别人。
    兄妹二人又没父没母,操心的事情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陈茵的肩上。
    陈声年纪虽然二十五,但是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只是这些年见得多了,眼界上来了,心气自然而然地也就高了,介绍了一个又一个,没一个能看得上眼的。
    但是云裳的到来,让陈声的心打开了,也让陈茵长舒了一口气,最起码她知道自己这个兄长没有毛病,还是喜欢女人的。
    “哎,我这个榆木脑袋的哥哥啊。”
    陈茵长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哥哥陈声不知道谈情说爱也就罢了,怎么还如此积极的帮忙云裳姑娘找自己的家,不应该多陪陪云裳,谈谈什么风花雪月么。
    她真的要被自己这个哥哥给笨死了,明明对云裳动了情,却是什么都不说,一直憋着。
    “小姐,您也别着急上火了,这毕竟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上火也没用啊。”
    小丫鬟一边给陈茵梳着头,一边说道。
    陈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她知道就这种事自己最多从旁协助,过多的插手反而容易出事。
    “小姐我们不如上街走走,散散心,没准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了。”
    “死丫头,我看是你想出去了吧?讨打,算了老在家呆着确实有些闷了,我们走吧。”
    “好的,小姐。”
    小丫鬟美滋滋的收拾东西,陈茵笑着轻拍了下小丫鬟的脑袋,她抬眼看着湛蓝的天空,心里想着也确实应该出去走走了。
    南海的街道上总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模样,女人购物的天性瞬间被打开,陈茵两人马上就沉浸在欢快的集市中,转瞬间几个时辰便消失不见。
    陈茵皱着眉头看着前面,本来就不宽阔的马路被一群人围住,她看了一眼渐渐阴沉的天,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麻烦问下,这前面到底怎么了?”
    那大哥正踮着脚看的欢,突然被人这么一拍,吓得身子一聚灵,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失了面子,脸上露出他认为最凶恶的表情并转过头去。
    “我......”
    大哥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狰狞的表情瞬间变成了笑容,正要脱口而出的脏话也生生的咽了下去。
    陈茵下意识退了一步,这人的模样......好丑。
    而且好凶,哪怕是笑起来也是满口的黄牙,恶臭的气味扑鼻而来,陈茵皱着眉,手中丝帕掩住口鼻。可这模样在那男人看起来却是娇羞可人,美丽动人。
    “小生这厢有礼了,小姐这前面是柳絮坊,前几日柳絮坊的头牌回来了,跳了支震撼南海的舞蹈之后,又消失不见了。”
    “柳絮坊?青楼?”
    大哥挠了挠脑袋,随即赧然一笑,点着头表示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