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明了就是羞辱
    八成是惦记着治疗的进程吧。
    每日晚上皇甫宸亲自把她送到了府门口才走,南宫卿只觉得莫名其妙,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该是李清泉。
    也不知道李清泉是抽了什么风,这几日日日叫人送东西来芙蓉居,今儿是镯子,昨儿是发簪,有时候还有一张写着绵绵情意小诗的信。
    “下次再送过来,就直接给送到松寿堂去。”
    南宫卿看也不看那些东西,将今日的记录给记下来才想起了什么一般道:“明日就要准备着他们的婚事了吧?”
    “奴婢算是没见过哪家的主母这么心大,还要给自己的妾室进行婚事的举办。”
    芷兰没好气的将手上的芙蓉糕咬了一大口,当做是李清泉,狠狠的嚼着,口齿不清道:“主子就该把那个狐狸精给赶出去…主子在这儿完全就是受了委屈嘛
    !”
    南宫卿却是心情大好:“委屈不委屈,又是另一回事儿了。明日你们可打扮好看些,到时候来的可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跟我们什么关系…”
    芷兰嘀咕着:“现在将军知道自己不对了,对主子好,那主子也该想想以后了…奴婢是不大喜欢将军的为人。”
    南宫卿一脸的坦然:“我自然是知道以后的,开个医馆就挺好。”
    “奴婢说的不是这个!”
    芷兰两只手指怼了怼,面上泛起一些红来:“是这个。”
    看这个,南宫卿也就知道芷兰的意思了,笑着道:“这些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不等芷兰争辩,南宫卿便就放下书来,一脸的疲色:“我累了,明日还要早起,你们也早些休息吧,免得是明日没精神。”
    鸳鸯今夜话少的很,见南宫卿明显是不大愿意说这个事儿,便就忙道:“芷兰,你去看看小厨房咱们洗漱的热水还有没有。”
    芷兰还想追问,又被鸳鸯催着,只好往着外头去了。
    南宫卿知道芷兰是问的什么,但且不说自己对这些情爱已经是没了什么欢喜,再说了,自己重生的目的都还没完成,她又如何甘心就这样一辈子。
    想着如此,南宫卿便不由得轻轻地叹了口气,眼底一片的黯然。
    松寿堂,上官绾儿。
    上官绾儿本来都已经打算歇下了,今日李清泉去宫里当值,这几日她可是看见了李清泉对南宫卿的态度,自然是对南宫卿厌恶至极,听李清泉的意思是南宫卿最近又和皇甫宸走的近,难怪早出晚归也不怕被诟病。
    正思量着这事儿,外面便传来通报声,上官绾儿眼前不由得一亮,这个时辰还来松寿堂的出了李清泉她
    是想不到别人了。
    如此的想着,上官绾儿忙扶着床和肚子吃力的站起来,刚要走出去,便就看见一个小丫头走了进来,面上的笑便不由得凝固了起来:“你做什么的?”
    “奴婢是芙蓉居的,受夫人的命令来给上官姑娘送些东西。”
    那小丫头也是不卑不亢,直接将抱着的大匣子放到桌子上打开,露出里面一堆精巧的玩意儿来笑道:“还请上官姑娘笑纳,夜已深,上官姑娘早些休息吧,免得对孩子不好。”
    绿茗听到是芙蓉居的,再看看桌子上的东西,眼前不由得一亮,将那小丫头给送出去后,便就笑道:“夫人,你看,芙蓉居的那个贱人可是知道以后这儿是咱们的天下了,自然是给咱们进行些巴结。”
    上官绾儿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冷哼道:“算她还有点儿识相。”
    说着,上官绾儿随手拿起匣子里的一根簪子细细把玩,光是见成色也是知道这是好东西,心下的得意感
    更满了些,斜眼恰好瞥见一个信封一角。
    “莫不是在给夫人求和?”
    绿茗家上官绾儿面上心情不错,趁机说着,果真,上官绾儿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将信封给抽了出来,嘴上却是故意嘴硬道:“你这个丫头嘴硬,不知道那个女人平日看着傲气吗,现在还不是就这样要给我道歉。”
    说着,上官绾儿便就拆开了信封,光是看见上面的字迹,上官绾儿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股子热浪一阵阵的往上涌着,再看看上面是什么话,上官绾儿的脸色都变得铁青起来,也不顾肚子里的孩子了,直接将那信给扔开,几乎是尖叫道:“她南宫卿这算是什么意思!是炫耀吗!”
    绿茗心下一个咯噔,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边间上官绾儿跟疯了一样的将那匣子一下子抽开,里面的钿子和发簪全部散落了一地。
    “夫…夫人…”
    绿茗膝盖一软,径直跪了下来,颤颤巍巍的用变了
    声调的声音喊着上官绾儿,上官绾儿将桌子上的茶杯狠狠掷到地上,飞溅的碎片一下子四处散开,绿茗的脸上亦是被给划伤了,看见被上官绾儿扔在地上的信,绿茗大着胆子将信给拆开,只觉得一阵的天旋地转。
    若是这信是南宫卿专门写了来羞辱上官绾儿的信,上官绾儿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这上面分明就是李清泉的字迹,在给南宫卿表达爱意。
    这样的信南宫卿给转送到她这儿来,摆明了就是羞辱!
    也难怪上官绾儿发这么大的脾气了。
    “…她以为她是谁…”
    上官绾儿将东西狠狠的砸了一通,面上犹有泪痕,带着十二分的呆滞坐到床沿处:“李郎说过不会对她动情的…”
    绿茗咬了咬牙,脸上的伤口不算深,现在连痛都已经没有感觉了,跪着上前蹭了两下,满脸的讨好道:“夫人,将军对您如何大家伙儿都是看在眼里头的,
    将军可是把您给打在心眼儿里疼。
    您从边关来道京城,将军第一件事儿就是要给您正名为李家的嫡妻,若不是那个南宫卿太过狡猾,现在您早就是将军夫人了!
    再说了,将军可是想要休了她多少次?前两日也才和夫人说过,不过是权宜之计,为的还不是未来夫人能够成为正正经经,风风光光的夫人,到时候夫人再回上官家,那就是上官家对自己的巴结了。”
    这一番话将上官绾儿给稍稍的哄了好,但见到地上那信,上官绾儿几乎是咬着牙道:“她就是见不得我好!”